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好痛啊。”
王大强在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
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感到头昏脑涨,刚想揉捏一下先前遭到重击的额头,发现双手被反绑着动弹不得。
再仔细一看,自己正处在一间公寓的沙发上。
公寓很是普通且一览无余,总共就两个房间外加一个开放式厨房,但好在楼层不错,并无任何阴暗之感。
傍晚,落日的余晖投射进房间,晚风吹动起阳台边的白色窗纱。
整个屋子有种淡淡的寂寥之感。
咚...咚...咚...咚...
窗外响起磅礴的钟声。
不多不少正好四下。
“钟声?”王大强立刻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地,“是广南禅寺的钟声!”
能听到这么清晰的钟响,不出意外就在广南禅寺附近。
“你终于醒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王大强耳边响起。
他扭头看去,主卧房门打开。
先是看到一个刀疤脸男人盘坐在半空修炼,然后有三大一小走了出来,其中两个还是老相识了。
“掠夺者和欲兽!”王大强暗道一声倒霉。
好端端的怎就碰到这伙贼人了呢!
走出房门的自然是陆寻他们,而王大强口中的掠夺者和欲兽也就是陆寻和圆圆。
当初王大强被关在刑警大队的审讯室,陆寻为了从他口中套出有关展南柯的消息,不得已假冒过掠夺者的身份。
最后消息是打听到了一些,但大意之下,却是让王大强给跑了。
幸好昨晚机缘巧合,从网约车司机那里得知王大强的家庭住址,陆寻四人今日一大早就赶到了南山一号,开始了守株待兔。
至于老刀,因为晚上还要修补龙脉,所以整天都在养精蓄锐。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王大强驾驶着一辆小polo从南山一号驶出。
陆寻随后驱车跟了上去,直到行驶至人烟稀少的地方,他才让陈大妞逼停下王大强。
“你们...到底想干嘛,我...告诉你们哦,我们清录一系的老大半年前才在落雨山歼灭了你们一千多个掠夺者,你们...要是敢乱来的话,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随着几人走近,王大强说话都稍显不利索。
因为他了解掠夺者的恐怖之处。
半年前,他陪展南柯去了一趟落雨山,首次近距离的接触传说中的掠夺者。
这些专门同清录一系作对的贼人,死后还齐齐面朝朝阳微笑。
那一幕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回忆起来,至今仍旧通体生寒。
最可怕的是,听说当初参与落雨山大战的清录弟子十不存一,能勉强回到清录城的大多也患上了严重的伤病。
王大强积攒了那么大一份家业,最怕人死了钱没花了,所以只能借莫黄粱的威势给自己壮胆。
不等陆寻说话,一旁的壮硕男人率先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臭屁,小爷是天守者,什么时候变掠夺者了?”
王大强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健硕男人冲上前来,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就是一拳。
这一拳势大力沉,差点把胃里的酸水给打出来。
王大强记得这个男人,就是他一拳将自己打晕。
若是没猜错的话,男人的实力已经达到感通境。
好在王大强耳朵还算灵敏,冥冥中听到天守者三个字,干呕两下之后,他艰难的说道:“你刚刚说你们是什么人?天守者?”
“废话,我们要是掠夺者,你丫早就死了!”落雨山大战,陈大妞可是亲身经历者,还和掠夺者也就是升渊中人交过手,那些人称他们为疯子更为贴切。
“这是我的天守者勋章。”陆寻并不打算隐瞒,直接亮明自己的身份。
反正他已经和蔡馨通过电话,得知了王大强的详细家庭情况,所以根本不担心王大强会在外人面前泄露圆圆的身份。
眼下,陆寻正准备用王大强的亲人来威胁对方透露更多有关展南柯的消息,却听后者抢先说道:“你们不是天守者嘛,快点报警啊,他杀人了。”
这句话硬生生打断了陆寻的思路
他杀人了?
谁杀人了?
陆寻好奇的问道:“把话说清楚,谁杀人了?”
“是杜子轩,他杀人了。”王大强急切的说道。
陆寻和陈氏兄妹对视,各自眼中都有着震惊之色。
杜子轩,也就是本次的事主。
陆寻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来接近他,从而斩杀掉欲兽。
不仅仅是这两天忙着紫山龙脉的事情,更因为杜子轩是杜业申的亲侄子。
听说杜业申膝下无子,一直把杜子轩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对待,并且隔三差五就让他夜宿大院。
大院可不是一个普通地方,里面住的都是南山手握权柄的大佬级人物,安保措施基本上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戒备。
想必欲兽也是想通这一点,几乎跟杜子轩整天形影不离。
这种情况下,就算陆寻胆子再大,也不敢贸然闯入大院。
因为一旦和欲兽交上手,惹出来的动静绝对不会小,到时候要面对的可能是南山军区数以万计荷枪实弹的士兵。
修行中人最重因果,那是大道对于他们的制约,不到必要时刻,他们不愿与人间之人产生太多的瓜葛。
而且随着境界的提升,这种制也约会更加的严苛。
这条律令就刻在录书的第一页。
听到杜子轩杀人的消息,陆寻觉得机会来了,急忙确认道:“你说杜子轩杀了人?是哪个杜子轩?”
“就经常上电视的那个杜业申的侄子!”王大强好歹也是清录一系南山堂的第一大队队长,对于南山的基本情况还是做到心中有数,下午匆匆一瞥就认出了杜子轩的身份,“我当时正跟踪他呢!”
陆寻心中了然,难怪两辆车会先后从南山一号驶出,原来这不是一个巧合。
“他杀了谁?”陆寻问出关键问题。
“他老婆王诗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