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说多少次了,进遗迹的时候要小心多加小心,更不要说这里是来自于古代神的遗迹!”一名中年男人看起来十分壮硕,个人卫生看起来不怎么样,显胡子杂乱无比,头发跟炸了毛一样。
穿着略显粗旷的大衣,古铜色的皮肤,瞎了一只眼瞎的,这只眼被眼罩所盖着。
一米八的身高,站在那里跟个小山一样,训斥着面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的少年,这少年名叫查尔斯,由于少年的营养不良,现在看起来比较瘦弱。
“不好意思,大哥!”
“在外面要叫老大!”
“查理曼老大!下次我会多加小心的!”查尔斯低下头,有些害怕的说道,刚刚1台来自于遗迹的自行守卫者,差点给他一刀剁断!
要不是老大出手及时,大概率自己会死在这里。
被叫做老大或者说是查理曼的壮硕男人摇了摇头:“行了,你小子小心点,哥几个都没问题吧?没问题的话,准备在这里修整一下,继续前进。
治疗师,叫什么来着?过来一下,我右臂挨了一枪过来一下。”
查理曼一边开口,一边将自己那把插进看起来已经支离破碎的机械人中的长刀拔了出来。
随后坐了下来,露出自己的右臂,看起来伤口并不严重,只是被实弹擦伤了,仅仅是刮下来一层皮,外加上一点血肉。
“团长先生,我重复过很多次我的名字了,我的名字是克律德,来自于神圣医疗会!
这是来自于神之恩赐,并非无名的伎俩。”一名与这帮显得废土风格的人格格不同的是,披着圣洁白袍的一名金发女子手持法杖。
那名金发少女眉头微蹙的走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屡次被忽视名字的不满,以及对于自己所坚持的信仰的神圣。
长相姣好,哪怕是长袍遮住身体,仍然也能看出来……无与伦比的飞机场。
查理曼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那叫做克律德的女子,似乎早已习惯。
他手里的法杖并非木制,而是一种非金非玉的冰冷材质,顶端镶嵌着一个朦胧发光的水晶状物体。
那女孩伸手,丙系冥神心中默诵着古老的祈祷文。
双手紧握法杖,将其轻轻的指向伤口,充满生命力的绿色光芒,从手中缓缓的衍生出来,通过法杖随后爬四周。
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微微刺麻的神圣的暖流,从法杖流入他的手臂,再通过他的意志汇聚于手指间。
没有什么圣洁的光,有的只是一阵刺痒疼痛感,查理曼强忍着想要上去抓两下的痛感觉。
“愿生命之光抚平创伤。”她口中低声吟唱着。
没有圣洁的光晕,只有空气中细微的几乎听不到的高频的嗡鸣声。
查理斯感受到伤口一阵剧烈的刺痒和皮下好似有一群蚂蚁在疯狂啃食编织。
忍受住想要去抓挠的冲动。
在众人的眼中,这是神圣的力量,在驱除着伤痛,重塑血肉的奇迹。
而在看不见的微观上,特定的频率的能量波正以精确的刺激着每一个经粒股改造的细胞的线粒体。
曾经的文明在湮灭前将世间的众人的dNA全部改造过,自然能与曾经的东西适配。
如同敲响了战鼓,驱使着以惊人的速度分裂增殖。
纳米级的绿色的能量场领导着新生的细胞,精确的填补着空缺,重构着毛细血管和神经末梢,同时控制着以防过度增殖。
能量场也承担着飞速增殖时的散热。
伤口处的血液飞速的凝固老化,组织液被高速代谢新的肉芽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覆盖。
皮肤的细胞被疯狂的替代,结出一层坚硬深红的痂,这是高速代谢后的废料与老化细胞的凝结物。
随后,这血痂飞速的变得干枯,发黑脱落,露出了与下面粉嫩的新生皮肤看起来完好如初,甚至比周围那些皮肤更新一些。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一两分钟。
长出一口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液,引导能量哪怕是任何一个治疗者的基础训练,但是仍然对于精神和体能有所消耗。
女孩收起法杖,表情庄严:“神圣的恩泽已降临于汝。愿汝下次更珍惜这份恩赐。”
查理曼活动了一下,手臂咧嘴一笑:“谢了,你们那套玩意真的邪门,但也是真他妈不好用啊,考古找你们当后勤。
简直最赚的不比那群机械派的机油佬好用多了?”
克律德对于团长粗俗但直观的赞美早已习惯了,只是微微摇头,转身便走开了。
她心里或许还在向某个被称作生命女神或者是古代圣贤的存在,正在激情的感恩。
殊不知,少女自己虔诚的信仰,并成功运用了她一段无法理解沉沦于文明的冰冷的科技代码罢了。
半小时后………
查理曼作为团长,领着四五个人向下探索。
作为后勤和支援的克律德,作为本来就是接受雇佣的人,被叫做查尔斯的少年一起留守,还有旁边的另外两个人,负责做支援。
查理曼仔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年纪,与自己相差不大,最多也就20,面容如此姣好,看着少年怦然心动。
随后猛地收回自己的想法,少年虽然与他们那个所谓神圣医疗会不太了解,但是也知道那里是禁婚的。
相传因为生育或者是同房,会导致他们的神恩或者天赋拥有一定的降低。
想到这里的少年,只得看向那个法杖,材质相当奇怪,而且这名少女也不让别人去触碰。
那水晶看起来不是被悬挂在法杖上,反而像是被束缚住一样。
而且看那女孩挥动的时候也不会掉。
“嗡嗡———”就在此时,查理曼脚底下的遗迹猛地开始震动,整个遗迹的走廊都是银白为主,蓝色为辅的建筑风格显得相当的洁白且简约。
这些遗迹已经在这里矗立几千年,甚至更久,仅仅是地震的话,大概率不会出现问题。
但是这次感觉似乎不太对啊。
茶里面有些惊恐的向旁边的两名与自己同为考古人员的两人开口:“这是发生什么了?”
那两人倒是习以为常:“正常很多遗迹,特别是当年神明留下来的遗迹,总会隔三差五震动一次,不会出现问题的。”
查理曼听到这里之后,有些担心得重新坐了回去。他知道,所谓的考古,其实就是过来捡一些破烂回去卖。
整个废土此时已经成了是各种势力,到处都有,像是神圣法会,神圣医疗会还有机械教………
“已检测灵魂输送,已打开虚空背景信息隧道开始接收………摇篮系统启动。”
“神血开始启动,已经注入休眠仓,开始活性激化。”
“幽能稀释开始准备,准备注入能量,开始注入基础物质。”
“已按照预设蓝图开始通过神血分化躯体。
设计蓝图:碳基—标准人形生命,种族:后天皇帝级使徒,神血等级以自然适配灵魂。”
“躯体设定完毕,等待灵魂兼容。”
“灵魂已被打捞输送,开始灵魂肉体融合。”
“灵魂与肉体开始交融,神血权限全部打开,格式化准备连接灵魂。”
…………
整个遗迹某处深不见底的地方,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一个如同棺椁一样的休眠舱。
边上瓶瓶罐罐,还有各种各样的数据以及大量的自行维修自走机器。
许多的管道连接着休眠仓无数的能量,各种资源都在往里输送着休眠仓下方,连接着的是一个恐怖的反应堆。
看起来倒不是什么幽能,只是一个相当常规的反物质能源。
整个核心一共就几个,大部分燃料库,一个磁悬浮的储存罐,简单来说,这是一个被称为彭宁陷阱的超高真空容器,内部有着极其复杂的电磁场。
鉴于反物质碰到任何的普通物质都会湮灭,然后把物质变换成纯能量,那就必须得让磁场让它悬浮在容器的中央,不能让它碰到任何的容器。
不过这玩意儿已经被调整过极少一部分的小型规则,在没有输送进湮灭炉的情况下,正电子反质子反中子反原子几大类型,都是不会发生湮灭情况的。
湮灭式,这里是能量产生的地方,将微量的反质子作为反物质燃料注入到炉中,然后同时注入普通的物质,如氢之类的相遇之后湮灭。
当然,这一瞬间的极端高温和大量的高能粒子,足以让整个炉子一起炸了,所以控制反应速率还是很关键的。
能量转换装置剩下的全靠幽能炉,将大量的能量进行无限制的压缩升维,最后,在一瞬间将其压制极小,一块变成幽能。
简单来说,将2块极为光滑,不带电的金属平板放在真空中,非常非常近的平放置。
由于板子之间的空间会限制某些波长的虚空粒子产生,导致会产生压力,同时大于板子与板子之间的压力,这种压力差是一种实实在在可以计算的力,将其吸在一起。
这种通过虚空本身坐立,将内部能量压缩至绝密,甚至是无法理解的程度,便是比较常规能量升维—幽能炉。
一块已经成为了液浆形态的能量,甚至已经达到了实体。
至于辐射屏蔽层?整个基地本身就是,哪怕是炸了基地本身的材料,都足以扛住反物质湮灭。
查理曼就那么依着墙壁,鄙人所停留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大概有百平方米的房间。
那名治疗师或者说是治疗修女,只是继续默默的举着手杖,口中在吟诵着什么,另外两名则是就在那里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哎呦我操!”查尔斯猛地爆出粗口,边上的几人都扭过头看过来,查尔斯此时向后仰过了过去,磕着后脑勺了。
此时,原本的墙壁正在从中间向左右分开,就像是大门一样。
众人一头问号,随后的几人面面相觑。
“几个大哥?你们平时经常往遗迹跑,见过这不?”查尔斯吞了口唾沫,感觉不太妙。
几名团队里的人物见到这倒是没有特别的惊奇:“不是什么稀罕事,有的遗迹有可能部分的隐藏位置被莫名其妙的激发了,很正常。
小心点,以防万一没法保证里面有没有什么敌人。”
克律德听到这里走了过来:“让我来吧,我会探测。”
众人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边上的那名比较老的人员则是开口:“离那个通道远一点,最好靠边,这通道里面经常会有一些防御设施,或者是走进去才会触发的机关小心点。”
“神圣的长月之神啊,请给予我窥探世间的眉目,赞美于长月………”少女吟诵完之后,抱起法杖,轻轻的敲击着地面。
法杖释放出一股能量,随后,通过地面以及物质开始不断的振动着释放,发出次声波。
少女闭上眼就那么单膝跪地,一只手扶住法杖,一只手按住墙壁。
少女学着当年训练的样子,通过不同物体之间的振动速度来判定内部是否拥有生物或者是各种机甲。
“里面什么都没有,或者说最起码没有活体以及正在移动的东西。
里面倒是有一些管道。而且也没有什么隐藏的装置。”克律德重新睁开眼睛,站起身拍打尘土随即开口。
“怎么办?我们是先进去还是在这等老大?”那人开口。
“我们先进去吧!”两人说完之后便走了进去,看起来走廊没有多深,但是有拐角。
查尔斯也能大概听出来两人是在讨论谁去左谁去右,最后两人一左一右这么拐了进去。
等了十分钟,此时的两人还没有走回来,查尔斯有些心急了,看向旁边的少女开口问道:“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过去看看?”
克律德见到这一幕也有些担忧,点了点头:“的确可能有点问题了,我们两个先过去,老大那边应该也快回来了。”
两人正在商讨的时候,此时的查理曼也走了出来,此时的嘴里还骂骂咧咧:“操了,前面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