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江再次清醒的时候,她竟已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自己的香冥居中。
玄煞正四仰八叉的伏在她的枕侧呼呼大睡,一个吹弹可破的小气泡正从它粉嘟嘟的鼻尖处呼了出来,越吹越大……越吹越大……忽然,“啪!”的一下,鼻涕泡泡被它的呼噜声震破了。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轻柔的为它掖了掖小被子。
寝殿正中,还燃着凝神静气的椒兰,袅袅的轻烟如世外仙境中的云雾一般,飘飘渺渺的升腾扩散。窗外的阳光透过木质清香的窗子倾斜进来,将书桌上的熟宣镀成了赤金的颜色,摇曳的竹影更是带着清爽的凉意在金黄的宣面上映衬出了疏漏有致的叶荫花样。
清风拂绿,微寒的吹在她单薄的身子上,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将自己松软的锦被也往肩头处扯了扯。
“哎呦!”
背部莫名撕裂了一般的刺痛。
她还在奇怪,自己浑身上下什么时候不在发疼?怎么背部的疼痛会如此剧烈,甚至从周身的疼痛中脱颖而出?
一小童就奶声奶气的敲门,跑了进来。
“夫子!你终于醒了!”
煞煞似是被什么惊扰了一下,叽叽呱呱的翻了个身,继续雷打不动的吹泡泡。那粉嫩嫩的小爪子还有一下没一下的去挠自己q弹粉嫩的小腚,奈何胳膊太短,愣是没有够着……它又翘起自己被包裹成了一颗小球的小腿蹄子去挠,还是没能够着……它蹙了蹙眉,有些心烦意乱的在枕头上滚了几滚,又贪恋的探头去蹭漓江温热的指腹。
“进!”漓江一面伸手安抚煞煞,一面小声回应道。待小童进门,她又抬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童会意的点了点脑袋,将药汤放到漓江的床侧后,屁颠屁颠的跑到书案前铺纸研墨道:“夫子,今日开阳神君召集了其余的七位夫子,要在灵瑶台上公审月如逝。你既醒了,古已上神命小仙问您,可要过去一观?”
“我睡了多久了”漓江低声问道。
“不久,只一月有余。”小童偏头思忖了一会儿,歪歪扭扭写道。
他将纸递到漓江手中后,又自顾自的回到案前,提笔挥墨写写画画……漓江好奇的下了床,凑上前去看了看:“夫子昏睡间,糜魇魔君来了香冥居十七次,青帝神君来了三次,古已上神来了两次,白帝神君来了两次,开阳神君及其余各仙师各来了一次。夫子在昏睡间,喊了槿桑九次,落锁五次,玄溟三次,泠月两次。其间,夫子在糜魇魔君面前喊了槿桑七次,在青帝神君面前喊落锁五次,在古已水神面前喊玄溟两次,在……”
“够了!”漓江看的很是头涨,她扶额下蹲道:“你过来!”
小童子见此,不明所以地放下纸笔,乖顺上前,抬起小脑袋来一愣一愣地望着漓江,作礼道:“夫子有何指教!”
漓江这才发现,这个小童正是那天在菩提树底下叨叨叨,要她前往灵瑶台参与公审的那个。真是个小古板啊!她没好气的揉搓起他粉嘟嘟的小脸蛋好一会儿,方皮笑肉不笑的撒了手,敷衍道:“知道啦!快回去吧!”
……
玄煞却被她的一声哎呦惊醒,“阿漓?”它揉着惺忪的睡眼。
“我受伤了?”漓江问。
“似乎铜炉耗损裂开了,平衡打破。你最好接下来不要使用香术。”
正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