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公主为什么要送陈家一个大功劳?这就和方金有关了!
这样一来,一切就顺理成章了,为什么苏熙然对方金态度那么奉承,因为她得了好处,才认得爹啊。
方家人猜透真相后,惊叹不已。
“三公主肯付出到这个程度,肯定对陈家有所图谋啊。”
方南枝却摸着下巴道。
三公主可不像是多重视幕僚,专门为他撑腰的人,她肯这么做,肯定有目的。
“咳咳,这么说二伯救了三公主,实际破坏了他们计划?”秦彦想到一点。
“是呀,以后提防陈家人、苏熙然吧,这断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啊。”
方铜感慨。
宾客尽散,陈家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方兄,今日事不成,实在……”
陈民安愁眉不展。
“爹,您说过要我身份上压苏晴雅一头的……”苏熙然也有些急。
原本定好的,她救下公主,再做些善事,三公主会为她求个县主之位。
“啪!”
方金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蠢货,你把事情搞砸了,还想让我给你擦屁股?”
方金阴沉着脸,和平时的让人如沐春风很不一样。
陈民安都惊了一下:“方兄……”
苏熙然震惊之外就是愤怒,一个泥腿子,烂泥扶不上墙的瘸子,居然敢打她?
她可是伯府精英养大的千金,还是陈府的少奶奶。
方金说得好听是幕僚,实际也不过给你当狗。
“怎么,你不服气?”方金看着她的表情,嗤笑一声。
“你先用蜂窝算计人,三公主已经为你遮掩,救人还犹犹豫豫,废物东西。”
“三公主亲自来陈府一趟,却因你办事不力,一无所获,你以为公主不会介怀?殿下能给你县主之位,也能一根手指头摁的你爬不起来。”
方金淡定坐下,手还把玩着茶盏。
陈民安先一步搞明白状况,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方兄,三公主可是怒了?”
方金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不答话。
陈民安就懂了。
是,三公主素来行事霸道,今日府上出了这么大差错,怎能不恼怒。
他们陈家是想和三公主关系亲密些,可不是想得罪人的。
“苏氏,还不求求你爹,给你指条明路!”陈民安也精明的很。
一句话,把陈府的麻烦,巧妙转移成苏熙然的麻烦。
苏熙然对上公爹警告的眼神,只能委屈道:“爹,先前是女儿没想明白,还请爹再帮帮我。”
方金看着她面上伏低做小,但眼神里全是不甘、厌恶和恨,他就觉得心情舒畅。
他的女儿,果然和他很像,很会演戏。
却不知道,有些戏是要演一辈子的。
“县主之位,就暂时不用想了,关键点,在刺杀一事上,要给三公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方金提点。
苏熙然没明白。
刺杀的事,不是一场骗局吗?刺客都是他们安排的人,三公主也心知肚明,还要给什么交代。
陈民安沉浸官场多年,自然听懂言外之意。
“多谢方兄提醒。”
方金笑了笑:“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嘛。”
方银一路护送马车到公主府,还被邀请进去做客。
驸马也在,陪他喝了几杯茶。
驸马就莫名提到一个人。
“少将军,可听说过,陈相半边天,这句话?”
方银摇头:“驸马慎言,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当今天下,可是皇帝的天下,陈相半边天,把皇家放在哪里?
再说当今丞相,也不姓陈啊。
三公主端起茶盏,轻笑:“少将军误会了。”
“这话不是驸马说的,而是多年前,流传市井的。”
方银想了想。
陈相,一代奸相陈子君?
“当年姑祖母杀伐果断,协助父皇,斩杀第一奸相,陈氏一族本该也是死罪,但姑祖母到底心软求情,陈氏一族的女眷和远亲被判了流放。”
“其中就包括,陈相的亲妹妹,陈子曦。”
“陈子曦曾经是京城第一美人。”
三公主刻意停顿了下,观察方银的反应。
后者神情自在,任由她打量,三公主就明白了。
她勾唇,转移了话题:“父皇登基时,有奸相这一劫难,主要是皇祖父在位时,没能立好太子之位。”
“想来父皇会吸取教训,不犯先辈之过错。”
方银这次点头了。
“太子殿下,文韬武略,品行高雅,胸有丘壑,实乃诸位皇子之最,东宫之位名副其实,当今英明神武。”
驸马看向他:“太子是智多近妖,可他怕是短命之相。”
“驸马,你这是公然诅咒太子?臣定要去陛下面前,告你一状。”
方银故作恼怒。
心中却打了一百二十分的警惕。
先是东拉西扯说什么陈相,现在又说东宫之位,绝对没安好心。
“少将军,你何必那么固执,你我心知肚明,太子长久不了。”
“东宫之位不能空悬,当能者居之。”
驸马似乎没什么顾忌,说话很肆意。
方银当即起身:“驸马许是吃了酒,竟是胡言乱语。”
他侧身看向三公主:“臣家中还有要事,实在不能坐陪了。”
他可不想跟着驸马发疯,说些要命的话。
三公主眼神闪了闪:“少将军,急什么?”
“你可知那陈子曦现在何处?”
方银加快脚步,什么子曦,与他何干。
“她死了,但她生了一个女儿,学了医术,刚进京不久。”
方银心脏猛然跳动两下。
“你说,要是让父皇知道,陈家余孽就在京城,还多次入宫,会怎么想?”
三公主不紧不慢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