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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木叶的新客人与旧理念

蔡斌百无聊赖地躺在居住地河边草地上,看着大胖儿子在浅水里扑腾,嘴里叼着的烟都快烧到滤嘴了也没察觉。最近的日子太平静,反而让他心里有点发毛,总觉得忘了什么大事。

“啧,真是闲出鸟了。”他嘟囔着,最终还是摸出了加密卫星电话,拨给了死党罗纪。

“喂?老罗,最近咋样啊?”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罗纪嚼着爆米花的含糊声音,背景音里还有键盘噼里啪啦的响声:“托大佬您的福,咱这软件维护资金稳得一批!跟国企合作就是爽,款项从不拖欠,需求还贼稳定。哥们儿我现在手底下已经养了三十多个死宅程序员了,个个都是人才!”

自从国贤局和音忍村签了协议,罗纪那个“查克拉模拟系统”的需求就跟坐了火箭一样往上窜。音忍村为了推行全民查克拉教育,结合实际情况不断提出新模块,把罗纪忙得脚不沾地,但他乐在其中——毕竟钞票也跟着哗哗的来。他甚至参照华夏的义务教育体系,搞出了分年龄、分阶段的系统建设方案(当然,主要是为了能多报预算),这套华夏特色方案让音忍村高层眼前一亮,十分满意。

“我跟你说个事儿哈,”罗纪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窃喜,“之前还有老外想高价买我这套系统的底层代码,结果你猜怎么着?直接被关大侠他们派人按了,说是境外间谍!嘿嘿嘿,技术垄断才是王道啊!”罗纪的脑回路简单直接,根本不信什么世界风云变幻,只觉得有官方背书搞垄断是天经地义的美事。

蔡斌听着,嘴角扯了扯,心里那点不安却挥之不去。挂了电话,他望着河水继续发呆。

“总觉得忘了啥呢……”他嘀咕着。

这时,一个略带清冷又有些慵懒的女声在他背后响起:“哟,蔡大忙人,终于舍得从你的安乐窝里出来了?”

蔡斌一个激灵,回头看见姜雨卓正抱臂看着他。她刚从笑傲世界回来,身上还带着点那个世界的江湖气息,但眉宇间有点百无聊赖的感觉。

“姜大姐!您老人家回来休养生息了?岳掌门那边搞得怎么样?五岳盟主当得可还舒心?”蔡斌立马换上笑嘻嘻的表情。

“还行吧,大局已定。大航海时代马上就要开启了,大明船队即将扬帆,通往海外的商路基本让福威镖局控制住了,他们甚至打算借机把倭岛给占了开发银矿。”姜雨卓懒洋洋地回答道。其实她的任务早结束了,只是笑傲世界的武功,尤其是衡山派那些精妙的音律功夫对她大有裨益,她才赖着多待了些时日。

“听你这口气,没啥精神头啊?咋了,五岳盟主当腻了?”蔡斌听出她语气里的兴致不高。

“还不是被你害的!”姜雨卓白了他一眼,“现在好多境外的任务都出不了了,我这浑身本事都没地方施展,快憋出内伤了!”

“我的亲姐啊!”蔡斌一脸苦相,“我躲那些变态都躲不及,你是不知道我上次遇到了啥!那能叫刺激吗?那叫玩命!”

“顶多就是个重伤,想死哪那么容易?”姜雨卓不屑地撇撇嘴,引用了某部电影的名言,随即眼睛一亮,凑近了些,“对了,正好,你帮我跟上面求求情呗?让我去忍界逛逛?听说那边天地灵气充沛得吓人,修炼起来一日千里?”

蔡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别别别!那边现在乱成一锅粥,打得脑浆子都快出来了!我好几天都没敢过去了!太危险了!”

“呵,男人!”姜雨卓一脸嘲讽,“当初刚做任务的时候,是谁小心翼翼,抱着我的大腿说‘苟富贵,勿相忘’的?这就不认账了?”

蔡斌一愣:“啊?我说过吗?”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加入国贤局时那种谨小慎微、四处抱大腿的状态,以他的性格,好像……还真有可能说过这种话。

五秒钟的沉默。姜雨卓得意地挑着眉毛,她太了解蔡斌了,这家伙对美女的请求总是硬不起心肠拒绝,而她又恰好是个美女。

“唉……”蔡斌长叹一声,败下阵来,“我试试吧……不过我在邢处长那儿的信誉度你大概也有数,我觉得没啥戏!”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先把话说死,反正最终决定权不在他这儿。

让蔡斌没想到的是,邢处长听完他的请示,居然异常痛快地同意了。

“行,带她去看看也好。不过,你们不是去旅游,有任务。”邢处长语气平淡,“你们要去木叶村。任务内容是——带领笑傲世界的团队,尝试在那里推广佛法和内功基础。”

蔡斌愣住了。笑傲世界的少林方胜大师确实提交过无数次类似的申请,但都被工作组以“避免引起忍界不必要的警惕和冲突”为由压下了。现在怎么突然松口了?还指名去木叶?

邢处长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现在忍界的主要力量都被晓组织牵制,各处人手都紧张。上面决定做个顺水人情,顺便……测试一下内功、佛法在忍界的普适性,为未来的某些计划收集数据。姜雨卓既然想去,她确实也是合适的人选之一。至于为什么是木叶?因为那里目前相对最安全。”

蔡斌晕乎乎地接下了任务,感觉自己白捡了一个顺水人情。

等他离开后,邢处长看向办公室里的关局长:“上级到底想干什么?把祸水引向木叶,间接扶持音忍村?”

关局长淡淡一笑:“没那个必要。音忍村的发展模式已经走上正轨,不需要这种小动作。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测试姜雨卓对蔡斌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她那个‘倒霉蛋’体质是不是能对尼人的计划产生些意想不到的干扰。”

“您可别开玩笑了!”邢处长表示怀疑。

关局长正色道:“是引蛇出洞。我们不能让尼人按部就班地执行他们的计划。蔡斌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变数,让他带着另一个变数(姜雨卓)进入相对稳定的木叶,或许能刺激对方提前做点什么,露出破绽。”

“那也不能让姜雨卓去啊!她的实力在那边不够看!”邢处长皱眉。

“那派谁去?让四大仙去?还是佛门道门的老家伙们?晓组织怎么靠近?还是派你那个儿子去?他那书呆子样,像是能执行这种任务的人吗?”关局长笑骂道。

“我有两个儿子!而你,可就这么一个外孙女!”邢处长加重了语气。

“组织信任她。这也是她的缘法,说不定这趟任务,能把她那倒霉的运气磨掉一些。”关局长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最初的搭档不是随便指的,符合条件的人风险都大。这个玩命的机会,是她自己争取来的,这是我们国贤局的传统。”

两人不再说话,办公室里只剩下淡淡的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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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出发的队伍不大。除了蔡斌和姜雨卓,还有少林派的方胜大师,修炼《九阴真经》后主要经脉已恢复、但四肢仍有些不便的“老白头”任我行,在笑傲世界有些边缘化、借此散心的剑客胡冲,以及南京镇守太监江公公派来的代表——牛公公。按江公公的说法:既然带走了这么多大明子民,大明自然要派人确保自家子民的安危。实际上谁都明白,这老太监是怕自己吃了亏,派个人来盯着,看看有没有捞油水的机会。

木叶村负责接待他们的是夕日红。由于阿斯玛早早走出了低谷与她结婚,如今又怀有身孕,她便不再负责外出任务,她的第八班也成了常驻木叶的留守小队之一。由她来接待这批画风奇特的异界来客,倒也合适。

方胜大师一到木叶,站在火影岩上远眺,便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激动:“阿弥陀佛!此界……此界佛法之气竟如此微弱,然妖魔之气却隐现!贫僧感知到,正法于此地大有可为,正是斩妖除魔,普度众生之时!”他仿佛看到了重振少林声威的巨大机遇,眼神无比坚定。

“老白头”任我行则被安排尝试用更精深的《九阴真经》内力配合医疗忍术,看能否进一步治疗他的四肢瘫痪。但他更关心的显然是木叶的普通村民。他坐着特制的轮椅(笑傲世界工匠与国贤局技术结合产物),观察着木叶村民的生活,眼中闪烁着熟悉的光芒——那是他当年经营黑木崖,试图构建日月神教理想国时的眼神。他对方胜那套“佛法普度”的说法嗤之以鼻,两人理念的冲突从路上就开始了。

胡冲则显得有些沉默寡言。他在笑傲世界并不得志,此番前来更多是散心,顺便看看这个新奇的世界有没有他用剑之地。他腰间挎着的长剑,与忍者们的忍具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锋芒。

牛公公则是标准的官场老油条,脸上总是挂着谦卑的笑容,见人就打躬作揖,一口一个“大人”、“阁下”,但那双小眼睛却滴溜溜地转,时刻打量着木叶的建筑、商铺、甚至村民的衣着,心里飞快地计算着什么东西值钱,有什么生意可做,怎么能从中捞取好处。

姜雨卓的感受最为直接。一进入忍界,她就感到周身毛孔都舒张开了,天地间充盈着一种活泼而强大的能量(自然能量\/灵气),与她之前修习的道家内功心法隐隐呼应,却又有所不同。她稍微运转内力,便觉精力充沛,身体轻盈,单纯论体术和身体素质,她感觉自己或许不输于一般的精英上忍。但她不会任何道法法术,战斗方式更偏向武技。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蔡斌看着这支成分复杂的“文化交流团”,一个头两个大。他预感到,这次木叶之行,绝不会平静。

夕日红代表火影(纲手)接待了他们,安排他们住进了木叶的招待所。规格不低,显示了木叶的重视。

简单的接风宴后,众人便开始了各自的“探索”。

方胜大师迫不及待地向木叶方面提出,希望参观木叶的寺院(如果有的话),并与当地的僧侣(如果有)交流。得知木叶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寺庙,佛教文化几乎为零后,他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更加兴奋——这简直是一片未经开垦的处女地!他立刻开始规划如何从零开始传播佛法。

任我行则让一个木叶的预备下忍推着他在木叶的街道上闲逛。他观察着忍者与村民的相处模式,询问着木叶的规章制度、任务体系、村民的生活保障等。听着听着,他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嘴里喃喃自语:“嗯…忍者保护村民,村民产出供养忍者…类似,但不够…凝聚力不足,缺乏共同的、崇高的信仰…若以圣教理念引导,人人皆可为神教之子,共享极乐…”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黑木崖”在冉冉升起,而这其中,似乎有他大展拳脚的舞台。他与方胜的冲突在一次晚饭时爆发,两人就“信仰的本质”和“组织的形式”争论得面红耳赤,差点掀了桌子,幸亏蔡斌和夕日红死死拉住。

胡冲婉拒了向导,独自一人在木叶的训练场外围散步。他看着里面刻苦修炼的宇智波一族的孩子练习手里剑,看着日向一族的孩子练习柔拳,眼神专注。他似乎在寻找什么,或者说,在等待什么。他期望能遇到一个纯粹的、专注于“技”的对手或学生,或许能传承他的华山剑法。

牛公公则发挥了他的特长,不知用什么方法,很快和木叶后勤部门的秋道家族小管事搭上了线,称兄道弟起来。他开始打听木叶的特产、物价、任务酬金结算方式、甚至是一些废弃忍具的处理流程…他的商业触角已经敏锐地展开。

姜雨卓也闲不住,她感受到体内内力在活跃,便找了个僻静的树林自己练功。她演练的是衡山派的剑法和身法,剑光霍霍,身形飘逸,带着奇特的音律感。

而她练功的动静,恰好吸引了一个人的注意。

那是一个靠在树后、穿着高领风衣、双手插兜的青年。他看起来有些阴郁,眼神却锐利地盯着姜雨卓的身法,特别是她移动时带起的微弱气流和声音。

姜雨卓收剑回鞘,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谁?”

那人走了出来,声音有些低沉:“音忍村,萨克·镫。你的动作…很有意思。声音和震动…很特别。”

姜雨卓挑眉,她知道萨克,也能感觉到他身体里蕴含着一股不弱的力量,而且似乎对“声音”很敏感。她笑了笑:“哦?你对这个感兴趣?我这套功夫,确实和音律有些关系。”

萨克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在之前的战斗中失去了很多,也在学习那些异界知识时痛苦不堪,唯独对于“声音”和“震动”相关的体术和忍术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和兴趣。他直觉感到,这个异界女人的技巧,或许能给他带来新的启发。

“能…教我么?”萨克直截了当地问,语气甚至有点僵硬,但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礼貌”的请求了。

姜雨卓看着这个气质独特的青年,感受到了他那份纯粹的追求,想起了自己刚学武时的样子,不由一笑:“教你可以,不过很苦的,而且我的教法可能有点…特别。”

“我不怕苦。”萨克回答得很快。他的人生,早就苦惯了。

于是,在木叶村边缘的小树林里,来自笑傲世界的衡山派高手,开始指导音忍村的“音爆”萨克,尝试将内功中的音律技巧与忍界的查克拉音波忍术相结合。

蔡斌远远看着这一切,叹了口气,点着一根烟。任务算是开了个头,但怎么感觉……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