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后来有些犹豫。
女城主眼神犀利起来,将手再次抬起。
方后来张口,一口两杯,酒尽数落肚。
“心跳得很厉害呀,”女城主吃吃笑了,将头埋到他胸口,秀发在方后来胳膊,胸口,颌下摩挲着,“我都不用贴上去听,就能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方后来大囧,酒意上来,脸色有些红。
“你不是想问赏什么吗?”女城主胳膊挽着了他,“我把自己赏给你可好?”
方后来大惊,赶紧要起身。
“坐下!”女城主眼睛眯了眯,手里拉紧了方后来,“我知道你心中还念着青儿妹妹!不用担心。”
她仰头对着酒壶大喝了一口,然后幽幽道,“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即便她事后知道了,你便推到我身上,说是我灌醉了你,你是迫不得已的!”
“城主,你怕是误会了!”方后来浑身燥热,实在坐不住,“我与青儿妹妹,只是普通朋友,并非有男女之情!”
“嘘嘘.......\"女城主依偎着更紧了,一只白嫩修长的食指,按在他的嘴唇上,指甲上的豆蔻汁透人心脾,“别解释,也别担心,我不会杀她。今日事毕,我就放你们离开平川城,如何?”
方后来还想说话,她整个手掌按了过来,结结实实堵住了他的嘴。
“酒也给你喝了,服侍我的理由,也替你想好了,连退路都安排了,你还不从我?”
方后来又挣扎了一下。
“别太得寸进尺!”女城主身子拔高,又翻了脸,一股萧杀之意蔓延开来,“行,那我再给你一个理由,你若不从,我便杀了你与滕青儿,这总该可以了吧?”
方后来有些闪避的身子,停了一下,伸手将她手中的酒壶夺了过来,“哈哈,既然城主美人对我有意,我自当好好消受一番。”
说话间,方后来将整壶酒往口中倒去。
女城主斜眼看了他,手腕轻翻,无名字微微弹出,方后来手上真力翻转,要躲,却已经来不及。
“砰”那酒壶登时炸裂,酒水混着碎片撒了方后来满脸满身。
方后来苦笑一下,将手中仅剩的酒壶把手丢了,再看手背上,已经被酒壶碎片割了一个长长的血口子。
“呀,你.......”女城主又恼了,“叫你别动,别动,又动......\"
她递过来一方帕子,将他手擦了一擦。
“只是一道口子,还没流血呢,不用!”方后来惶恐着随手推开。
她哼了一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让你喝几杯,本为调情助兴!”
“你酒量这么差,抢酒壶猛喝,是想把自己灌醉吗?“
她冷笑着将帕子拿回来,“你就是醉了,我也有办法把你弄醒!”
方后来讪笑着,“哪能呢,我就觉着一两杯喝着,不够尽兴!”
女城主带着怨气,“我难得在人前露面,多少人想看我绝世容颜,都被挂在墙头上了,”她说着说着,又有些气恼,“我今日特意让你看看,你竟还不领情.....\"
方后来嘀嘀咕咕:“我又没说要看!”
“你说什么?”女城主大怒。
“我说我今日肯定要看个够!”方后来赶紧改口,顺势一把搂住她的腰,”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快点!”
女城主猝不及防,刚要推开,又停了手,“这......你.......这变得太快了吧?”
“我想通了啊,”方后来更加用力,抱住她,嗓音低沉,用恰到好处的声线,“如此盛世红颜当前,我若不动心,那不是委屈了城主的一番美意?”
说着,方后来用力抱着,向前大踏步走起来,“城主,你床呢?在哪儿?”
“你不如再活跃些气氛?”女城主有些慌乱。
“现在的气氛就很活跃,”方后来哈哈笑着,“既然城主如此青睐与我,那我........自然得全力回报城主大人的厚爱!”
女城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想下来,却又舍不得,白净面庞上嫣红如血。
来到床榻前,方后来轻轻将她放下,半蹲在床边,轻轻捏了她下巴,“美人,你今日盛装在身啊,待会动作大了,弄伤了肌肤,那就坏了兴致,我帮你取下来首饰可好?”
女城主强作镇定,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也好,你倒是考虑周到。”
方后来将凤钗步摇一支支取了下来,摆到一边,又除了她手臂上的金镶玉,放在一边,七七八八,拿下来十来件首饰。
折腾半天,方后来满意地点点头,“下面该脱衣服啦。”
女城主侧躺在床上,立刻手臂僵直了,柔柔道,“那.....公子先请脱衣.....\"
“一齐脱不是更好?”方后来伸手从她手上滑过。
“旧吴国宫中的舞蹈乃是一绝,我正好会一点,等会还要着衣,为公子舞上一支,”女城主将僵硬的手臂挥了起来,柔柔地放松着,“公子等会,需好好赏鉴一番呀。”
“好,太好了!就凭城主这舒展的素手玉臂,已经让人心潮澎湃。”方后来侧脸,看她柔柔的手臂摆在半空,笑嘻嘻道,“城主舞未起,我都已经想好了配着的诗词了!”
“哦,是吗?”城主勉强笑了起来。
“当然,”方后来摩挲着腰扣,“但看淡白梨花面,又探轻盈杨柳腰,城主若是舞起来,自然是,娴静以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他又伸手在她胳膊上滑过,“定然看不够,又不够看哪!”
女城主浑身微微颤,嘴角憋了一点,雪白的脖颈左摆也不是,右摆又不行!
这女城主倒是奇怪,反而害羞起来?方后来隐隐觉着有些不太对。
或许,她修得是类似落月魅的功法?故意以这姿态诱惑人?
看方后来盯着她看,女城主手臂又抖了一下,脸色慌乱几分,强行打着岔,问道,“你嘴巴里,这一套套的虎狼之词,从哪儿来的?”
“我当年在翠楼听书,说书的先生经常这么讲,我都记住了。”方后来手脚悠然在腰扣上晃荡,“我这还有,想听吗?”
翠楼?女城主强忍不适,扭捏了一下,“那你说说看......说完了,你快些脱衣服,咱们马上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