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关家兄妹,很快也就来到了年底,刘备和诸葛亮继续召集益州各地的人马,收集粮草和各类军事物资,战争的阴云始终笼罩在我们的头顶。
我怕哪天我的建宁郡、兴古郡和牂牁(读zangke)郡也会被抽调兵力,所以趁年前的时间还足够,把仓库积存的金银、铜锭、锡锭、毛皮、麻布给取出了大部分,装了二十个大车,作为军资转运到成都,押运的是孟铁和他的猛虎团,外加我雇佣的牙虎的板盾蛮三百人。前面的路都有猛虎团负责押运,到了成都地界的时候猛虎团停下,把货物交给板盾蛮,他们负责押运这些军资到成都城,我是怕刘备或者诸葛亮把猛虎团也给扣押在成都,我并不想参与到汉中争夺战里。
孟铁负责把全部军资上缴给刘备,同行的孟木则在我成都暗探的协助下,去给重要的官员送礼,让他们给我的三郡求情,不要征集三郡的郡兵参加汉中之战。这些官员包括诸葛亮、赵云、张飞、法正、吴懿和吴班、董和等人,具体也要看暗探给出的名单,看看谁受宠,谁说话有分量。送的礼物包括精美的玉器和瓷碗。还好送礼及时,板盾蛮差点就被留置在成都城!
对,是瓷碗,在关家兄妹走后,蒲元也做了一次小批试制,烧了四十个瓷碗,有六个是报废了,其他三十四个都成功烧好,其中的二十个和军资一起运到了成都城,作为贿赂的资本,其他十四个则被各商队带走,不是售卖,而是送给我们的主要的交易商,让他们先把玩一下,再等他们给出高价订购。
四十个报废六个,其实报废率太高了,蒲元需要去调整工艺和配方,但就在他调整的时间里,我们就收到了几分大单,是从荆州来的订单,我送给关家小姐的那只瓷碗起作用了,荆州的商人发出了总共五百六十个的订单,分属三家商人,他们三家应该是经过了商量的,因为他们给出了同样的报价,一只碗一千枚大钱。我将价格在他们报价的基础上提高了一成,一千一百枚大钱,他们也同意了,不过我告诉他们需要时间等,第一批批量生产的瓷碗优先给他们三家。
订单到达后的第十天,蒲元进行了第二次小批量试产,这次是一百只碗,这次只有十只碗是不合格的,不合格率降低了一些,不过还是高。又过了几天蒲元再次进行了改进,这次是烧制了两百只碗,这次有十五只碗没成功。又等了十天,蒲元不再做小批量试产,他直接做了五百个碗,这次只有九个碗有瑕疵,其他都很完美的,他成功的解决了不合格率高的问题。
优先给了三支商队他们需要的五百六十只碗,并向他们提出了相同的要求,最主要的是要他们建立商路,从荆州到建宁的商路,其次是表明我们建宁需要的商品,我们建宁需要粮食、禽畜、铁锭或者优质的铁矿石,这是我们的需求,但他们能不能运来却是他们自主决定的,我对他们这些商人是没有约束力的,商人只看重利益,其他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我只希望他们能带一些粮食、禽畜和铁锭过来,建宁的粮价依旧处于高位,自从诸葛亮实行盐铁专营后,铁的价格也很高,我的工坊只能依靠我自己的铁矿场和牂牁郡、兴古郡的铁矿,牂牁郡和兴古郡的铁矿价格也不低,三郡外的铁矿石和铁锭在建宁郡几乎是绝迹的,偶尔有也是价格高的离谱。而武器、甲胄、农具都需要大量的铁!至少他们三家口头都答应了。
年底也就这些事,算是好的收尾,建宁百姓的年过得还是有些紧巴,我没办法去管所有百姓的温饱,不过我可以去管一些人,我给郡兵中的战兵每人发放一百大铜钱,辅兵每人奖赏五十大钱,其他像是衙役、狱卒、庄园守卫、工坊工人、矿工等跟我有直接关系的每人奖励二十五个大钱。大家都有个好点年可以过。同时宣布在建宁城内(在城内偏僻的地方)修建一处工坊,这是专门的烧制瓷器的工坊,年后开工建设,修完后会招收工人,扩大生产规模,也能解决部分就业问题,提高收入也是解决粮价高企的一个办法。幸运的是,在这个工坊建好后的第二天,孟木终于找到了第二处高岭土矿(这里的高岭土更白,略带蓝色),在一处偏远的山脚,连购买的钱都省了,那里是没有归属的无主之地,这就完美解决了高岭土的供应问题。
将领和官吏收到的更多,得到最多的是蒲元,他得到了一斤黄金,他的贡献是最大的!他才是我下金蛋的大白鹅!
年后我们很快就接到了很多的订单,除了荆州的订单外,工布(林芝地区)方向、天竺方向、进乘方向都有多笔的订单,就连哀牢县的商队也收到了订单,再偏远穷困的地方都还是存在有钱人的!最后到的订单是成都城的,订单还很大,我要价也高,比荆州商人的每只碗一千一百大钱还要贵,我收成都商人也是统一价,每只碗一千二百大钱(而且是需要他们自己来建宁城提货),这多出来的一百钱是一个惩罚,因为成都的商人就是当初挤压孟家商队的商人,我甚至怀疑他们参与了偷袭我的商队的行动,至少是间接参与了。
一千二百不是最高价,天竺方向、工布方向和进乘方向的更贵,因为那是孟家商队运输过去的,包含着运费和风险。
因为支援刘备北伐汉中而出的大量的军资,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很大的补偿。
瓷碗的名号也传扬出去,大家接受瓷碗的名称,不过又也有些不同,在我们建宁郡,大家都是称呼为“孟家瓷”,而在建宁郡以外的地方,大家称呼为“建宁瓷”,总之,大家不再称呼之为“光滑的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