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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身死的消息刘薄寒比孟鹤煜知道的早。

他心思不宁,担心孟鹤煜会伤心,大半夜的在孟家四合庭院门口溜达,孟鹤煜的状况…总之不太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孟鹤煜的吼声直挺挺锥入刘薄寒耳膜之中,空气中满是血腥气,弥漫无限的悲伤和难呕。

刘薄寒紧紧抱着他,阻止他自残的动作,任由他发泄,任由他嘶吼。

“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没事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孟鹤煜倒在刘薄寒怀里浑身发抖,他冷。

好似感觉到坠海的大师兄有多冷,他抖得厉害,带动刘薄寒整个身子都是颤悠的。

“没事了,有我就会没事。”

“睡吧,睡吧...”

刘薄寒抓住机会,接过医生手里的安定针,照着孟鹤煜脖子注射进去。

他身子沉,刘薄寒抱不动他,几名保镖一起扛着孟鹤煜,把他安放在床上。

“傻看着干什么,快给他的手包扎。”

“是。”孟家医生手忙脚乱。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照在刘薄寒满是汗珠的脸上。

嘟嘟嘟。

黎姿曼不接电话。

刘薄寒扔了手机躺在孟鹤煜身边,满眼心疼,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珠。

“你怎么那么傻...”

叮铃铃

沈鹏给孟鹤煜来了电话。

刘薄寒接了,言简意赅。“晕了。”

沈鹏什么都没说,挂了。

*

京市西城区。孟家别墅。

黎姿曼愁眉紧锁,孟元向保镖打听明细,打听出来了。

“孟董,是二公子把我支开了,小公子...我没拦住,请孟董惩罚。”

孟元叹气。“不怪你,堂堂这孩子心思别扭,唉,不许张扬。”

“是。孟董,我听二公子跟小公子睡前聊天,他说孟秋二爷的好话,可是小公子好像并没有听他的。”

孟元何尝不知道孟言堂对孟秋的恨,恨孟秋不认他们母子,不允许他们母子进门。

外人也就算了,孟家能平事,孟家的孩子谁还没经手几条人命?

可是孟秋,那可是孟元的亲弟弟,孟言堂的亲爷爷,孟元把孟秋关进监狱就是为了保护他。

“爸,堂堂这孩子怎么办好?”

孟元好像并不意外,事情出了,他们这些资本权势就派上用场了。

“谁让孟言堂是我侄孙呢!”

孟元眸子淡,放出消息去,大胡子乘坐的游艇不慎撞到礁石,船毁人亡,尸体送回泰国。

由于大胡子胡裂跟着郁清麦找宝藏投进去不少钱,大胡子的妻子对他颇有微词。

又有樱花家族的针对,大胡子他妻子对他心灰意冷,他死在外面,他妻子并不特别伤心。

认为他活该,反而觉得从此以后世界终于太平了。

大胡子留下的遗产不多,他妻子把他的尸体埋葬在泰国。

费劲半生走出去,又回来了。

最后落叶归根,还是回到起点,好像阿联酋的富贵荣光跟他没关系似的。

现在,黎姿曼不敢提郁清麦一句。

孟元没有责怪孟鹤田和孟言堂,他们父子俩该吃吃该喝喝,孟言堂也没有提孟秋一个字。

孟元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堂堂,大爷爷听你的,你想回家吗?”

孟言堂摇头。“不要,太平洋高校学习的机会难得,大爷爷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的苦心。”

说的孟元好心酸,孟家的孩子在太平洋高校里上学,可能排不上地位。

“好,你好好上学…”

这就没事了吧!大胡子妻子不知道他的真实死因,也没有多余的风声传出来。

黎姿曼淡淡的,回中心地带。

下了车,一抬头,小弟弟在立柱门后等她很久了。

一见面就是质问口气。“你去哪了?”

“我去找爸妈处理事…”黎姿曼挽住他胳膊 往院子里走。

“哼,担心郁清麦吧!”

“不是,他爱咋滴咋滴吧…”

“我不信,你要不是担心孟元想害郁清麦就不会亲自跑到西城区,打个电话也行啊,你去了,就说明你要保郁清麦!”

小弟弟分析的头头是道。

黎姿曼扶额头疼。“不是啦,我是真的担心孟鹤田和堂堂,事后才想起还有郁清麦这个人。”

“那你就不担心孟鹤煜了吗?”刘薄寒叫喊一声,控诉。

“我哥怎么了?”黎姿曼脚步急了点。

天大亮了,孟鹤煜还没苏醒,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愁眉不展,睡梦里也不安稳。

“哥…怎么了啊…”

刘薄寒在旁边,还是埋怨的口气。“你就不该为了郁清麦不管孟鹤煜!”

“我…”黎姿曼抬头看他,刘薄寒眼神闪躲,躲了几下之后,不卑不亢正对她。

“我说错了吗?你就不该为了郁清麦而不管孟鹤煜!”

“我…”黎姿曼磕巴了,轻轻抚摸孟鹤煜手上的伤。“我没想到我哥会有这么大反应…”

“你不是说你了解孟鹤煜吗?”刘薄寒反问。

“行了行了。”黎姿曼烦了。“这点事说没完了,快回家去!”

刘薄寒厉害起来了。“孟鹤煜在你们家过得什么日子?孟元也不关心他,你又大呼小叫的,你们怎么这么坏啊!”

额…控诉的黎姿曼好无语。

“我真不是为了郁清麦!”向来能说会道的黎姿曼,今天卡壳了。

“我派人去小恶魔岛你别管!”刘薄寒说的挺正经,紧盯黎姿曼的月牙湾。

这点,黎姿曼轻松应对,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跟我妈妈说去吧!我不认郁清麦作为我哥哥,你问问我妈妈还认他这个儿子吗?”

拿黎盈压刘薄寒管事,确切的说,黎盈压制住所有人呢。

孟元不追究郁清麦也是为了黎盈。

“哼!”刘薄寒噘着嘴不说话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孟鹤煜至少要发几天高烧,身体才会好转。

刘薄寒干脆住在他屋子里,督促喂药喂粥。

有时候黎姿曼处理工作或者哄孩子,亲力亲为照顾孟鹤煜的事都归于刘薄寒。

比黎姿曼还要上心细心呢。

黎姿曼合理的认为刘薄寒害死了大胡子,将功赎罪呢。

其实大胡子的死跟人家刘薄寒真没关系,纯属自己贪心不足。

___

经此一事,孟元明白他爷爷说的,孟家血脉存有一份禁区。

孟秋还在监狱伏法,要是想活命,必须缓和爷孙俩的感情。

但是,爷孙俩一个比一个性子别扭。

“都是特娇那个狐狸精害得我儿子!”电话那头孟秋说的咬牙切齿。

“你还懂不懂什么叫家和万事兴!”孟元呵斥道。“你是孩子爷爷,要做一个表率!”

“谁是那个野种的爷爷,我不认!”

孟元。“孙子不认,儿子你认吗?”

“……”孟秋思考了一小会。“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他想儿子,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

“等没危险了,就放你出来。”

电话就挂了,孟秋得知孟鹤田还活着的时候也是极其不可思议的。

假死脱身的儿子为了什么他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被关了好几年的孟秋似乎适应了监狱生活,有吃有喝的,呼风唤雨的,就是摸不到赌牌。

长久不赌,也就不想赌了。

电话又打了过来。

“哥,送我去太平洋父子团聚。”

“你敢去,我不敢送,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泰国,就算鹤田和堂堂回来了我会安排他们父子去吉隆坡。”

“我不信那个孽种敢打死我!”

“你不信就自杀,一了百了!”孟元燥了,这几天的孟元没有一点好脾气。

“行吧…”孟秋蔫了,不敢多言。

黄颖。“孟元,孙尧舜说了,会派顶级心理医生为堂堂治疗。”

“唉…这孩子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