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德听了对方这番话,对方将求知欲,赤裸裸的表现出来,显然并不是他所期望的,曾经的他还以为对方内敛的,改过自新,褪去了稚嫩。
没成想还是一样的结果,在微微叹息之下还是解释了他想要的内容:“你知道,这个世界每个国家的运行,社会方面由哪几部分组成吗?”
赞德那双如同火焰一般炽热的眼眸,直勾勾的注视着对方,对方显然与自己拥有着同款,只不过两人之间的产生,一个是偶然,一个是必然。
“而对于那几部分中,最重要的是货币体系,无论是怎样的社会框架,最开始的基础,就是运行的准则,而你所要看的宝石,其实就是几百年前,恐怕也没有那么长的历史,也就几十年前,几个小屁孩,想到的独出一辙,自作高深的入场券。”
赞德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旁边的水瓶,在发现被人打开过后,不动声色的往海里丢去,面对看到的东西旁边的人如蒙大赦,像是看到的不得了的宝物,很快就伸长了杆子去够这个废弃的瓶子。
而他也并不在意,下一层的人究竟在想做些什么,毕竟这些人只能说些古语的情况下,不会觉得他们能够听得懂,所以没有任何避讳。
“就像之前很流行活跃,以眼睛应作为标志的其他教一样,只想突出自己,其他人没有的而展现出自己的独一无二,所以设置的标志会尽量的避开大众。”
“不可能,明明当初的我,得到的内容和看到的消息是一模一样的。”嘉德维斯对于赞德满不在乎的态度,对方似乎上帝视角满是傲慢的样子,让他十分的不耐烦。
甚至是有一种无处抒发出来的气,让他充斥着愤怒,像是在迫切的证明着,他先前想要得到的东西,并非向对方口中那般幼稚,无力,甚至可以说不值一提。
“哪个教徒给你的启发。”赞德看着嘉德维斯这一副完全被洗脑的样子,先前对于这个怪异的天使,他也并非没有关注几分,毕竟对方如此离经叛道。
却依旧让人托举的样子,真的是难以置信,要知道那些地方,从来不养吃白饭的人,却把对方忽略了,容忍着,放纵着,完全不在乎在哪里攀爬,还以为是为艺术献身做出的表演,但没成想真是如此的废物。
对方如此三心二意的样子,真的很难让人想象,究竟是谁,选中了这一个可怜的白痴呢?
“我的哥哥,在几年前离开的内容,完全的应验了。”面对Z留下来的告别信,显然完全被曲解的意思,只是没有人会阻止他甚至是解释,更何况赞德作为旁观者,只能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大致的内容,也根本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
所以面对如此偏执的样子,他只能有些无奈的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它是根据答案做出来的题目呢?”
“他没有这样的本事。”嘉德维斯如此笃定道,毕竟面对当初背叛的危机时刻,客厅里留下的,只不过是一滩又一滩的血液,他曾经跑到国外本来想要找到Z,天真的以为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没成想。
无论哪边得到的内容,都是对方没有回来的结果,而在已知的信息下,要不是后面得到了对方那封信作为启发,不然他早就以为Z不在人世了,对方是自己丢失要找回的另一半。
“你这话说的,也确实如此。”赞德好笑的看着面前的人,不觉得最开始说出来的话,已经有些自相矛盾的吗?一边觉得所谓的未来教是真的无所不能,一边又觉得他们又做不出这么漂亮的事来,还真是酣畅淋漓的左右脑互搏。
“你可以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我来帮你提供一条新的线路吧。”赞德双手枕在脑后,就这样躺在了藤椅上,面对旁边铁丝架都已经分过的网,带起的动静,连下面部分的人都能察觉。
“我想找一个人。”嘉德维斯认真的开口。
“哎呦还是个情债。”赞德注视着对方,面对青春期荷尔蒙迸发的结果,确实会为另一半付出许多,但对于这种激情差不多六七年都会理智重现的情况下,少的也不过是几个月就能完全放下的执着。
但他似乎,只有一个人陷进去了,而自己现在恰好多的就是时间,可以听听这个人的故事,比放在餐厅里,所谓的美食入口咀嚼的感觉,都是所谓演奏篇章的扯蛋,明晰有趣多了。
“不是情债,他是我哥哥。”嘉德维斯坚定的开口,但赞德将手慢悠悠的抬起,敲在了座椅的把手上,有些遗憾的开口。
“可你的眼神告诉我,并不是这样的呢,恐怕亲人这个身份,已经满足不了,你对这个人倾注的幻想了。”
“你像是,把他神化的捧起了。”
“不过你可以继续,我来作为一次军师分析。”赞德坐直了身体,眼中的戏谑展露无遗,显然并非真心的帮他解决所谓的问题,更像是想要听听八卦,顺便指导一下。
更何况对方先前想要疑问,得到的答案得到的,全都是不留情的批判下,似乎怎么看,面前这个不靠谱的家伙,都不该与他倾诉太多。
可又偏偏不知是从哪的力量,让他将压抑在心口的事情,终于宣泄了出来,只不过对着的人,并不是似乎能有这次转头的弟弟,也并非是能接受家庭关系划分为自己阵营的父母,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或许在这样鲜少的交集下,没有人知道他,毫无畏惧之下,才没有太多的顾虑,牵扯着那些人能够跟自己,永远分割不了的部分,时时刻刻的愧疚,担心问的再多的拉扯。
“我的出生很复杂,但我发现每个人的出生都很复杂。”嘉德维斯坐在了旁边的栏杆上,眼神略微的放空,面对旁边潺潺一直的汽油声响,在这种简陋的环境下,似乎才没有任何能够保留下来的痕迹,能够直面曾经不堪的脆弱,第一次想要剖析真心,而不会拿捏把柄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