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啊！”
陆玖睁开眼睛，今天他早早就醒了过来，但是并不是自然醒。
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睡相糟糕到极点的灼凤方信，陆玖的眉毛挤在一起，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
灼凤方信侧躺着，他睡觉居然是张开嘴巴的，口水流了出来还是其次，最让陆玖受不了的就是……就是臭啊！
陆玖坐起身子，眉头紧锁居高临下的俯视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灼凤方信，心中暗道
“我靠了，这家伙嘴巴怎么能这么臭啊！”
”简直就像是昨天晚上睡觉前偷屎吃了一样！！！”
“还有这个睡姿，要不是这个世界没有手机，我真的要给你拍个照片让你自己好好看看了！”
陆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被口臭臭醒的一天……
陆玖起身下床，就在陆玖想着以什么样的方式提醒提醒灼凤方信睡觉时收敛点的时候，突然他早就已经没有知觉的右眼传来一股无法忍受的钻心疼痛！
“嗯？嘶……！”
“额啊！！！”
疼痛感如潮水一样袭来，仿佛就像是有人拿筷子戳穿了陆玖的右眼，同时还在眼眶里面不停搅拌一样！
陆玖的惨叫很快就让灼凤方信和灼凤岚岚惊醒，灼凤方信还以为遇见的敌人，一个鲤鱼打挺就快速起身，同时两只眼睛火焰升腾进入战斗状态。但灼凤岚岚拉了拉灼凤方信的衣角，后者这才看见因为剧烈疼痛跪倒在地的陆玖！
陆玖用力捂住自己的右眼，额头上因为疼痛渗出滴滴汗水，他面目狰狞，牙关紧咬的跪坐在地。
“大哥！”
灼凤方信看着因为疼痛跪坐在地上的陆玖急忙上前，但是却被陆玖抬手制止。陆玖对着灼凤方信缓缓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因为他发现这股疼痛感来的突然，消失的也快。几个呼吸之后，陆玖就感觉到自己的右眼已经不再疼痛了，他缓缓松开自己的手，却他怔怔呆住了。
灼凤方信看着发呆的陆玖，试探性发声询问
“大哥，你……还好吧？”
陆玖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紧接着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他有些激动的看着灼凤方信，朗声道
“我的右眼，能看见了，它恢复了！”
“啊？”
灼凤方信一愣，看着陆玖已经恢复神采甚至隐隐约约有金光跃动的右眼一脸懵，他是知道陆玖右眼失明的，不过他并不知道陆玖的右眼是怎么瞎的，灼凤方信还以为陆玖天生就是个独眼龙呢。加上早上刚睡醒，灼凤方信脑子还没开机，处于懵逼状态，他皱了皱眉头，半天没反应过来
“啊？噢……哦哦哦！”
“嗯！？”
“什么！你的右眼好了！！”
灼凤方信反应比较慢，灼凤岚岚则是瞪着两只大眼睛满脸疑惑的说道
“原来……陆玖大哥的右眼是瞎的吗？”
“……”
右眼复明，这件事情陆玖自然是高兴得很，但是很快陆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
此时的灼凤方信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一走过来就听见陆玖在低声念叨，不由挑眉问道
“有什么不对？”
陆玖想了想，还是觉得灼凤方信是值得信赖的。于是就将自己右眼为什么会瞎掉给灼凤方信解释了一下，陆玖只说了个大概，但灼凤方信似乎听明白了，他点点头表示了解。同时也为陆玖感到高兴
“这是好事啊！我还以为你右眼先天就看不见呢，原来是这样啊！”
灼凤方信的反应让陆玖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灼凤方信居然这么自然就接受了妖族可以通过“交易”来短暂获得他人力量的事！但灼凤方信却一脸平淡
“这有啥？你说的“妖族交易”怎么看都是信道吧，虽然不是传统信道，但大概也算是信道分支一类的吧？”
陆玖听见灼凤方信这一说法愣住了，想了想似乎很有道理啊！陆玖继续说道
“我和空界妖的交易时间是三年，但是算算时间应该还没有三年吧！应该才过去两年半，但我的右眼却恢复了……”
“这不对啊！？”
此时的灼凤方信摩挲着下巴低头思索，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你说的交易真的和信道有些关系，那么我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
“嗯？你知道！？”
陆玖挑眉，但想了想灼凤方信的确会信道术法，而妖族的交易陆玖其实也觉得是某种信道手段，于是就让灼凤方信解释解释
“其实信道并不是有百分之百的保障的，信道术法有不少方法其实是可以破解的，我就知道一种！但代价嘛……有些大。”
“比如？”
灼凤方信抬头
“比如信道的某一方因为意外死亡了！”
“啊！？”
陆玖一惊，转念一想也对！缔结契约的人都死了，那么这个契约也就自然而然无效了……
但陆玖还是敏锐察觉到灼凤方信话中的一点，于是继续问道
“意外死亡，这是什么意思？必须是非正常死亡的意思吗？”
灼凤方信挑了挑他不存在的眉毛，笑道
“嘻嘻，我不知道！我当时学血凤誓言契约的时候太上大族老就是这么说的！”
陆玖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不过倒也是有了些想法。
“空界妖会不会死了？”
既然因为死亡会使信道契约失效，死的人肯定不是自己，那么会不会是空界妖被杀了！
但很快陆玖就摇了摇头
“应该是别的原因吧！”
也不怪陆玖直接否定了这个猜测，毕竟空界妖战斗力再怎么水，他也是个妖族！就单论那些变态的天赋就够别人喝一壶了，更别说空界妖还有着尊者修为在那里摆着呢！
空界妖又不怎么出门，据林雨璇所说，空界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死宅！自林雨璇记事起空界妖就没有离开过地牢，那么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死了呢？
老死吗？别开玩笑了，陆玖老死了空界妖都绝对不会老死！
但是陆玖还是觉得惴惴不安，提前复明的右眼让陆玖感觉越来越古怪，最后直接说道
“算了，我们去了飞雪城就知道了！”
灼凤方信点点头，随后陆玖大手一挥说道
“宜早不宜迟，我们趁早出发吧！”
灼凤方信点点头，随后愣了愣说道
“那个……大哥。下次能不能不要只开一间房啊？我感觉睡觉的时候有些挤！”
陆玖一愣，他还没抱怨灼凤方信口臭呢，这小子居然先嫌弃自己占位置了！陆玖眼角抽搐，无奈的长叹一声
“好，下次一定。”
这次倒真的不是陆玖抠搜，是这太平坊的客房实在是太贵了！而是陆玖……
陆玖根本开不起两间房啊！
陆玖悄悄瞥了一眼自己已经干瘪的荷包，陆千秋给的“零花钱”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惆怅。他来五洲之地这么久，终于第二次为钱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