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沪上阿姨这么惨的吗？杉茶呢？杉茶难道真就那么赚钱？”
有人激动了，小小的奶茶店这么赚钱的吗？几千万？
这时候扮演碎嘴子瞎说大实话的眼镜娘上线了，她嘟囔了一句：“人家杉茶的老板娘男朋友创业赚了钱，舍得梭哈，但我们沪上阿姨得先考虑活下来实现盈利，这一点上根本比不了啊……”
这一番话出口，顿时吃瓜群众感觉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雯姐细嗦，杉茶老板娘的男朋友到底什么来头啊？”有人问了。
“这个嘛……很缺德的一个人，反正商战手段很脏就是了，总是对我家老板娘贴身肉搏，根本赢不了一点，你们别看我们好像好像品牌调性高一点，可时间久了就不好说了，因为做生意不一定你名气大就赚钱的啊……
就跟那个……哦对，法拉利出名吧？它有大众和丰田赚钱多吗？”
“诶？原来没有吗？”有人都惊了，因为反直觉了。
旁边就有人说他傻：“法拉利卖的贵，但它一年才卖几辆啊？这个世上还是穷人多，沪上阿姨也一样啊，它卖得贵点，但用料好，可其实卖出去的数量没杉茶多，自然就没杉茶赚钱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做生意真是一门学问啊。”
某畜生在一旁听得嘴角各种抽搐，这眼镜娘临场发挥绝对在内涵他！什么叫对你家老板娘贴身肉搏？我……我不就到了晚上跟她经常打架吗？
嗯，就是打得有点凶，每次衣服都打没了，然后打累了就蒙上被子一起睡上一觉，眼镜娘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沪上阿姨现在的打法，就是卖惨，于是自有野生的大儒为我辩经。
于是在某畜生安排的这场戏里，沪上阿姨俨然成了一个为了保证极致口味而无奈只能走高价路线，结果却至今还在亏损经营的悲惨形象。
不知情路人被唬得都是一愣一愣的，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好像逻辑上说得通。
是的，逻辑上完全说得通，可这个前提得建立在沪上阿姨和杉茶并非同穿一条裤子的前提下……
而且，两家背后共用同一条供应链且走量将成本压缩到了极致。
只不过在账面上好像沪上阿姨一直在赔钱罢了，实际上……钱都藏在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而且在之后杉茶的自营供应体系搞出来以后，这套玩法会越来越骚。
“总之，感谢大家支持，虽然我们暂时没有财力开食品厂，但我们会尽可能想办法去跟进大家的诉求，我们会尝试着寻找愿意与我们合作的食品厂，试着去研究类似的产品。”
林诗作为代表说了一些官话，只是在旁人看来，沪上阿姨的老板就是随口一说，毕竟人家财大气粗，直接买了一家食品厂，你沪上阿姨找人合作能怎样？
所以根本就没人抱有期望，不过这年头的大学生嘛，还是清澈而又愚蠢的，卖惨真能换来他们的支持。
于是沪上阿姨又一次爆单了……
这钱赚得某畜生那本不存在的良心都有点隐隐作痛了，不过幸亏他没有，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愧疚了三秒，然后就美滋滋数钱就完了。
而吃瓜群众反应过来时，姚洁早就逃离了现场。
萧楚生他们默默和逃出店的姚洁会合，姚洁这会正在外面大口呼吸。
萧楚生喊她来演戏，属实给她紧张坏了，生怕演技不好坏了事，不过幸好，没人看出问题。
林诗和眼镜娘在找好时机后也溜了出来，出来她就忍不住问萧楚生：“狗老板，你这样子把话说死，很影响客人对沪上阿姨这个品牌的信心吧？”
萧楚生扬起嘴角，丝毫不觉得慌。
“我不这么说，怎么能赚一笔快钱？何况沪上阿姨本来也不需要厂。”
“不需要厂你怎么做魔芋爽啊？”姚洁也忍不住了，忙问道。
刚才她有幸从迟杉杉手里得到两包魔芋爽，品尝到了别人现在都买不到了的美味。
不得不说，萧楚生是牛的，但她看不明白萧楚生的千层套路，太深了……
萧楚生则是淡定地笑了笑，语出惊人：“那还不简单，直接把杉杉来吃的魔芋爽拿去给沪上阿姨卖不就完了。”
“？”
所有人懵了，这就是你的办法？
“你这不是把客人们当傻子呢？”眼镜娘忍不住想爆粗口，狗老板一向那么精明，怎么开始犯蠢了？
倒是林诗不动声色地蹙起眉头，以她对萧楚生的了解，萧楚生不是这种毫无计划的人。
“说说看吧，你到底想搞什么鬼？”林诗问道。
“这个嘛……很简单啊，我要给所有人营销一个形象，沪上阿姨和杉茶是真的相爱相杀，为了所谓的商业利益，沪上阿姨可以憋屈地去拜托杉杉来吃进行代工，而杉茶有钱不赚王八蛋，它哪怕给竞争对手赚钱也无所谓。”
“？？？”
某畜生的暴论给所有人都整不会了，这是什么操作，她们怎么一点都看不懂？
倒是林诗微微眯起了眼睛，虽然小坏蛋说得很轻浮，但她好像知道小坏蛋究竟想做什么了。
“你是……想要把杉杉来吃和杉茶分开？”她一语道破天机：“杉茶虽然和杉杉来吃是一家的，但在商言商，每个部门有各自的KpI？”
萧楚生眼睛都亮了，不愧是你啊！林诗大魔王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容易就看穿了萧楚生的计划。
而林诗的一句话，也让眼镜娘和姚洁恍然大悟，但……人跟人亦有差距，比如她们就不理解萧楚生要如此做的用意。
林诗只好跟她们解释：“就是……杉杉来吃后面更像一个大集团，下面有各种业务，然后每个业务要对接各种合作商，然后大家一起赚钱。
小坏蛋是要借沪上阿姨和杉茶破天荒的合作来对外释放一个信号，杉杉来吃欢迎同行们来进行商业合作，因为杉杉来吃这家公司后面要做上游原材料和半加工材料的供应链。”
“卧槽？玩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