交代完流民的事,燕铄赶紧抱着徐焕回去抹药。
他轻咬了一下徐焕搭在他脖颈间的胳膊,“你别看他啊,他那身材没你老公的好!”
“我没看他的身材,我就是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徐焕立刻反驳。
“你都脸红了,不行,回屋给你看看我的,以后你就再也看不上别人的了。”燕铄的语气一听就是醋味十足。
“胡说,我哪有脸红,我是被你说的脸红好吗?你这个醋王!死性难改!”徐焕掐得燕铄直求饶。
他们俩的斗嘴,听得王离很羡慕。
燕勋也隐约听到了,他很是意外,没想到弟弟和焕焕会是这样的相处方式:这样不算是不守礼教吗?烁儿是不是太轻薄于焕焕了?焕焕的家人不会怪罪烁儿吗?我要不要提醒一下烁儿啊?
但……说实话,他也有点羡慕烁儿,若是他也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这样打情骂俏,倒也挺好,感觉很幸福。
可他的未婚妻甚至连直视他都不敢,更别说看他赤着上身了,恐怕露个胳膊都不行。
他想到这些脑子里就冒出来徐焕救他的那些画面,一下子脸就红了。
“诶?怎么脉相乱了呢?”洛老眉头一皱,随即又在他的一处穴位上扎了一针。
紧接着老头子的动作让燕勋尴尬得想咬舌自尽。
洛神医用手捏了捏他的丁丁,盯着三息之后说:“有效果了,终于有反应了,好好好!”
“洛老您这是?我伤的不是筋脉吗?您怎么总研究我那啊?!”燕勋很不解,洛老一早来了之后就开始给他疏通经络,说他的胳膊长时间吊着,血脉都不通畅了。然后就开始不停地扎针摸脉,还总盯着他的丁丁看。
洛老可不敢告诉他实情,含糊着说:“你这长时间泡在水里,我怕给你的命根子泡软了,没事了,还能用。”……能用,但是绝嗣。
燕勋要是能动,一定找个墙缝钻进去。
太害臊了!
闭上眼,爱咋咋地吧,反正这屋也没别人,就洛老一个人,还是个大夫,不能讳疾忌医,大夫有职业操守不会跟别人说的。
燕勋自我安慰着,算是挺过了这一关。
王离剩下的三个手下在徐焕走了之后才敢进屋说话。
“小王子,您这伤……他们怎么不给您包扎一下?怎么这样对您?”
说着就从褡裢里掏出来棉布卷和伤药想要帮王离包扎。
王离抬手制止他。
“我这伤口上抹的药膏,那可是大燕的洛神医亲手制作的,不用包扎的,洛神医说了,这里湿热捂着反倒不易愈合,这药膏效果特别厉害,抹上冰冰凉凉的,很是缓解疼痛。”
王离手下惊讶不已,“洛神医?!就是夫人一直提起的那个?”
王离点点头,“没想到,他也来了。”
“哎呀!小王子!那您是不是能拜神医为师啊?”
“能!”王离会心一笑。
王离手下激动不已,他们王庭的巫医死了,没有厉害的医者他们突厥还谈何复兴啊?想想曾经,一场秋雨就能引发一场大规模的风寒,巫医也只能救回来一半的人。
“小王子,您果然是我们草原的希望之光。”
王离的手下齐刷刷的单膝下跪,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不仅如此,大燕的皇子接纳了我,愿意和我做安达,徐焕更是我的贵人,她愿意帮助我重建新的草原!不一样的草原!
以后,我们的族人再也不用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再也不用忍受饥寒交迫,再也不用做强盗,再也不用四处征战。我们也可以像其他国家一样,有固定的城镇,有集市,有医馆,有学堂,有花样繁多的吃食。”
王离说这些的时候眼里闪烁着光,他的嘴角浅含一抹笑意。
这些还没有实现的事物光是听听就让王离的手下们感到热泪盈眶。
“王子,以后咱们也可以跟大燕人通婚吗?我……我喜欢这边的姑娘。”
王离被他说笑了,“当然可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他心里有一个想法,现在还不能和盘托出,要等到最后看看大燕的皇室值不值得。
王离把他接下来的打算跟手下详细的说了一下,重建草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或许五年十年只是一个开头,真到安居乐业的那一天兴许他都老了或者不在人世了。
但这一切总要有个开始不是吗?
王离希望他的族人能明白他、支持他。
他求助燕铄放他一个手下从雁门关出去,他要让他大哥多狼知道他的打算,在古罗斯那边先稳住族人。
燕铄立刻安排人带他的手下一起走,顺便也把这个消息告诉雁门关宋道将军那里,不用再对突厥人进行驱逐。
洛老给燕勋针灸完,建议他们都别在屋子里闷着,到院子里通通风、换换气有助于恢复。
燕铄带着亲卫很快就给三个病号做了三张可以半躺着的竹床,上面还是带遮阳棚的呐。
徐焕表示:牛!在没有她的指点下,她谦哥做出了沙滩椅。
王离识趣的穿上了里衣,怕徐焕待着不自在。
“毛毛,这大院子是村里富户的房子吧,你是怎么商量人家租给你的?”徐焕问。
“这家原来确实是村里富户,起义军山匪这么一闹,他们家都死光了,听说当时这院子里到处都是死人,后来还是县衙派人来给收拾的,村里人害怕就一直锁着这里,荒弃好久了。”
王离特意看了看徐焕,按理说一般女子都会介意死人的宅子。
可他没想到徐焕的想法竟然与众不同:
“正好咱们都是有正义之气的人,住几天就能把这里的邪气冲一冲,日后也不影响这宅子再做他用。”
王离眉眼噙笑:阿焕真勇,比草原的妹子还要生猛。
燕铄亲手熬了鸡汤端过来分给三个病号。
王离这会儿虽然也有了侍从,但是他又不是不能动,就自己端着喝。
别看他长得邪魅惑众,看着事逼事逼似的,但其实他没有那么娇气和矫情。
燕铄:我觉得还是我的颜值更胜一筹!毕竟每一个细节都长在了媳妇的审美点上。
徐焕手上的破皮和小细划痕昨天抹了药膏今天就结痂了,她也觉得自己可以端碗喝……可燕铄偏不让。
“不是说好的吗?不让你动手?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徐焕赶忙小手背后,“听话听话,快来投喂我吧,闻起来好香啊!”她嘟起了小嘴巴,燕铄赶紧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递到她的唇边。
徐焕吸溜进嘴里重重的咂吧了一下嘴,“啊!太好喝了!谦哥你这手艺真是棒极了!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鸡汤!接着喂,接着喂,我要喝两碗。”
王离把碗底的汤细品了品,没觉得有多特别,只不过是加了一些滋补的药材而已。
“阿焕,哪有你说的那么美味?我觉得还好吧,鸡汤不都这个味吗?”
燕勋被毛毛喂着,也特意抿了抿嘴里的鸡汤,同意王离的说法。
徐焕笑眯眯的看着燕铄,“他们喝不出这里面爱的味道,只有我能喝得出来,是不是亲爱的?”
一把狗粮崩了王离和燕勋一脸。
他们俩顿时呛得直咳嗽。
徐焕是看燕铄这段日子也很疲惫,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昨晚一直照顾自己也没怎么睡好,眼睛里全是血丝,所以想哄哄他,让他放松一点开心开心。
燕铄果然被她说笑了,用身子挡住别人的视线偷偷亲了一下徐焕油汪汪的小嘴巴,“你说的对。”
喝完了汤,徐焕就琢磨着稍后弄点啥吃,他们现在不能吃发物,蘑菇啊鱼啊这些都不能吃,可徐焕还想搞点当地特有的,回家吃不着的那种,真是想破了脑袋,毕竟古代物资匮乏,吃食有限。
“我想吃桃罐头,谦哥现在这里有桃子吗?按理说这边应该产黄桃。”
燕铄立马让人去村里打听。
很快得到回复,“这里确实产黄桃,只不过要到秋天才能结果。”
王离好奇的问:“桃罐头好吃吗?是甜的吗?”
徐焕点头,“糖水煮的,可好吃了,尤其是生病的人,吃上这桃罐头病就能好很多,我小时候每次生病都会吃桃罐头。”
燕铄知道她说的是上辈子的小时候。
王离仔细一想也猜到了说的不是这里,就没再细问,他相信以后应该会吃到。
只有燕勋和洛老毛毛他们想不明白这糖水桃罐头为何会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毕竟这时候的医书还没有关于药膳这一块。
“丫头,咱们那连云山上也有野桃,等秋天你做给师父尝尝呗?”
“咱们那的桃子不行,咱们那是脆桃,做桃罐头就得黄桃,等秋天从这边搞点回去,做成罐头能吃小半年。”
“能放那么久?”燕勋激动地问。
“我这都是保守的说,有可能放一年也不成问题。”
“哇~~~~”毛毛感慨,“那以后村里开个罐头厂吧!”
“可以啊,毛仔!挺有经济头脑的嘛!”徐焕夸人毫不吝啬。
毛毛憨憨地的笑着,“是姑娘带的好!”
徐焕继续想,想到了这边有藕,虽然还没有到成熟的季节,但是有荷叶啊!她的主意顿时来了。
“这边有荷叶,咱们吃叫花鸡吧!再弄点芦苇叶包点粽子吃。”
王离好奇的问:“叫花鸡?是什么鸡?野鸡吗?粽子又是什么?这名字听起来没什么食欲。”
燕勋也没听过这两样吃食,眼里充满了期待。
燕铄在火器营基地倒是听徐焕念叨过,只不过当时因为是冬天弄不到荷叶就做不了叫花鸡,也没有粽子叶包粽子,所以一直没吃上这两样东西。但是他知道,只要是焕焕念叨的东西,那就一定很好吃。
徐焕表示,不着急介绍,到时候一边做一边讲解。
她开始下食材单子,让毛毛去准备。
“姑娘,我看他们村长家做一种小食叫青团,但是绿不拉几的看着没食欲,那东西好吃吗?用不用给您买点回来?”毛毛问。
徐焕听到青团眼睛亮了,“有红豆馅或者枣泥馅的就买点,没馅的不好吃。”
燕勋很纳闷:这丫头不是生活在乡下穷苦人家的吗?家里难道还有做厨子的吗?怎么对吃这么了解?
但是他看其他人都不感到纳闷,他觉得可能是他不了解徐焕的背景,兴许家里就是有个非常厉害的厨子。
光有食材也不行,还得做一个小土窑。
不一会,燕铄就在院子里亲力亲为的用黄泥做了一个像烧木炭的那种小土窑。
王离看个新鲜,“阿谦,你这手可真巧!三两下就弄好了一个窑。”
他以前都没见过这东西,是来了大燕之后,去瓷器坊订货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他觉得这窑应该是一种不外传的手艺,没想到燕铄竟然会造这个。
“以后能教教我吗?”王离问燕铄。
“没问题,你们老家那边冬天冷,自己弄个地方专门用这窑烧木炭,冬天就不那么难过了。还有砖窑,学会了之后自己就能烧砖盖房子,还是砖房住着舒服,还能盖好几层呐!”燕铄说完冲他挑了一下眉,“跟我们做朋友不亏吧?”
王离眉眼弯弯抿嘴一笑,他的手下疯狂点头,脸上一点藏不住心里的想法。
在等食材的这个阶段,洛神医也熬完了药,给三个病号一人灌了一碗。
见他闲下来,燕铄就张罗着让洛老收王离为徒。
这事提前也没跟洛老打招呼,整得挺突然。
“那个……老二啊,你别闹,我都还不知道这小伙子是谁呢,你就硬塞给我做徒弟。”
燕铄看看徐焕,“媳妇你没跟你师父介绍吗?”
徐焕忽闪着大眼睛,“我以为你说了。”她又看向燕勋,“大勋哥你也没说吗?”
燕勋也眨巴着眼睛,“我以为焕焕说了。”
王离有点尴尬了,无语的一笑。
“想当我徒弟,那就自己说吧。”洛老捋着胡子,开口缓解了一下这个尴尬。
王离行礼作揖刚要说话,洛老又说:“我喜欢心诚的人。”然后冲着徐焕挑了挑眉,“还得十分热爱医术,有悬壶济世的心性。别像我这鬼灵精怪的徒弟似的,忙东忙西就是不跟我好好学习。”然后又看着燕铄点点头,“要聪慧,最好不比这小子差才行!”
燕铄眯眼笑,“洛老,我不喜欢学医。”
洛老轻哼一声,“我又没逼你学医,强调什么?!”
王离会心一笑,说心里话,他还蛮喜欢这种相处的氛围,每个人都很有个性,都很有自己的想法。
“我是突厥阿史那可汗的小儿子多隼。”王离直言不讳,说完抬眼看了看洛老的反应。
洛老对于他说出的身份只是惊讶了一下下,心里很快就琢磨明白了,既然两位皇子和焕丫头都没说什么,那就说明这个身份没问题。
王离见洛老没有对他的身份反感,这才继续往下说。
“我的母亲是大燕人,我在大燕名唤王离,阿焕他们都叫我阿离。我自小跟着王庭的巫医学了一些简单的药理,数月前我来到大燕,帮母亲夺回了家产,在乐陵州太平县新开了一家医馆,跟着我雇来的三位老大夫学了不足一个月的医术。
以前我觉得我学医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她病故前希望我能回到大燕学医。
后来遇到了阿焕,她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现在我还要通过大燕博大精深的医术,让我的族人有更多生存的希望,从而让他们感激大燕,成为大燕的朋友。
我想要救的不仅是人命,更是人心。
您昨晚借给我的医书,我已经背下来半本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您眼中的聪慧?有一些我自己已经领悟了其中的含义,还有一些需要您的指点。恳请洛神医收我为徒!”
洛老看了看燕铄、徐焕和燕勋,这三人的眼神好像都是在求着他收这小子为徒。
一想也是,这好歹也是大皇子和焕丫头的救命恩人,那就……收下吧。
他端坐身姿,清了清嗓子。
“给为师敬茶吧!”
王离愣了一下,燕铄赶紧递给他一杯茶,他接过茶欣喜若狂地高喊:“师父!请喝茶!请受徒儿一拜!”
洛老喝了一口茶,“我以后该如何称呼你?是叫你多隼还是阿离?”
“阿离,师父请叫徒儿阿离,我更喜欢现在这个身份。”王离跪得板板正正。
洛老扶他起身,“阿离,在我身边可不会把你当做金尊玉贵的王子,不好好学习,为师可是会打手板的!”
“是!师父,阿离一定会刻苦努力的!”
洛老拍拍他宽厚的肩膀,“希望你今天跟我说的话你能坚守一辈子。不仅医命,还要医心。你肩上的担子可比一个普通的大夫要沉重许多!记住,不忘初心是我们行医之人最重要的信念。”
“徒儿明白,谢谢师父教诲。”王离回答得毫不犹豫,眼神坚定无比。
洛老拔下自己头上的檀木簪,“这是我自己做的,上面刻着‘医者仁心’,送给你,希望今天我们所有人对你的期望都不要错付。”
王离接过簪子,心里有泪,眼里有光。
“母亲,我做到了。”王离呢喃着。
“师父放心,徒儿不会让师父失望的。”他又看向徐焕,“阿焕,我说过的,你可以永远相信你的阿离,这句话你要记得。”
“大勋哥,阿谦,你们也一样,我不会做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大燕的事。”
王离从手下的褡裢里掏出了一个白玉扳指,双手俸给洛神医。
“师父,这是徒儿的拜师礼,这上面的突厥文字意思是狼神守护的人,只有草原尊贵的身份才会有这枚扳指。”
洛老收下,放在手里摩挲着,“上好的和田白玉!”
“嗯!是祖上跟西域打仗得来的石料,数量不多,因此在草原尤为珍贵。”
徐焕真替王离高兴,他上辈子是医生,这辈子还能做医生,徐焕相信以他的天分没准能搞出青霉素来也说不定。
“阿离,以后我们就是同门了,但我没什么天分,以后师门的发扬光大就全靠你啦!”
王离开心得一直面带笑容,“你这样说让那些师兄听了会不高兴的。”
“师兄们发扬中医,你就发扬点别的,不冲突,不冲突。”
徐焕本来想说西医来着,但是转念一想,要是西医提早几百年被阿离研究出来那就不用叫西医了嘛,不全变成了中医。
王离理解的中医就是中原医术,不耽误唠嗑。
“你说的别的是什么?”王离好奇的问,同时洛老也好奇。
“手术!阿离你以后研究研究手术,还有静脉输液。”徐焕说的话让洛老呆愣住了,手术他知道,静脉是哪个脉络?输液又是什么意思?
徐焕指着手背上的血管,“这就是静脉,若是有合适的器皿,我们可以把药直接送到血管里。”
这话一出,洛老被雷到了,直拍大腿,“怎么可能,那不是胡闹吗?插血管里不就等于给人家放血了吗?再说有必要那么急吗?喝几副汤药慢慢来嘛!”
徐焕摸摸鼻子,“那个,师父别激动,我就是那么一说,奇思妙想,全是我的奇思妙想,回头让阿离研究研究,万一实现了呢?万一可行呢?”
洛老点点头,“你脑子里的东西我还真就不能一下子给否定喽,回头一起研究研究吧,不过那也要先从根基开始学起,药理、医理、诊病、下方,把这些学到精再去研究解剖,我有关于解剖这方面的医书,你不要急于求成,听见了吗?”
“知道了师父,我会按照您的要求来。”王离很淡定,不是因为他听不懂,而是因为他对徐焕说的这些似乎比对草药诊脉之类的更有亲切感。
徐焕一拍巴掌,“对了还有青霉素,这个应该可以很快实现,青霉素就是一种消炎药,师父您记不记得我以前跟您提过一嘴的?当时我管那些症状叫炎症,您管它们叫热症,但是您的药方起效慢这是您没有办法解决的,若是出现多种炎症并发的时候您的治疗期限就会延长,一时半会都好不了,我说要是有青霉素就好了,后来我说不行先用大蒜素凑合凑合,做大蒜素比较简单,这事您还记得吧?”
洛老称是,“那丫头你说的青霉素又是什么?你怎么不跟为师具体讲讲呢?小气了不是?白瞎我给你搓那么些好药丸子了,唉!”洛老假装寒心的撇撇嘴。
徐焕嘿嘿笑,“以前说怕您听不懂,现在这不是时机成熟了嘛,您看牛痘疫苗,您能懂这个,那我现在说用长毛的烂桔子做青霉素您才能明白,道理有些相似。”徐焕冲王离挤挤眼睛,“您懂不懂我不知道,反正阿离肯定一研究就明白。”
徐焕相信阿离受她的点拨备不住能觉醒上辈子的医术。
王离脑子里确实被徐焕这么一说出现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隐约画面……长毛的烂桔子、透明的器皿、古怪的用具。
这个画面就那么一瞬间从脑子里划过。
甚至他听到青霉素三个字都不感觉到陌生,仿佛它就本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般。
洛老五官拧巴在一起,他实在是没想明白长毛的桔子如何做成药……那吃了不是拉肚子的吗?
但不管了,买食材的毛毛回来了,洛老先放下研究医术,要好好研究研究这叫花鸡是怎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