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完全无视魏婴,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样,自顾自地从他身旁走过。魏婴见状,连忙高声喊道:“温姑娘,请留步!”
温情停下脚步,但并未转身,只是冷冷地回应道:“何事?”
魏婴快步上前,继续追问:“温姑娘,你还未告诉我,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呢?这云深不知处的后山,可不是能随意闯入的地方。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难不成你是专门来此散步的不成?”
面对魏婴的质问,温情依旧面无表情,她的声音也如寒冰一般冷冽:“那你呢?你来这后山,又有什么正经理由?”
魏婴稍作迟疑,随即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我自然是有正经事的!”
温情的目光充满狐疑,紧紧地盯着魏婴,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内心。魏婴见状,无奈地两手一摊,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嘻嘻地说道:“我来后山,自然是为了捉鱼啊!”
听到这个答案,温情立刻明白自己被魏婴戏弄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二话不说,转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魏婴望着温情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可惜啊,温姑娘,你来云深不知处的目的,怕是注定无法达成喽!”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魏婴转头看去,只见聂怀桑正气喘吁吁地朝他跑来。聂怀桑跑到魏婴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魏兄,可算找到你了!你让我好找啊!”
魏婴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目光落在聂怀桑身上,似笑非笑地调侃道:“聂兄啊,你这体力可真是差强人意啊,得好好锻炼锻炼才行呢!”
聂怀桑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抱怨道:“魏兄,你还有脸说我呢!明明说好一起捉鱼的,结果你自己倒好,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说罢,他还好奇地左瞧右瞧,可四周除了草地和树木,啥也没有,这让他更加疑惑不解,只能满脸狐疑地盯着魏婴。
魏婴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神秘起来,他慢悠悠地开口道:“嘿嘿,我发现了一只老鼠哦。”
“老鼠?”聂怀桑闻言,眼睛一下子瞪得浑圆,满脸惊愕地追问,“在哪呢?在哪呢?”
魏婴嘴角一扬,轻笑道:“跑啦,不过没关系,等下次我再抓住它,一定让你开开眼界!”话音未落,他转身便迈步离去,留下聂怀桑在原地发愣。
聂怀桑看着魏婴渐行渐远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眼见着魏婴越走越远,他急忙扯开嗓子喊道:“哎,魏兄,等等我啊!”一边喊,一边撒开脚丫子追了上去。
夜幕悄然降临,如墨的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云深不知处。江澄站在江厌离所住的院子里教剑。
江厌离则在一旁的厨房里忙碌着,炉灶上煮着一锅香气扑鼻的汤。不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将煮好的汤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后对着正在专心练剑的江澄喊道:“阿澄,别太累啦,明天可是正式听学的日子呢!”
江澄听到姐姐的呼喊,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石桌。他一边走过去,一边没好气地嘟囔道:“那个与魏无羡一个名的人,看着比魏无羡还让人讨厌呢!”
江厌离听到弟弟提起那个与魏无羡同名之人,心中不禁一紧,有些心虚地说道:“你不喜欢,就不要与他接触就好啦。来,过来,你都练了一个下午了,先喝点汤吧。”
江澄走到石桌前,坐下后接过江厌离递来的碗,大口喝起汤来。喝完一碗后,他满足地咂咂嘴,对着江厌离笑道:“有阿姐在就是好啊。”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对待自己的态度,江澄的心情又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他抱怨道:“阿姐,你说魏无羡有什么好的呢?不就是个家仆之子嘛,父亲对他比对我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