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老祖宗。”夏灵认真说道,顺便为林临霖解释起之前的事情,“之前莫政云不是让我把厉温喊出来问事情吗,他问的就是老祖宗的事情。”
“厉温说了,老祖宗就在这个世上,就是我跟你说的,今天遇到的那位。”夏灵说着,把摄像头转向了殷晚那边。
殷晚挑眉,招了招手,“所以,我该怎么让你家男朋友相信的好?”
“我说的,他不敢不信。”夏灵笃定道。
那边还什么都没说话的林临霖:“……”
殷晚给夏灵竖了个大拇指。
“真的老祖宗?”
“如假包换。”夏灵看起来十分笃信,“我直觉什么时候错过?”
这种事过于离谱,哪怕是夏小灵说出来,林临霖一下子也不太敢信,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你这乡下环境还挺好,在哪个地方,我到时候忙完了也来拜访一下。”
“哦,在第七……”
夏灵眼疾手快地挂断了电话。
殷晚:?
夏灵见到老祖宗过于激动,差点忘了她还在第七洲要参加继承人会议的事情。
她向老祖宗解释了下自己的事情。
“……谷德宗啊,我好像有点印象。”殷晚回想着,她那个时代好像也有这么一个宗族,也是避世的。
“规矩还真多。”她摇头吐槽道。
夏灵点头,“他们现在连个信号都没有,整个宗族连个会用手机的都没有。”
“这么封建落后?”
夏灵不能再赞同了。
连老祖宗都骂封建了,可想而知这谷德宗什么个情况。
“对了,你刚刚说,一个叫莫政云的,让你把厉温唤出来问我的事情,他谁啊,问我的事情做什么?”殷晚从夏灵说这句话时就想问了,只是没找到话口。
夏灵眼睛一亮,“您不认识他?”
殷晚认真回想了下,“应该是没听过。”
“太好了!”
殷晚:?
她这厉害的小后辈,怎么有点咋呼呢。
“你说清楚点,不要在老祖宗面前谜语人。”殷晚第一次摆出了老祖宗的架势。
“他说是您以前的情人,而且没给过他名分。”夏灵撇撇嘴。
要不是老祖宗主动提起,她其实不那么想说这件事。
殷晚:“?我情人?”
“他不会…他是吸血鬼?”她表情有些奇怪。
夏灵失望地点头,看来老祖宗还是认识。
“他疑似对老祖宗图谋不轨。”夏灵严肃道。
“他对我图谋不轨很久了。”殷晚也严肃道。
“他以前是不是也骚扰你了。”夏灵一听,差点就要唤出她的剑。
殷晚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到夏灵这副随时打算杀出去的架势,“哎呀,我是什么人呐,会被只吸血鬼欺负?”
也对,那可是老祖宗。
夏灵收起了气势。
殷晚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往事,“说起来,阿莫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的臭脸和脾气。”夏灵脱口而出,说完才注意到老祖宗的称呼。
夏灵:“……”
她的表情“五颜六色”起来。
要说之前小妹是白菜被猪给拱了,那现在这个就像是千年雪莲被一头沼泽怪物给缠上了,想想都觉得晦气。
“老祖宗啊。”夏灵凑到了殷晚的旁边。
“喊殷晚。”
“殷晚呐。”夏灵纠正,“那莫政云,您不会真喜欢他吧?”
“……怎么看起来你好像挺不情愿的。”
“能情愿就怪了。”夏灵十分“痛心疾首”。
“其实他也没那么糟糕了,除了性格有点缺陷,脑子有点大病之外。”殷晚摇头,突然眯起眼睛,“还是说,他现在又做了什么混账事?”
“那倒没有,单纯看他不顺眼而已。”夏灵十分诚实。
殷晚拍着夏灵的肩膀,“那到时候我让你揍他一次,他抗揍得很,放心往死里打。”
……
第二天一大早。
夏灵敲响殷晚的门,见到殷晚时,便明显地感觉到了她身上气场的不同。
最关键的是,她看到房间之内,地上正放着一把她再熟悉不过的剑。
原本应该放在万剑宗,被多个古阵法保护的万宗剑。
殷晚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连忙抱起那把剑,“昨晚一恢复,我就把它带来了。”
分别了那么多年,怪想念的。
那把剑也发出阵阵嗡鸣声,似是激动。
“小万说你之前嫌弃它。”殷晚突然说道。
夏灵:?
这把剑都多大岁数了,还告状?还告到老祖宗的头上?
“我那是开玩笑的。”夏灵愤愤地瞪了眼殷晚怀里的剑。
殷晚也拍了拍剑身,以示安慰,“小万有容貌焦虑,内心比较敏感,理解一下。”
夏灵:“……”
她再次感慨还是她的剑好。
也不知道白鹤看到这万宗剑突然消失不见,会不会当场吓死过去。
她唤出自己的佩剑,“走吧,带你去谷德宗。”
夏灵现在暂且没法离开第七洲,把老祖宗带回万剑宗,这第七洲内有玄术师的,也就是灵枢和谷德宗,这继承人会议在前,她一个谷德宗的不可能把人带去灵枢吧。
虽说多年没再使剑,但殷晚的模样丝毫不见生疏。
夏灵十分感动,终于有个能够赶上她速度的了。
谷德宗的山门隐藏在一片巨大的天然石阵之后,古朴厚重。
原本,在会议之前,闲杂人等是不能带入谷德宗内的,但带人来的是夏灵。
玄玑正坐在石椅上喝茶,看到两个身影飞过来,其中一位是他再熟不过的小师妹,另一个不认识,但…那把剑他认识。
玄玑一口气没顺上来,直接把茶喷了出来。
这把剑平日都放在万剑宗内,现如今突然出现在了远在第七洲的某个年轻女子身上,对方是谁,就无需多言了。
他昨天才说夏小灵说不定和老祖宗有缘,今天早上夏小灵就把人带来了?
玄玑从来没觉得他的嘴有这么灵过。
怕不是连他师父都得愧对不如。
他的小师妹带着老祖宗同时停在他面前的场面,玄玑哪怕是做梦都觉得荒谬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