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每次贾张氏到院里溜达，院里都会有几个大娘像盯着她，连上茅房都有人跟着。
像是看犯人一样，几个大妈甚至排出了轮班表，每次至少两个人。
遇到利益相关的事，四合院没有几个蠢人。
但凡是个人，都希望未来自家孩子有个好前程，院里有孩子的家庭不少，哪怕是暂时没孩子也不会认为自家是个绝户。
现在看着赵成这样一个榜样，不巴结才是怪事。
这跟人的好坏没有半点关系。
一旦功成名就，围在你身边的都是好人，争着帮你排忧解难。
院里人都知道，赵成最讨厌的贾张氏这个老婆子，贾张氏会尽量躲着赵成，但院里溜达的时候还是免不了见面。
人多力量大，在院里大妈的努力下，但凡两人有见面的趋势，就会冲出两个大妈把贾张氏拉走。
不到一周的时间贾张氏就学乖了，除了上厕所，基本待在屋里不出来。
这些变化赵成没有注意到，毕竟他没时间关注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只是感觉院里人似乎突然学会了文明和谐，最近回院的过程轻松了许多。
秦淮茹暗中观察了将近一周，期间不断跟于莉拉关系，收获几近于无。
于莉也是个精明女人，每当说起赵成的时候就转移话题，说男人的事她一个女人家不好帮......
秦淮茹只觉得好笑，院里但凡没眼瞎的人，谁不知道孙家是于莉主内。但求人办事，基础就是脸皮厚，要么看不破，要么看破不说破。
秦淮茹感觉时机还没到，但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小秦，都一周了，我看你东西也买齐了，怎么还不行动？”
某位大妈瞥了一眼窗户边的几盒点心茶叶，转头叹息道：“不是我催你，我大儿子明年就要考中专了，时间紧迫，耽搁不得！”
周围几个大妈纷纷出言支持，都觉得自家孩子只要稍微一点拨就能成事，家里的好日子耽搁一秒都不行。
秦淮茹摇头叹息，心中暗骂这几个人心急成不了事。
但现在她们几个上门催促，秦淮茹也不得不办，毕竟礼物总不能由她们贾家全出，万一赵成先松了口，其余人顺水推舟把事情办成，岂不是贾家出钱别人家拿好处？
损己利人的事，贾家做不出来。
“明天周六，我晚上先去探探口风，但您几位要给我壮壮声势，把孩子也带上。”
“带孩子做什么？”
“让孩子们为自己前途求情，总比咱们干说要好，赵成总不会跟孩子生气......”
秦淮茹摆了摆手，心想自家儿子也没少得罪赵成，要是没有你们的孩子打掩护，我明天压根不敢去。
几位大妈闻言点头，准备告辞离开，却被秦淮茹拦住。
“明天还要忙明天的事，今天就把花费平摊一下吧！”
几位大妈闻言转身，尴尬的点了点头，终究还是没能蒙混过关，各自掏出了钱包。
当下物价稳定，而且商品种类不多，很快就算清了钱数，每家各自出一份钱票，这才得以脱身。
几人走后，贾张氏凑了过来，看着一堆毛票思索再三，但最终也没敢下手。
有约在先，贾张氏也不敢伸手，只能看着钱进了秦淮茹的口袋。
现在贾家唯一一个挣钱的就是秦淮茹，这日子起码还要过十几年，等到棒梗长大给自己养老才行......
“你这次赚了不少吧？”
眼见秦淮茹把钱揣兜里，贾张氏看着门口讥讽道：“真是傻子，都不知道看看纸包里的东西数目够不够！”
“你当她们都是傻子吗？数目肯定是够的，过手掂量一下就能知道！”
秦淮茹眉头紧皱，贾张氏可能是年纪大了，脑子也留在了过去，让她带着棒梗不是好事。
院里还能帮着照看棒梗的，除了易家，也就是傻柱家了......
贾张氏并不知道秦淮茹想把她和乖孙分开，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怒火，强压着嗓音恶狠狠的说道：“你手上钱我也是有数的，你到底干了什么！”
“咱们说好的，我在外边干什么你别管，每个月按时给你养老钱就行了！”秦淮茹冷眼相对。
她这个母亲当得还真是不错，想尽办法给两个孩子弄好东西，不光是厂里，哪怕是粮站和供销社她也有一两个朋友。
毕竟但凡能喘气的男人，基本都好色，这正是她秦淮茹最大的资本。
“你......你注意点，别坏了贾家名声！”
“贾家还有名声，真以为院里没传过你和易中海的事？只不过现在没人稀罕了......”
贾张氏闻言大怒，伸手朝着秦淮茹扇了过去，但终究是年老体弱，被秦淮茹后发先至，一巴掌甩在脸上。
“咱俩都不是好女人，但都希望棒梗这个贾家独苗有出息，以后嘴巴放干净点，要是在外人面前说错了话，一巴掌可是救不回来的！”
秦淮茹有些烦躁，训完贾张氏就开始准备晚饭，过了几分钟，棒梗进门，看着贾张氏的脸眯起眼睛。
“奶奶，谁打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没有，没人打我，我刚睡醒，压肿了，你赶紧写作业，马上就吃饭了......”
棒梗疑惑地坐到桌前，心想那个印子怎么这么像打的，他在学校打架就是这个结果，除了巴掌小点其余一模一样。
“快来吃饭，吃完我盯着你写作业。”
秦淮茹可没有隔辈亲，她往后几十年还指望着棒梗开枝散叶，对棒梗比较严厉，一句话就让棒梗乖乖坐到桌前。
“那些点心我能吃吗？”
吃过晚饭，棒梗看着柜子上的几包点心舔了舔嘴唇，祈求的看着秦淮茹和贾张氏。
“吃点没事的，反正数量够多，少一点看不出来！”
说话的功夫，贾张氏已经抽出一包桃酥，在几包点心里这算是最便宜的，其余的她也没胆子动。
秦淮茹想要阻止，但终究母子情深，快步上前夺过油纸包，取出两块递给了棒梗。
“就这两块，再多就没有了，写完作业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