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眸光微眯，“什么可能？”
人形光影目光躲闪，干咳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心虚的味道：“额......额......那啥...那啥。”
楚牧见状眸光变得越来越冷，骇人的杀意在眼中凝聚。
人形光影被这股森然的寒意冻的一个激灵，在生死攸关之下。
祂急中生智，忙大声说出：“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在下前面说的那些话。”
声音在空旷的世界回荡，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楚牧眸光闪动，周身的绽放的气势停滞，“自然！”
人形光影低下头嗓子艰难吞咽，眼仁飞速转动，用极慢的语气思考着缓缓道。
“我前面曾说过无界之核是世界的起源，它凝聚了一个世界从混沌中诞生、从起始走向终结的全部能量与运行规则。”
“所以.......所以......按照这个。”
“在下根据轮回的记忆斗胆推测，天道祂老人家藏在仙落时代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维持大世界基本运行的核心。”
“是........额.......是........嗯？”
颤抖的话语还没落下，祂猛地抬头，瞳孔止不住缩小。
这一幕令楚牧心头一跳。
到这里哪儿还看不出来，光影在胡乱猜测之下，真被祂发现了什么。
但还不待追问。
人形光影噌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激动的抓住楚牧的肩膀。
如同一个精神病人似的，嘴里不断呢喃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话语。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如果真是我想的这样，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有三大至高规则在，这个世界肯定会被毁灭，这是既定的事实，天道祂老人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楚牧皱眉，肩头微震，无形的力量将光影的手震开：“说清楚。”
人形光影被震的一个踉跄也不恼，仅是眼神火热的望着面前的青年，急促道：“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回答完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答案。”
言罢，后退两步呼吸在明显变得越来越急促。
仿若在期待接下来的回应。
楚牧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死死盯着光影，露出思索的神色。
犹如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这一表现，当场让人形光影急不可耐的在原地蹦跶一下，本来想使劲儿踩在权柄上。
可还没有落下去，祂又想起来权柄会自动反击，落下去的步子瞬间变得轻了不少。
虽说如此，但说出来的话语却的更加急切和无奈，“哎呀，我真没有骗你。”
“你这龙能不能不要这么谨慎啊，这个答案真的对我们很重要？”
“很重要......”，重复的语气比上一句更重几分。
话音传来，楚牧思考的神色这才停下，淡淡地吐了一个字，“说！”
在说出这个字之后，顺带佯装上前一步。
表现出一副我表面很镇定其实内心很急的样子。
虽然他本人也是真的急。
人形光影见面前之人，表现的很镇定却又一步跨到祂面前急切的样子。
内心急转，表面赔笑的两声，目光灼灼。
“你先前说要还天道一个承诺，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承诺？”
“还有你说的至于见到真相之后是生是死，是战是逃，可不在承诺的范围之内又是什么意思？”
“你回答在下这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的猜测。”
“这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最后一句语气尤为郑重。
楚牧内心急转，迟疑片刻后半真半假道。
“天道说仙落时代藏的东西能帮我对抗至高规则。”
“祂让我找到那个东西之后，拼尽全力重创时间，如果有机会看能不能把祂留在这里给祂陪葬。”
话音未落，人形光影就震惊出声，“祂老人家想用你来释放祂最后的怒火？”
楚牧负手转身，深吸一口气，“不错！”
“对我来说，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机会把时间留在这里夺取祂的力量我肯定会做。”
“如果不能.........”，话音戛然而止，其中意味不用说都能让人清楚明白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能，那他就会带着这股力量假装自己是轮回至高逃走。
人形光影此刻激动的浑身止不住颤抖。
这完全符合祂和轮回本尊对楚牧的刻板印象。
谨慎小心，为了保命和变强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祂心中大定，抬手想要在抓过去，可又举到半空又讪讪放下来，不解地问道。
“你就不怕毁灭、因果和时间联手？”
“他们会被我困在这个时空。”，楚牧转头睨了一眼，“天道陨落前给了我一个能再次使权柄短暂恢复完整，借用世界伟力的方法。”
“这个伟力可以短暂困住因果和毁灭。”
“果然是这样！”，人形光影踉跄的后退两步。
眼神都开始跟着急促的呼吸变得恍惚，“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你是天道祂老人家最后的怒火。”
“祂自知无力报复因果、毁灭两位至高，可还是有能力向受到重创的时间至高布下谋划，让对方亲身体会，曾经的世界掌控者究竟怀着怎样的愤怒。”
“哪怕你不能把时间留在这里，祂也会被另外两个至高蚕食殆尽。”
“时间在这个布局之下，极有可能会被真正留在这里同世界陪葬。”
楚牧内心微动，收回目光，佯装出一副我不在意又隐隐在意的样子。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答案？”
人形光影在捕捉到这细微的变化，眼底闪过一丝贪婪，慢慢朝楚牧走去，“仙落时代，天道隐没，法则崩坏。”
“世界毁灭能制造一颗蕴含着整个大世界能量和规则的无界之核。”
“可没有毁灭之前，世界运转肯定是需要能量去维持的，混沌之中所有的一切都会遵循能量守恒。”
“能量不会凭空产生更不会凭空消失，它们只会转移，大世界现在运转也是需要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