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信我!”方后来也似笑非笑,“而且,刚刚我在紫寰殿里,你有大把机会可以杀我,或者说,可以凭气势压我.......\"
\"但你都还是自降身份,与我周旋!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想着,你也不全是恶意......,
所以刚刚没杀我,现在大约也不会杀我。”
“哦?你这样想?”女城主看着他,倒是也没否认。
方后来嘴巴虽然在说话,但手已经按在大殿的门上,看着便是随时准备逃出去,
他言语也强硬起来,“我原想着,是不是想拿捏我为你办事!
但是,我早就决定,不会留在平川城的,所以,请城主不要妄想强迫我。”
女城主站在阵内,笑了,身姿扭了一下,妖娆着问,“以我的身份样貌,自荐枕席,袁公子也不肯留下?”
“女城主容貌身姿,在我看来,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可城主的赏赐,与我而言,是件难办的事,我可没这个胆子。”方后来小心着回答,
“不过,见滕青儿一面,这事与城主来说,应该易如反掌。但城主反复推诿,倒是极为古怪咯!
莫说滕青儿,就是滕素儿到现在也不露面,这由不得我不生疑。”
方后来眼光渐渐谨慎,接着道,
“若说这里面没有蹊跷之处,我可不信!
我的时间不多,你若不让我见滕青儿……我下次再见你的时候,哪怕与你翻脸,我也在所不惜!\"
“因为滕青儿,便要与我翻脸?”女城主笑着的脸色,慢慢阴沉下去,“袁小绪,你真这么想的?”
“请城主放滕青儿出来!当面说话,一切好谈。”方后来脸色凝重如水,“否则,即便你的本事已经到了搬山。但我的风行阵,也不是好相与的。”
他当先一脚跨出紫寰殿大门,笑中带着冷意,“除非你肯光着身子满城追我,不然,你想拿我,只怕不可能!”
“小贼,你好卑鄙!”女城主轻轻将罩衫裹了裹,脸上又羞又恨,狠狠骂着。
“是你招惹我在先!”方后来主动拱手行礼,“若城主让滕青儿出来,我当面向城主赔罪。”
“你刚刚那些符箓,已经惹怒了我!”女城主语调也渐渐急躁,“我如此委屈自己,与你周旋,你竟还不为所动,让我情何以堪?
若不杀你,难平我心头之恨!
但,你若过来从了我,我便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城主大人明鉴,我这一些日子以来,为了城主也算出生忘死过,更是自问对平川城,只有功,没有过,“方后来愤懑道,“我所求不过是见滕青儿一面,如此小事,你三番五次推诿阻拦?我实在不知道是何缘由!”
“笑话,孤做事,不需向任何人解释!”女城主冷笑,“我不让你见滕青儿,就是不让见,又缘由,没有缘由,又怎样?”
“况且,滕青儿的事,与平川无关!只与我有关!“女城主轻轻梳理了有些微微乱的青丝,身子妖娆地一扭,又慢慢将青丝拢在身后,罩衫中的大腿小腿一起露出来,雪白细嫩。
看得方后来又是口干一分,哼,妖女又在蛊惑我!
“孤念你为我也算尽过一分心力,所以,你若是因为我是城主,而怕我......
那我另外找城中的高门贵女,任你挑选,只要你不见滕青儿!”
女城主带着媚眼凝视过来,继续道,“何况,她根本不知道,你在平川城!”
“不行,我必须见她一面。”方后来摇头。
“说的好坚决哦,袁公子!我想着,你对我的实力,只怕有些误解!”女城主嗤笑一声,“我刚刚对你温柔以待,让你误会我不会杀人了?
你莫非以为城主府外面吊着的人,都是自己挂上去的?”
“搬山境拿你,怕要费点周折,”女城主赤脚立在方后来的阵中,羊脂玉般的足尖动了,“天罡拿你,不过须臾间!”
她足尖在阵中一划,方后来数枚金器布下的五行灵火阵,顿时烟消云散,不复波澜。
要命了!天罡?
方后来见她稍稍动了脚趾头,便破了阵,知道不好,扭头就飞身跨出门槛。
才出去几步,女城主脚步微微动,已经出现在了紫寰殿大门内里,“如你所说,我这身衣服,确实不方便外出,但你还是逃不掉。”
她双手凭空旋了一圈,已经在门外七八丈外的方后来,又似刚刚那般,被看不见的丝线吊了起来,四肢不受控制,摔倒在地。
“天罡?她怎么肯能是天罡!明明上次被韩武通打得半死。”方后来实在不明白,“既然是天罡,还躲躲藏藏干什么!”
“怎么样?我只要你离开平川城永不见滕青儿!”女城主笑道,“我都可饶你不死!”
“我即便说愿意,你能信?”方后来没好气答着。
“还是那句话,你与我共赴云雨,或者,你若怕我,我替你寻其他人一度春风,也无不可!”女城主道,“这样,我便放心了!”
“你有病!”方后来觉着她不可理喻,发怒了,手臂上原先被酒壶划破的口子,迸裂开,血顺着手背滴落。
他也不多想,强行运阵,真力转开,勉强化解了一些控制,拔腿又往外挣脱了一些。
“不惜自伤真力,也要在天罡手下走!”女城主愤恨道,
“与滕青儿有情就是有情,你何必骗我!”
“是啊,我与她有情又如何,要你管!”方后来更怒了,“你好好做你的城主便是,管我们做什么!”
“好,好!”女城主怒道,“你终于承认了!”
“我承认你个头,我看你怎么都是不肯放青儿妹妹出来了。”方后来咬牙道,“青儿妹妹以后有个三长两短,那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你算什么,青儿妹妹的事轮不到你管!”女城主一听他这么说,心头又是怒火中烧。
方后来急盘算了一圈,这次进府,应该无法见到滕青儿,而且,只怕平川城也呆不下去了,还是先出去城主府再说。
他继续强撑,将真力暴起,踉跄着,跃上墙头,“你莫要追我,免得衣衫裂开失了颜面。”
“管的事真多!”女城主冷哼道,硬是缓缓踏出紫寰殿,“你真是高估了自己,以为能逃出去?”
“疯子!果然疯子!”方后来嘴巴嘀咕,心里愤懑又懊恼,“这素姑娘帮的都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