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公公接着说道:“陛下,洪公公给了夏国公一瓶伤药。”
李二听了,心中欣慰,开口道:“嗯,老洪对晨烨的师徒之情,还是很深厚的!”
在这皇宫里的太监,没有一个不羡慕洪四庠的,首先,他的权势非常的大。
宫里头的这些人,不管是贵人还是那些官员,都想要巴结他,但是,洪四庠根本不搭理他们,不过,对郭德倒也还算不错。
现在更是有了王晨烨这个徒弟,拿他当亲爹一样孝敬着。
王晨烨很快就到了刑部大牢,那些狱卒一看王晨烨的样子,都是吓坏了。
一个狱卒上前,一脸担心的问道:“夏国公,你这是怎么了?”
王晨烨开口道:“哎,被我父皇执行了杖刑,嘶,疼死我了,先将我扶进去,等一会儿进来给我敷药!对了,其他的那些官员,都来了没有?”
那个老狱卒此时也迎了出来,回答道:“都已经来了,他们都很高兴,说你被陛下出发了,挨了板子了,夏国公,要不要我们出手收拾他们一下?只要你点头就行,其他的交给我们!”
王晨烨想了想,说道:“不用,不过,不许给他们开水!”
这些家伙定然会笑话自己被杖刑了,不报复他们,还是王晨烨吗?
而且,坐牢,就要有坐牢的样子,若不是沾了自己的光,他们还能泡茶喝茶?
等王晨烨走进牢房的时候,豆卢宽就笑着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哎呀,王晨烨,没想到,你竟然也有被打的时候?”
王晨烨斜眼看着豆卢宽,开口道:“哼,还不是因为你们?我就不知道你们的脑子里装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明明提高俸禄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可你们却想着后代子孙能不能为官的事情,
哼,若不是我提议,那些犯官的子女都是要被流放的,流放啊,十不存一,能不能活下来,那都得靠运气了,再说了,若是你们这些人不贪腐的话,还会影响后代吗?”
高士廉闻言,心里一琢磨,这话说的没错啊,但是,他可不能认错,便用责怪的语气说道:“晨烨啊,你这些话,怎么不早点和我们说嘛!你若是早说清楚,我们怎么可能不支持你嘛!”
“怎么怪我了?”王晨烨不满的说道,“你们昨天一大早就派人到长安府查账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哼,居然敢来查我的账?若我不是长安县的少尹,你们查账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长安府才成立几个月,就来查账?这不是欺负是什么?”
戴胄闻言,也是心疼的说道:“我们已经给了你十五万贯钱了呀!”
“嘿!”王晨烨看着戴胄说道,“若不是看在那十五万贯钱的面子上,你们觉得,我会不会在父皇面前弹劾你们?哼,算了,懒得和我你们说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嘶,疼死小爷我了!”
扶着他的两个狱卒一听,赶紧扶着王晨烨回他的牢房去了。
高士廉笑着朝王晨烨的牢房那边喊道:“晨烨,你可不能坐着啊,还是趴着吧!”
其他的官员闻言,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王晨烨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滚蛋,你们给老子等着!”
狱卒将王晨烨扶着趴在床上,而那个老狱卒,则是将床边的帘子给拉上了,亲自小心翼翼的给他涂抹药膏。
等抹完药之后,老狱卒开口道:“国公爷,没伤到什么,就是皮肉红了些,这两天就能好,这个药,也是上好的伤药!”
王晨烨笑着说道:“嗯,我师傅给我的,能不是好东西吗?你辛苦了啊!”
老狱卒笑着站起身来,又给王晨烨的身上盖了薄被,这才开口道:“国公爷,你跟我客气什么?你这不方便,要不然,我给你泡茶?”
王晨烨现在也不方便,他虽然屁股也不是很疼,但是,在这些大臣面前,还是得装的像一些,要不然的话,这些家伙估计就会对李二有意见了,便说道:“嗯,辛苦你了!”
那个老狱卒点头,便将帘子拉开,让狱卒打了干净的井水,准备烧水泡茶了。
对面牢房的高士廉喊道:“晨烨,我们自己带了茶叶,给我们也烧一些开水!”
“想都别想!”王晨烨也是大声喊道,“我挨打了,你们却笑话我,还想喝茶?”
高士廉一点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啊?你不给我开水泡茶?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撞死在这大牢里?”
王晨烨闻言,心里震惊的不行!
不是,你这小老头,也太狠了点吧?
你可是长孙无垢的舅舅,又是国公,还是吏部尚书,你因为我不给你开水,就撞墙?
这合适吗?
他无奈的对那个老狱卒说道:“一会儿水烧开了,给他一些吧!”
“知道了,”老狱卒点头,“国公爷,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刑部大牢的牢房,即便是大夏天,依旧是非常的阴冷,不过,王晨烨的房间不一样,他的牢房,可是特意开了窗的,连带这周围这几个房间,也能暖和一些。
老狱卒就在牢房的走道里烧起开水来,而王晨烨,因为早上早朝的时候也没睡觉,此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老狱卒将水烧好以后,就开始给那些大臣们倒水了,那些大臣们也是对老狱卒拱手表示感谢,毕竟,刚才王晨烨直说给高士廉热水,可没说给他们啊。
老狱卒笑着说道:“你们可不用谢我,夏国公的脾气,我们这些人都是知道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不给你们开水,但肯定还是会给你们的,
我们这些人,虽然是擅自做主了,但国公爷知道了,也只是会嘴上说两句,不会真的责怪我们!”
高士廉笑着点头,有些欣赏这个老狱卒了,便开口问道:“你多大了?”
老狱卒笑着回答道:“哎,小老儿今年已经五十五了!”
高士廉闻言,接着问道:“啊?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啊?家中的儿子呢?都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