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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警惕地感知了一下周围的动静。

确认安全后,才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她的后衣领。

“回去再说。”

依旧是来时的路线,依旧是如同违反重力般的城墙翻越。

海拉瞟到了洛德的侧脸,虽然依旧是满脸的老子不好惹,但是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悲悼,或者说是怜悯?

“老师,你的眼神……老师,为什么你看起来如此悲伤?”

洛德揉了揉眼,又回归了一开始的样子:“任何一个繁荣过的文明都值得悼念,哪怕没有人记住他们世间的星辰仍在闪烁。

光锥之外,仍然有人静静的矗立着,等待着观察。

无关乎他们是帝国的孑遗,如果是的话,我作为帝国的皇帝,自当悼念我的子民。

抑或是他们是一场灾变中逃离的遗民,如果是的话,我作为一个智慧物种,自当悼念另一个文明的消亡。”

“老师,您到底想要说什么?”海拉此时此刻完全想象不到诺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者说是洛德到底在说什么呢?

“假设如果你是引发一个文明或者说是无数文明会消散的按钮,你会活下去吗?

不用着急回答,这是一个亘古常存的问题,对于任何的文明而言都一样。

看啊,星辰还在闪耀……你我皆是帝国的孑遗………”

洛德并没有说全,假设海拉如果真的是深渊封印的容器,海拉就是这个会湮灭整个宇宙的按钮。

“所以老师你在深情啥?”海拉的回答成功,让洛德破了防,但是洛德并不打算追究。

“你没有见证过文明的坚韧,没有见证过文明衰亡时的痛苦,没有见证过文明在覆灭时,一群人在迷惘与迷信中爬起。

也没有见证过人们为了抗击灾难前赴后继………等你懂了,你就明白一切了。”洛德仰望星空,其实洛德一直都没有想明白自己成为皇帝之后,真的要复兴帝国吗?

回到自己的家乡,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洛德此时已经想明白了,自己的家乡,或者说是自己所成长的地方。

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星球文明,甚至连自己的恒星系都没有出去。

在宇宙级的灾难面前,没有自保的能力,而自己必须加油下去。

重新建立帝国,让自己家乡的人能在帝国的庇护下长存。

自己不是一个有心逐鹿的皇帝,只是一个想要保护自己亲人的皇帝。

远离了黑曜石要塞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血腥气。

连带着洛德身上那股时刻绷紧的、如同蓄势待发凶兽般的气息,似乎也缓和了不少。

甚至连刚才的深情都木有了!

他甚至还难得地放慢了脚步,不再是那种扛着海拉每秒百米的狂飙。

而是以一种普通人快走的速度,沿着一条荒废已久、长满荆棘灌木的小道,不紧不慢地前行。

海拉跟在他身后,惊魂未定地喘着气,脑子里还在反复回放今晚的所见所闻——

高耸的城墙、冰冷的“禁咒”、祭司们狂热的吟唱、血肉横飞的爆炸、以及山洞里那惊鸿一瞥。

虽然她没看到全貌,但洛德出来后那微妙的态度让她觉得里面肯定有更不得了的东西……

这一切都太过于刺激,让她的大脑处理不过来。

她偷偷瞄了一眼前面的洛德,他的侧脸在稀疏的星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但那股子“老子不好惹”的气质依旧鲜明。

但是眼神中似乎有着一丝对于文明的悲哀。

她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看来今晚的“冒险”终于结束了。

老师似乎没有立刻进行下一场“教学”的打算。

或许……他只是想散步回去?

这个天真的念头在她脑海里存活了不到五分钟。

就在他们穿过一片半人高的、叶片边缘如同锯齿般的怪异草丛时,洛德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他微微侧头,耳朵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嘴角随即勾起一抹海拉非常熟悉、且每次见到都会心脏骤停的弧度。那是他准备开始“抽象艺术”或者“快乐教学”的前兆。

“啧,有客人。”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看,有只兔子”。

海拉瞬间绷紧了神经,下意识地四处张望。

却只看到一片寂静的、被夜色笼罩的荒原和远处模糊的山影。

“哪…哪里?”

海拉感觉自己快被吓哭了!

洛德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

一个建立在废弃矿坑入口旁的、亮着微弱灯火的小型木质岗哨。

岗哨外面,隐约能看到五六个人影在晃动,他们穿着统一的、带有黑砾镇守卫标志的皮甲。

腰间挂着长剑或战斧,正围着一个小火盆,似乎在进行夜间巡逻的短暂休息。

是黑砾镇的巡逻队!

虽然人数不多,但看起来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

海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可是刚从人家的军事禁区里溜出来啊!这要是被逮住了……

按照她对洛德实力的理解主要是那种手撕自己跟玩一样的变态恢复力和战斗力。

解决这几个巡逻兵,或者直接无视他们瞬间跑路,应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再次体验“风速旅行”或者目睹一场短暂而血腥的无声战斗的心理准备。

然而,洛德接下来的举动,彻底粉碎了她那点可怜的预期。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海拉的后衣领,在她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猛地发力——

“走你!

超级阿姆斯特朗回旋阿姆斯特朗炮!”

嗖!

海拉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从身后传来。

整个人如同一个被投石机抛出去的麻袋,惊呼声卡在喉咙里,天旋地转间,朝着那个亮着灯火的岗哨方向飞了过去!

噗通!

她以一个极其不雅观的姿势,脸朝下重重摔在了岗哨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怀里的那把粗糙长弓和箭壶也脱手飞出,掉在几米外。

这一下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还没等她从撞击的眩晕和疼痛中缓过神来,就听到了洛德那清晰无比、带着毫不掩饰的恶劣笑意、仿佛从很远又很近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哟!笨蛋徒弟,这是给你的临时考验!

加油吧!

要是被抓住了,你就自己想办法解释你是怎么‘梦游’到军事禁区附近的吧!

哈哈哈哈!爷先走一步了!”

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股子甩脱了麻烦的轻松和愉悦,然后迅速远去,消失不见。

海拉:“???”

她趴在地上,懵了足足两秒钟。

考验?加油?被抓住?自己解释?

一股冰凉的、混合着极度恐惧和被抛弃感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老…老师?!”她猛地抬起头,带着哭腔嘶喊出来。

视野里除了那几个因为听到动静而瞬间警惕起来、已经手按武器站起身的巡逻兵,哪里还有洛德的影子?!

他真的走了!就这么把她像丢垃圾一样丢给了巡逻队?!

还是在刚潜入完对方禁区之后?!

“谁在那里?!” “

站起来!举起手!”

巡逻兵们显然发现了这个突然“空投”过来的不速之客,立刻散开,呈半包围态势,厉声呵斥着围了上来。

火盆的光芒映照出他们脸上警惕和审视的表情,武器出鞘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海拉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解释?她怎么解释?

说她老师带她去要塞“参观”了一下,然后把她扔在这里考验她?谁会信啊!

被抓住的下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绝对比死还难受!

“哇啊啊啊——老师!!你不能这样!!救命啊!!!老师!你是真不当人啊!!!”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海拉爆发出有生以来最凄厉的哭嚎,也顾不上摔疼的身体和满身的尘土。

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甚至没敢去捡地上的弓箭。

转身就朝着与岗哨相反的方向,爆发出吃奶的力气,玩命地狂奔起来!

她一边跑,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狂飙,一边还在声嘶力竭地哭喊:“老师!我错了!

我再也不抱怨训练疼了!带我走吧!救命啊!!!”

那哭声在荒凉的夜色中传出去老远,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简直闻者伤心,如果洛德能听到并且有良心的话。

身后的巡逻兵们显然没料到这家伙反应这么激烈。

愣了一下,随即怒吼着追了上来。

“站住!”

“抓住她!肯定是奸细!”

“别让她跑了!”

沉重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如同催命符,紧紧咬在身后。

海拉根本不敢回头,她只知道拼命地跑,肺部火辣辣地疼,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感觉心脏的速度已经快的有些离谱了,整个人的好似有些滚烫!

她完全不辨方向,只是凭借着本能,哪里看起来能藏人,哪里看起来不好走,就往哪里钻。

她冲进那片半人高的锯齿草丛,锋利的叶片划破了她的衣服和皮肤,留下细密的血痕;

她踉跄着冲下一个陡坡,差点扭到脚;

她连滚带爬地绕过一堆废弃的矿渣,尖锐的石块硌得她脚底生疼……

她就像一只被猎犬追逐的、慌不择路的兔子。

在崎岖不平、黑暗隆咚的荒野里,上演着一场绝对称不上优雅、甚至可以说是狼狈到极点的亡命奔逃。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身后的追喊声似乎并没有被甩开太远,反而因为她的体力下降而显得越来越近。

恐惧和疲惫如同两座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力竭,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

绝望地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抓住时,眼前豁然开朗——她竟然慌不择路地跑回了黑曜石要塞的城墙脚下!

行吧,这还不如不豁然开朗!

那百米高的、光滑冰冷的黑曜石墙壁,在近距离下更显巍峨!

如同天堑般横亘在面前,断绝了她所有的前路。

而身后,巡逻兵们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已经清晰可闻,火把的光芒甚至开始映照出她仓皇的身影。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海拉看着那令人绝望的高度,又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火光和人影。

一种彻底的、冰冷的绝望攫住了她。

被抓住是死,跳下去……也是死!

与其被抓住遭受酷刑,或者被那个变态老师口中的“公平交易”折磨,不如……

一股莫名的、被逼到绝境的狠劲,混合着巨大的委屈和恐惧,猛地冲上了她的头脑。

“老师!!!我恨你!!!”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掺杂着哭腔和愤怒的尖叫。

然后心一横,眼睛一闭,朝着那深不见底的城墙下方,纵身跳了下去!

强烈的失重感瞬间传来,风声在耳边呼啸,心脏仿佛要停止跳动。

海拉紧紧闭着眼睛,等待着身体与大地撞击、粉身碎骨那一刻的到来。

她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想象自己变成一摊肉酱的惨状了。

然而,预想中那恐怖的撞击和剧痛并没有来临。

下坠的速度似乎在某一刻骤然减缓!

仿佛有什么东西兜住了她,让她像是掉进了一张富有弹性的大网里。

虽然依旧在下落,但那速度已经变得可以承受,甚至……有点轻柔?

她惊疑不定地、小心翼翼地睁开了一条眼缝。

然后,她宁愿自己没睁开。

她确实被一张“网”兜住了。

但那张“网”,是由无数蠕动着的、鲜红色的血肉触手交织而成!

这些触手彼此纠缠,形成了一张巨大而富有弹性的肉色网络,牢牢地接住了她。

而这张血肉大网的边缘,是无数根尖锐的、闪烁着寒光的骨刺。

如同钉子般深深地扎入了坚硬的城墙内部,提供了牢固的支撑点!

这诡异、恶心、却又在关键时刻救了她的景象,让她的大脑再次宕机。

她的目光顺着血肉网络延伸的方向看去。

只见洛德正悠闲地站在城墙外侧一处不起眼的、勉强能立足的凸起上,单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而那张血肉网络的源头,正是从他另一条……炸得稀烂、只剩下些许血肉筋膜连接着肩膀的手臂处延伸出来的!

他居然……把自己的手臂当成缓冲垫和锚点给爆了?!

此时的洛德,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痛苦,反而带着一种堪称“欣慰”和“愉悦”的笑容。

他看着网中惊魂未定、表情如同见了鬼一样的海拉,笑眯眯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嗯,反应及格,求生欲合格,最后那一下跳墙的勇气……马马虎虎也算你合格了吧。

不错啊,有向死而生的胆子,如果你上去把那几个壮汉捅的话,你绝对会得满分的,最起码能多给一半分。”

海拉:“???”

内心:合格?!你管这叫合格?!

我差点就摔成派了!还有你这手臂是怎么回事啊喂?!

还有什么叫我把那几个壮汉捅了?老师,你觉得我能捅得过吗?

还没等她从这巨大的冲击和洛德的话语中回过神来,洛德那边似乎已经完成了“验收”。

他那只完好无损的手随意地一挥。

下一秒,兜住海拉的血肉网络瞬间消散,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

而洛德那条炸烂的手臂,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蠕动、生长,几乎在眨眼间就恢复如初,连个疤都没留下。

而失去了支撑的海拉,则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从距离地面还有十来米的高度,直直地摔了下去!

“噗通——!咔嚓!”

这一次,结结实实的撞击感传来了!她侧身着地,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身体里传来几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右臂传来钻心的疼痛,显然是骨折了;

屁股和尾椎骨位置一阵剧痛,估计是骨裂或者更糟;

左边的小腿和脚腕处更是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和麻木感,肯定是骨头碎了!

“啊啊啊——!疼死我了!!

老师!救命!好疼啊!!”海拉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飙出了眼泪。

哭喊得比刚才被追时还要凄惨一百倍。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散架了,每一个地方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而与此同时,洛德也从那处凸起上跳了下来。

他没有使用任何缓冲的技巧,甚至……海拉惊恐地看到,他在落地的瞬间,刻意放松了双腿的肌肉和骨骼!

“砰!!”

一声闷响!洛德双脚直接砸在地面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膝盖以下的小腿部位,如同被内部爆破一般!

皮肤、肌肉、骨骼瞬间扭曲、变形、甚至崩裂!

鲜血和碎骨渣滓都溅了出来!

那场景,比海拉摔得要惨烈数倍!

海拉目瞪口呆的摸了一下,脸上蹦出来的温热的玩意儿,骨头渣子混杂着一段血管!

海拉的哭喊声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自残的一幕,连疼痛都忘了。

然而,洛德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仿佛只是踩到了颗小石子。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已经不成样子的腿,下一刻,那些炸裂的血肉和骨骼如同时间倒流般,飞速地回缩、重组、愈合!

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他那双小腿就恢复如初,连裤腿都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那恐怖的景象只是海拉的幻觉。

“走了。”洛德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地吐出两个字。

然后真的就迈开步子,朝着远离要塞的方向走去,甚至没有回头看海拉一眼。

“别嚎了,我不比你猛啊?!

放心吧,我一路上都跟着呢,你要真被砍了,我就出手捞你了。”

海拉还瘫在地上,被这接连的刺激搞得精神恍惚。

但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身上那原本撕心裂肺的疼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退!

她难以置信地动了动右臂,虽然还有些酸胀,但那种骨折的剧痛消失了!

她尝试着用手撑地,坐起身来,尾椎骨的位置虽然还有点不适,但已经不影响活动了!

她再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左腿和脚腕,碎裂的骨头似乎……已经长好了?!

除了肌肉还有些拉伤般的酸痛,行动居然无碍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摔得那么重!

是老师?!

是刚才那张血肉网络?

还是……她体内那一直不怎么听话的“烤土豆”在危急关头终于起了点作用?

她来不及细想,因为身后城墙上方已经传来了巡逻兵们的叫喊声和火把的光亮。

他们显然发现了跳下来的她,正在寻找下来的路径或者准备用弓箭射击!

“喵的!玩个屁啊!”

巨大的恐惧再次袭来,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洛德那非人手段的深深敬畏或者说恐惧。

海拉一个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上身上残留的酸痛和满心的委屈与骂娘,咬紧牙关。

使出恢复过来的力气,朝着洛德离开的方向,头也不回地玩命追去!

至于老师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又为什么最后要救她?

这些复杂的问题,她现在一个都不想思考!她

只知道,跟着那个变态老师,虽然随时可能被玩死,但至少……暂时不会被巡逻队抓住!

而且,好像……真的死不了?

先跑了再说!

后面的追兵还赶着呢!

这见鬼的夜晚,这见鬼的老师,这见鬼的考验!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夜色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前一后,以一种近乎逃亡的速度,迅速消失在了黑砾镇外的荒野深处。

只留下城墙上方巡逻兵们徒劳的呼喊和搜索声。

两人如同融入夜色的水滴,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黑砾镇那间破旧的旅馆房间。

直到反锁好房门,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海拉才长长地、彻底地松了口气。

感觉自己像是去地狱边缘旅游了一圈,终于回到了阳间。她瘫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

她看着洛德熟练地脱下那身黑色风衣,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仿佛刚才只是去楼下散了个步。

忍不住再次问道,这次带上了更多的好奇和后怕:“老师,那个洞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啊?

还有那些‘禁咒’,它们…它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