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李娜还真找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收走了10箱金条,20箱古董字画。还有10箱武器…
一些紧俏的药品,例如盘林西尼
都是从侵略者手里收走的,至于说他们这些玩意儿从哪儿来的,李娜也不想问。
虽然过程挺凶险,李娜就躲在空间里…
好在…
最后顺利脱险
……………
转眼间就到了1932年,李娜的各项收入已经很可观了,空间里也塞了很多很值钱的好东西。
大小黄鱼银元,各种金首饰翡翠,宝石!
夜色像一张沉重的幕布,压得人透不过气。李娜正系着围裙,在做红烧肉,炉火映着她专注的侧脸。
“娜娜!”
门被猛地推开,郁从文闯了进来,脸色惨白,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
“你赶紧走!去漂亮国!留学去。反正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留学吗?只不过提前几年而已。
我都安排好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李娜手里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怎么了?”
郁从文喘着气,语速极快:“不管你从哪来,也不管你为什么懂那么多……现在你的仇人太多了!有人扒出你曾给一个军官当情人,说你没上过学,是你爸把你卖给那个军官的!问题是那个军官现在犯了大事!说你从这个军官身上捞够了钱就跑到上海,不管你爸和弟弟们的死活……
你爸已经被活活打死了,你那两个弟弟被卖到大户人家做下人,还被打残废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割在李娜心上。那些肮脏的揣测,她本不屑一顾,但在这乱世,流言比刀更快。
“娜娜,别管真假,你现在也找不着你父母。这个世道,容不得你一个女人,握着那些人眼馋的技术和资金,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郁从文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知道你不想嫁给那些人,那些人也配不上你。
他们只看上你的年轻、漂亮,文采技术和钱。等腻了,等你的利用价值没有了,你的下场会比顾熙熙还不如。
甚至在你有利用价值,而你不同意的情况下会用种种让你不敢想象的方法逼迫你。”
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我,是因为我老家有老婆孩子。虽然是当时我年龄太小,也反抗不了家庭!
但没关系,我不勉强你。快走!回你家收拾,捡最重要的!”
“谢谢。”李娜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却有些发颤。
什么最重要?当然是钱。但她也没忘那些藏在床板下的防身家伙——从黑市买来的枪、子弹。
别说从空间里收的,从空间里收的李娜不能用在明面上。
郁从文没有骗她,旅途的艰险超乎想象。
他们先坐闷罐船,在摇晃的甲板下熬过漫长的日夜。接着是哐当作响的火车,窗外是陌生的异国风景。然后,就是飞机——那在当时堪称奢侈与冒险的交通工具。
他们在多个中转站停留,等待、换乘、再等待。每一次起飞和降落都伴随着轰鸣与颠簸,李娜的心也跟着悬起又落下。
等终于踏上NYc的土地时,她已经瘦了将近二十斤,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为了感谢郁从文,她给了他十根“大黄鱼”。他也确实有本事,不知动用了多少关系,为她弄到了一个公费留学生的名额——学的是生物化学。
漂亮国的整体大环境对亚裔并不友好,尤其是华人。
处处是歧视的目光和低语。尤其像她这样一个孤身而来的年轻女孩,更容易成为流言的目标。
尤其是上街,就连现如今的唐人街也并不安全,非常的乱。
不到万不得已,李娜都不敢去,真以为唐人街的那么多妓女,都是自愿的吗?
有好些跟国内的窑子没区别,那些女孩要么是买来的,要么就是直接抢来的。
“真难啊,但无论怎么难都要坚持下来。”李娜对自己说。她本想1936年再从魔都来的。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咬牙活下去。
她住进了学校的女生宿舍。那是一栋她很喜欢的维多利亚风格楼房,有尖顶塔楼和阁楼,被冬日的白雪覆盖,像一幅静谧的画。
寝室里有大壁橱和独立的梳洗台,每层楼都有公共卫生间,在当时已算相当不错。
“环境是不错,收费也高。好在她有金条,又有公费名额,暂时不用担心生计。
NYc的冬天很冷,但实验室里有温暖的灯光。
起初,李娜很安静,不怎么说话。她知道,在这里,只有真本事才能让她站稳脚跟。
可是她哪懂这些?要说文学类,要说做饭,还可以利用网络,利用自己原有的手艺。
可是她惊讶地发现,她在某次按部就班的给导师打下手时,对生物化学竟然有些天分。
当然,她也悄悄借助了空间里那台来自未来的电脑——那里有她取之不尽的知识。
也就因为这个李娜虽然算不上有多优秀,但也能留在实验室。
不久后,她开始用科学手段剖析皮蛋和燕窝的成分。这在旁人看来或许微不足道,但却是她能留下来,并多多少少获取些许尊重的筹码。
实验室里的人对她客气了些,至少不再明目张胆地排挤,才让她的日子好过了些。
当然也有好些留学过来的废物,但那些无疑家里都很有钱,甚至有些是举家搬迁过来的,带着佣人。
在唐人街那一片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NYc就是这样,李娜心里相当明白你得有本事,还得脸皮厚,不要太敏感。
她几乎不再动用空间了。就算用空间里的电脑都用意念了。
虽然这对李娜来讲很是消耗精神力,但安全呀!
寝室的窗户正对着一片树林,夜里风一吹,树影婆娑。她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风声,心里忽然很平静。
“能活下来,真好。”她在黑暗中轻声说。
………………
清晨的雾气尚未散去,李娜已坐在实验室的长桌前,手里握着一支移液管,动作精准而沉稳。
“新来的,你的移液管操作需要再练习。”一个冷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说话的是安娜,实验室里最资深的研究生。
李娜没有辩解,只是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建议,我会注意的。”
她知道,在这个几乎全是白人的环境里,沉默和实力是最好的武器。她打开笔记本,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实验计划和数据,还有几行只有她自己看得懂的未来笔记。
“皮蛋的成分分析进展如何?”导师史密斯教授走过来问道。
“教授,我发现皮蛋中的碱性物质与蛋白质的反应方式很特别,可能会对我们正在研究的蛋白质变性课题有启发。”李娜递上初步的分析报告。
史密斯教授推了推眼镜,认真阅读起来。片刻后,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有意思的发现,李。继续深入研究,下周的组会上你可以做个简短报告。”
这个消息让实验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安娜的表情有些复杂,而另一位男同学则明显带着不屑:“一个研究皮蛋的课题,能有什么价值?”
李娜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回到自己的实验台前。她知道,下周的报告将是她在漂亮国学术界的第一次正式亮相,也是证明自己价值的最好机会。
夜幕降临,实验室的灯光依旧明亮。
“这不仅是关于皮蛋的研究,”她喃喃自语,“这是我在漂亮国站稳脚跟的第一步。”
窗外,NYc的雪越下越大,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而在实验室里,一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