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徐虎高声应和,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绵延数里的明军大阵高声喊道,“督师有令!全军加速渡江,直取汉城!”
军令如雷,瞬间传遍整个明军大阵。原本整齐列队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甲胄摩擦的“窸窣”声、马蹄踏击地面的“哒哒”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士兵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冲破了鸭绿江畔的宁静。
数千明军将士身着整齐的甲胄,扛着寒光闪闪的兵器,胯下战马迈着坚定的步伐,沿着浮桥向朝鲜境内进发。
浮桥之上,士兵们两两并肩,脚步沉稳而迅速。打头阵的是辽东铁骑,他们胯下的战马个个膘肥体壮,鬃毛修剪得整整齐齐,马鞍上挂着弓箭和长刀,骑兵们身姿挺拔,眼神锐利,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随时准备斩断一切阻碍。
紧随其后的是步兵方阵,他们手持长枪,腰佩短刀,队列严整如墙,每一步迈出,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整齐划一。再往后,是炮兵部队,士兵们推着沉重的红衣大炮,车轮在地面上碾出深深的痕迹,炮口直指前方,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江风越来越大,吹得士兵们的衣襟猎猎作响,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行军速度。有年轻的士兵脸上带着初上战场的兴奋与激动,眼神中满是对胜利的渴望;也有久经沙场的老兵,面容平静,眼神沉稳,只是默默握紧手中的兵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随时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意外。
这是他们每次大战能活下来最基本的能力。
“兄弟们!加把劲!汉城就在前面了!”一名千总高声呐喊着,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咱们此次入援朝鲜,是为了平定战乱,安抚百姓!等拿下汉城,咱们就能让回家了!”
“平定战乱!扬我军威!”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鸭绿江畔的天地之间,连江水似乎都被这激昂的呐喊声震得泛起了涟漪。
渡过鸭绿江,便进入了朝鲜境内。眼前的景象与辽东边境截然不同,虽然经历了战火的洗礼,田野里的庄稼有些荒芜,部分房屋的墙壁上还留着刀剑砍击的痕迹,但沿途的道路两旁,却站满了前来迎接明军的朝鲜百姓。
这些百姓大多穿着粗布衣裳,有的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的是抱着孩子的妇人,还有的是面黄肌瘦的少年。他们手中拿着用彩纸做成的小旗,或是捧着自家种的粮食、水果,脸上没有丝毫对明军的敌视,反而满是期盼与感激。
“明军大人辛苦了!”一位白发苍苍的朝鲜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上前,将手中的一篮煮熟的鸡蛋递到一名明军士兵面前,声音哽咽着说道,“多谢你们前来解救我们,要是没有你们,我们恐怕早就被那些乱兵害死了. . . . . .。”
那名明军甲士连忙双手接过篮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用不太流利的朝鲜语说道:“老人家,您快请回吧!保护百姓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一定会平定战乱,让你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老人连连点头,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好!有你们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沿途的百姓们纷纷效仿,将手中的食物、水果递给明军士兵,有的还端着热茶,执意要让士兵们喝上一口暖暖身子。孩子们则跟在军队后面,蹦蹦跳跳地喊着:“明军大人好!明军大人好!”
徐天爵骑在马背上,看着眼前这一幕,知道李氏朝鲜气数已尽了,毕竟是和大明同时期建立的国家,早已病入膏肓,要不是朝鲜面积太小,只有可能覆灭。
这一现象里汉城越近越明显,毕竟光海君为了打仗可是强征了不少粮食、百姓,民众早已积怨已久。
“传令下去,”徐天爵对着身旁的沈平说道,“全军将士务必严守军纪,要把他们当大明的百姓来对待,不得惊扰百姓,如有违反,军法处置!”
“末将领命!”沈平立刻应道,随即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兵们高声传达了徐天爵的命令。
明军士兵们纷纷停下脚步,对着百姓们拱手行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没有丝毫的骄横与傲慢。他们接过百姓们递来的食物,都会礼貌地道谢,有的士兵甚至还会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分给那些面黄肌瘦的孩子。
沿途的朝鲜百姓们见明军如此纪律严明、善待百姓,更是感动不已,纷纷跪在地上,对着明军的方向磕头致谢。
徐天爵连忙翻身下马,走上前,将一位跪在地上的老人扶了起来,温声说道:“老人家,快快请起!我们大明与朝鲜百姓本是一家,守护你们是我们的职责,你们不必如此多礼!
老人站起身,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这位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啊!有你们在,我们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
徐天爵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周围的百姓,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请放心!我明军定会竭尽全力,平定朝鲜境内的残余敌军,还你们一个太平盛世!从今往后,我们明军会与朝鲜百姓同心协力,共建家园!”
百姓们闻言,纷纷欢呼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朝鲜的天地之间,久久不散。
在徐天爵率军向汉城进发的同时,辽东总兵韩勇也率领着五万大军,沿着另一条路线,逼近了朝鲜都城汉城。
韩勇一身黑色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之上,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汉城城墙,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城墙上还插着朝鲜军的战旗,不过值守的士兵却少的出奇,想来都被光海君都带到了前线。
小国真是自不量力,老祖宗说的没错,国与国之间,那就是强则强,弱则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