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工程项目合同款项的转账支付，这些是资方兑现的分红，还有……”
财务长认认真真地回答着。
我突然就厉声打断了她。
“你认为我不认识字吗？
我是在问你这些财务支出是什么？！”
声音大到面容都变样了。。
财务组长当场哆嗦着警惕了起来。
肩膀内缩，眼神开始左右飘忽。
似乎脑子在飞速运转回忆思考她到底是在哪里惹到了我，以及她刚才的回答有哪些不对？
越想就越犹豫。
越犹豫，语言就越不流畅。
战战兢兢重复。
“这些是工程项目合同款项的转账支付，这些是资方兑现的分红，还有……”
我见她已经被吓得重复自己说过的话了。
趁势抓起财务支出报销单就砸向她。
“我问你的是这些吗？
你是第一天当这财务组长吗？
对手头上的财务工作是没有综合统筹概念吗？
遇到支付你就支付吗？”
我骂得没有任何道理，没有任何逻辑，更没有任何预兆。
吓得财务组长一边手忙脚乱地捡拾审批单，一边一本正经给我解释。
“可是这些都是过过会的。
都是董事长你亲口说要优先支付的。”
一句句都在强调事实。
有半瞬把我也给噎住了。
因为我曾经也是这样的只讲事实！
我快速咽下去口水给自己缓缓。
抓起那张40亿的支付审批单就砸给她。
破嗓子继续骂。
“我说给支付，你就支付吗？！
如果哪天有人传我的话，拿着我的录音让你支付，你是不是也给支付了？
是不是一键就把我们奉天集团账面上的资金都给别人转走？
是不是要看到我们奉天集团资金断裂周转不下去破产重组被收购，你才开心啊？？”
我一个劲说着歪理。
一个劲想要引导财务组长快点开窍，别把这些转账支付做得那么快！
奉天集团旗下原有分公司26家，子公司不计。
在我掌控的这6年时间里，奉天集团又在不停向外扩张市场占有率。
依靠商娱住一体化广场项目获得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双丰收！
穆城没有回国之前那几年，哪次重要活动没有点名要我去撑场面的？
外人看来是何等风光！
可投资成本也是一大把一大把地往外开的啊！
都不算上这些年，奉天集团一直依赖合作的上层越来越不讲武德，只要投资，不看收益，更不再帮忙解决棘手的事情。
现在奉天集团内忧外患。
如果还说付就付。
保不齐那些银行，资方，合作商，个个都学之前那几个银行行长联盟来跟奉天集团闹。
届时都要学他们要奉天集团一次性还清贷款，那奉天集团还开不开了？？？
可我暗示了大半天。
财务组长都还听不懂。
还对我连连摆手否认。
“不是不是。
董事长。
我不是这样的。
我真的是按照董事长的指示，还有股东会，董事会上全体成员的签字，才做的财务支出审批。”
又是这个理由！
急得我当场跺脚。
手指向办公室门口。
破嗓子大骂。
“滚！”
“哦哦哦。我滚，我滚。”
财务组长一愣一愣地。
抱着我故意砸出去的财务审批单，头也不回地冲跑了出去。
听着办公室的关门声。
我重重坐下。
打开上锁的抽屉。
取出能百分百复刻萧谨言亲笔签名轨迹的钢笔笔芯替换盒。
看着只剩下一个替芯的盒子。
取出压在模具下方的名片。
打电话要重新定一盒。
却被告知已经停产了。
“什么？！”
我一屁股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