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在神域的天牢深处,我已经被困了很久。
大概九百多年,这段日子如同一把无情的刻刀,在我心上反复雕琢。
手腕上的锁链早已与神骨融为一体,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像是在撕裂灵魂,痛意深入骨髓。
天牢的墙壁渗出金色的的气体,此刻,它却腐蚀着我的神格。
我亲眼目睹着身上的神纹一片片剥落,就像秋天的落叶,在绝望的秋风中纷纷飘落。
曾经,我是令人敬仰的神,而现在,我却成了被众神遗弃的囚徒。
还记得,九百年前,
“你救世人,救苍生,救满天神佛,谁来救救我,姐姐?”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女娃耳边响起。
女娃闻言,心中一阵刺痛,低下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言语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姐姐,你要牺牲我!”声音在天界回荡。
然而,刹那间,一股奇异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在我体内轰然炸开。
神识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揪住,剧烈地颤动起来,原本清明的意识瞬间被搅得一片混乱。
脑海中仿若有万千星辰爆炸,“蚀”猛地睁开双眼,双眸之中仿若有雷电交,璀璨而又可怖。
“神血染阶时,天火焚苍穹”。
声音仿若从遥远的未来传来,又似是从无尽的深渊底部传出,带着一种空灵而又威严的厚重感。
当我说出那仿若来自未来的预言时,女娃的娇躯微微一震。
眼眸猛地收缩,瞳孔中闪过一丝疑惑、一丝震惊,更多的则是对未知命运的深深思索。
良久,女娃缓缓地抬起头来,“既已知晓这命运的轨迹,又怎会轻易屈服。”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这混沌之中回荡,如同洪钟大吕,宣告着她与命运抗争的决心。
此刻的女娲,不再是那个创世神只,而是一个准备迎接未知挑战、打破宿命枷锁的凡人勇士。
额……,突然觉得来自未来的我,我就很多余。
半个月后,我与天启对视,天启眼中闪过诸多复杂的情绪。
有惊愕,仿若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有敬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亦感受到了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更有一抹转瞬即逝的哀伤,似是洞察了某种无奈的命运走向。
“为何会如此……你的神识来自未来,为什么你还活着”天启轻声呢喃,
我却仿若未闻他的低语,只是直直地盯着他,再次开口,声音仿若带着一种能穿透灵魂的力量:“天启,你该知晓,有些事,非你我能掌控,有些命数,早已写好,莫要一错再错。”
天启身形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可在片刻之后,他道:“我要这命,再也遮不住我的眼。”声音响起,仿佛每一个字都化作了实质的雷霆,震撼着天地间的每一寸空间。
我愕然抬头,只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种超越神明、俯瞰万物的霸气。“
我要这命,由我不由天。”他继续说道,每一步踏出,都似有万千星辰为之颤抖,天地规则在她的话语下似乎都开始动摇。
“如果天道挡在我面前,我便诛杀天道;规则挡在我面前,我便造就新规则。”他的声音愈发高昂,他的身影在这一刻仿佛无限高大。
“从今往后,我就是天道。”他再次强调,目光穿透云层,仿佛已经看到了那遥远而又注定的未来。
而我,此刻,作为这一切的见证者,心中也悄然种下了一颗种子——或许,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哪怕前路荆棘密布,也不要救别人。
我看着天启,心中五味杂陈,不由自主地叹口气。“唉,真的是,救都救不活。”
来自未来的我,在这奇妙又虚幻的时空交错中,蓦然地又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眼神中已多了一抹决然和认命。
既然这天地如此无情,既然这命运如此残酷,创世神们如此不听劝,那我便不再苦苦哀求。
创世神天启刚刚说霸总语录了吧:
天若挡我,那便杀天;佛若阻我,那便弑佛!我会让它,不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而是在执行的标准。
“毕竟,我若再被动下去……真的……要完蛋了。”
我站在历史的长河里,穿越过去,目光紧紧锁住高高在上的两道创世神身影,心中愤懑如汹涌的潮水,几欲冲破胸膛。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气得,手指颤抖地指向世间的两位创世神,“你们都行,我为什么不行?凭什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饱含着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委屈与不公。
我想起了过往无数次被区别对待的场景,同样的错误,他们可以肆意妄为,却对我施以严苛的惩罚;同样的权益,他们能够轻松享有,而我却被无情地剥夺。
“一视同仁,这四个字难道只是说说而已吗?”我的声音逐渐沙哑,但其中的坚定却愈发强烈。
“我们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遵循着同样的规则,为何待遇却天差地别?
如果你们认为自己可以凌驾于众人之上,随意践踏公平与正义,不把我的命当命,自己逆天改命没有错,但是把别人拖下水就过分了啊!!!,踩在别人的尸骨上,改自己的命,合适吗?
回首看看我的来时路,却见身后那一串脚印,血迹斑斑,皆是我因他人之举而承受的苦难。
打不过是吧,我加入,你们改命,我同样改命。
“我不求改命成功,但求平等创伤每个人。
“没道理,我不能自救不是。”
时空错乱……
蚀知道刚刚来自未来的自己,占据了自己如今的身体,甚至于自己的神识,虽然她很快就消失了……
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与未来的联系在一点点断裂,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
九百年后……
水神用九霄云雷锻造的囚车将我拖至刑场,那囚车每一次颠簸,都让我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刑场的地面刻满了创世神独创的剥离阵,那些复杂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紧紧束缚。
众神站在高台上,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不屑。
他们就像一群饥饿的秃鹫,等待着分享我的痛苦。
药神拿着一瓶药剂走上前,那是能让人痛不欲生的药剂。他将药剂一滴一滴地滴入我的伤口,瞬间,蓝色的血液在我的血管里沸腾,每一滴都像是燃烧的火焰,灼烧着我的每一寸神经。。……
爱神站在众神之中,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她轻轻弹指,我的心口便绽开一朵黑色玫瑰。那玫瑰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每一次跳动,都带来一阵剧痛。
“这就是你曾经抛弃的爱情,现在,它成了你痛苦的源泉。”爱神冷笑道。
智慧女神走到我面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她拿出一本空白的典册,“从今日起,你的名字将从神史中抹去,成为无名之辈。”
说完,她便在典册上写下了什么。那一刻,仿佛我的存在已经被整个世界否定。
我被死死地锁在这诸神台的中央,四周是一片死寂的空旷,唯有那高悬于天际的诸天神佛,冷冷地俯瞰着我,他们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审判。
狂风在台上呼啸而过,却吹不散那浓重的压抑与绝望。
剥夺神格的那一刻,我仿若被抽离了灵魂的核心。
那原本与我紧密相连、流淌在血脉中的力量,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又似被寒冰穿刺,那种剧痛深入骨髓,让我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嘶吼。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端。
剥夺神骨的酷刑,宛如一场精心策划的噩梦。
每一寸神骨被剥离时,都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巨锤,狠狠地砸在我的魂魄之上。剧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将我淹没。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内部传来的撕裂声,那是神骨与肉身分离的哀嚎,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利刃,在我体内肆意搅动。
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如泉涌般洒落在诸神台上,每一滴都似是我生命的哀泣。
在这漫长而又残酷的过程中,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力量如流沙般消逝。
整整三百年,如同三个世纪的煎熬。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折磨,但求生的本能却又让我顽强地坚持了下来。
终于,在三百年的刑期即将结束时,诸神的审判迎来了最后的羞辱。
诸神台高悬于九天之上,通体由一种名为“湮灭”的黑色巨石铸就,石面光滑如镜,却隐隐泛着血红色的暗纹。传说中,这黑色巨石能吞噬一切神灵的血肉与魂魄,连时光在此都会停滞腐朽。
诸神台下是深不见底的“归墟之渊”,渊中罡风如刀,夹杂着破碎的神格残片
我如同一个破旧的玩偶,被无情地踢下了诸神台。
没有惨叫,没有回声。
双眸犹如深邃的湖水,倒映着天空与诸神台的轮廓,其中蕴含着对生命的眷恋、以及那一抹不甘的倔强。
当我开始下坠,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不是在走向毁灭,而是在翩翩起舞,演绎着一场震撼天地的凄美。
此刻的我,脆弱得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
我试图伸手抓住什么,可周围只有虚无和吞噬我神魂的“归墟之渊。”
当身体彻底消散时,连一丝涟漪都未在虚空中留下。诸神台上的锁链叮当作响,仿佛在嘲笑一个神明的终局不过如此——连灰烬都不曾真切存在过。
站在诸神台顶端的创世神天启,周身光芒流转,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坠落。他的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藏着无尽的岁月秘密。
“命运的轮盘既定,此乃规则之下的必然牺牲。”语气平淡得如同诉说一件日常琐事。
一旁的战神,手持重斧,肌肉贲张,平日里威风凛凛,此刻却微微叹了口气。
他望着女子下坠的身影,脑海中闪过过往与她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片段。
“曾几何时,她为守护天地立下汗马功劳。”他暗自思忖,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然而,战神深知此事不可违逆,即便心中有些不忍,也只能默默看着这一切发生,“在这诸神的世界里,容不得半点私情,她的路,终究是走到了尽头。”
智慧之神,目光透过现象看本质。他静静地看着女子坠落,心中思绪翻涌。“此中因果,并非偶然。”他暗自琢磨着,试图从这一事件中探寻更深层次的天道规律。在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神里,女子的陨落或许是一种警示,又或许是天地平衡的一次微妙调整。
“万事皆有其定数,只是这定数背后的真相,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参透?”他喃喃自语,眼神愈发深邃。
自然之神站在诸神台一侧,身上环绕着藤蔓与鲜花,可此刻却满脸无奈。
他曾看着她在神界绽放光彩,奈何命运弄人。”
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星空之神冷笑:假仁假义,若非需要献祭……?
月神抚簪,诸位丑态,让吾悲哀。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