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泥土路上,形成斑驳光影。村东头空地上,临时搭起的小棚子前围着十几个人,对着棚内指指点点。
“听说这和尚治病不要钱?”
“治好了山下农夫的老寒腿,一炷香功夫就能走路了!”
“假的吧,肯定是托儿...”
棚内,方胜大师手捻佛珠,面带慈悲微笑,正向一位老妪叮嘱着什么。那老妪原本佝偻的腰背似乎挺直了些,连连合十鞠躬,千恩万谢地走了。
前几天得免费佛经都被拿去当擦屁股纸了,他的宣讲也让忍界的人头疼不已,没办法,佛法很多语句属于规则无法直译得内容,一般忍者听了都头疼。好在佛教先贤传教的方式很多,比如说:免费看病。
“下一个。”方胜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围观人群窃窃私语,却无人上前。这几日,外来僧人在此义诊,治好了几个小病小痛,村民仍是将信将疑。忍界之中,医疗忍术尚不普及,寻常百姓生病多是硬扛或找草药郎中,何曾见过这般“佛法治病”的奇事?
“哎呀,让让,让让!”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摸索着向前走,双眼蒙着一层白翳,显然是重度白内障。
方胜见状,忙上前搀扶:“老人家,可是来看眼的?”
老太太眯着几乎看不见的眼睛:“和尚真能治眼?我这双眼瞎了三年了,草药吃了不少,一点用都没有。”
“佛度有缘人。”方胜合十微笑,“让我为您看看。”
方胜大师睁开眼,仔细看了看老太太的眼睛,缓缓点头:“可治。不过需要几日功夫,徐徐图之。”
老太太却撇嘴:“又是这套说辞!之前的郎中也这么说,骗了我不少钱!”说着就要拄拐离去。
方胜急忙拦住:“老人家且慢!我分文不取,何来骗钱之说?”
“谁知道你们有什么图谋!我听你说话就头疼。”老太太执意要走。
正当此时,人群外缘,日向宁次和胡冲静静立于树荫下。他是临时接到族中长老之命,监视这个外来僧人,之前的同族据说被调去了前线。日向宁次也不隐瞒,带着吵着喝酒得胡冲赶来过来。胡冲一边喝酒,一边心里明镜一般,这个白眼少年前几日也不是无端和自己搭腔得,想必也是受了门派得指示。
日向宁次双眸清澈,眼角青筋微微暴起,白眼已然开启,正仔细观察着两个和尚体内的能量流动。
“奇怪,他们体内流动的不是查克拉,却也有能量循环...”宁次喃喃自语,不觉向前走了几步。
“大师的佛法到了此地倒是颇有进益,不知道门是否也有此类好处?”胡冲羡慕但不嫉妒,他能喝酒就很开心了。
方胜大师正苦于无法说服老太太,抬眼间恰看见宁次——白眼开启状态下,日向一族的眼睛果然异于常人,眼白扩大瞳孔泛青,在方胜看来,活脱脱又是一个重度眼疾患者!
“天赐良机!”方胜心中一亮,当即大步流星走向宁次。
宁次正专注观察和尚体内能量运行,冷不防被一把抓住手腕,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小施主莫怕!”方生慈眉善目地笑着,“看你眼疾不轻,老衲愿免费为你诊治,让这位老人家看看疗效!”
宁次一时懵了:“眼疾?我不是...”
不等他说完,方生已将他拉到棚前。围观村民认得这是日向家的小少爷,顿时哄笑起来:
“和尚搞错了!那是日向家的...”
“日向家的白眼不是病啊!”
方胜却不解“白眼”为何物,只当是村民在描述这少年的眼疾状况,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诸位莫笑,眼疾之苦,老衲深知。今日便让诸位见证佛力无边!”
宁次本想挣脱,但想起长老交代“非必要不动武,以观察为主”,又见这和尚似乎并无恶意,还是和胡冲一道来的,只好半推半就地被按在凳子上。他倒要看看,这和尚要如何“治”他的白眼。
方胜双手合十,口中诵经,缓缓伸手覆在宁次额前。宁次本能地想要闪避,却忽然感到一股温和能量从和尚掌心涌出,不同于查克拉的凌厉,这股能量温暖而包容。
“施主放松,让老衲观你病源。”方胜闭目凝神,佛门心眼开启。
这一观之下,方胜大师心中骇然!
这少年眼中并非寻常疾病,而是一股先天而来的异力!少年体内能量循着某种类似佛门“气脉”的通道流转,最终汇于双目。而那“病眼”开合间,竟能窥见能量流动,与佛门“天眼通”观“众生业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更令方生震惊的是,少年眉宇间凝聚着一股浊气——这不是生理上的疾病,而是过度使用这种“天眼”能力导致的“心念杂乱”,恰如佛法所言“无明障目”。
宁次此刻更是惊讶。在白眼视角下,他清晰看到老和尚体内流出的温暖能量缓缓注入自己的经络系统,原本因为长期训练和使用白眼而有些滞涩的经络,竟被这股能量梳理通畅!
“这...这是什么力量?”宁次忍不住问道。
方胜收回手掌,面色凝重:“小施主,你这非是眼疾,乃是天生异瞳。能观万物,却不能自观;能察外道,却难察己心。可是如此?”
宁次一愣。日向一族的白眼确实能看透他人经络查克拉,却难以自视,这是族中常识,没想到被这和尚一眼看破。
“您...怎么知道?”
“此眼非‘术’,是‘镜’。”方胜缓缓道,“能照见外物,却照不透己心。若用佛法辅以‘观心’,非但能除浊气,更能让这‘镜’生出‘明’。”
说罢,方胜再次伸手,这次却是轻轻覆盖在宁次右眼之上。宁次感到一股清凉之意渗入眼中,多年来因训练和使用白眼积累的疲惫感竟一扫而空!
更令他震惊的是,在这股外来能量的辅助下,他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运转速度提升了至少三成!白眼视角变得更加清晰,甚至能隐约看到自己体内的查克拉流动——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净心明目,观自在...”方生喃喃诵经,佛光微现。
片刻后,方生收回手掌,合十微笑:“感觉如何?”
宁次猛地站起,右眼视野清晰无比,甚至连查克拉控制都精准了许多。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和尚,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白内障老太太凑近盯着宁次的眼睛:“咦?这小子的眼睛好像真的...亮了一些?”
宁次回过神来,想起族中任务,匆忙行礼:“多谢大师!晚辈有急事,先行告辞!”说罢转身疾步离去,他要立刻向族长报告这不可思议的遭遇。
方胜看着宁次远去的背影,满意地捋须微笑,转向老太太:“老人家,现在可信了?”
老太太怔怔地看着宁次消失的方向,终于坐回凳上:“信了信了...和尚快给老身治治吧!”
围观村民见状,纷纷涌上前来:“大师给我看看吧!”“我先来的!”
只有方胜大师依然静坐,望着宁次远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胡冲:“我呢?没人管我了吗?......”
日向宅邸内,宁次单膝跪地,向日向日足禀报方才经历。
“...就是这样,那位大师的力量非同寻常,不是查克拉,却能够疏通经络,增强白眼能力!”宁次语气中难掩激动。
日足沉吟片刻:“你说,他称白眼为‘镜’?能照外而不能照内?”
“正是。他还说若能以佛法辅以‘观心’,能让白眼生出‘明’,弟子体验之后,确感查克拉流通更加顺畅,白眼视野也清晰许多。”
日足站起身,走向窗边。日向一族的白眼多年来停滞不前,反而有逐渐衰微的迹象,若这外来和尚真有提升白眼之法...
“备礼。”日足忽然转身,“我亲自去拜访这位大师。”
“族长,是否需要再观察几日?他们的来历...”
日足摆手打断:“能一眼看破白眼本质的人,绝非寻常。宁次,你带路。”
当日下午,日向日足带着宁次和几位族人,携礼正式拜访两位大师。令人惊讶的是,原本对和尚持怀疑态度的村民们,此刻竟排起长队等候诊治,其中不乏一些轻微伤病的忍者。
见日向一族族长带着大队过来,村民立刻惶恐起来,纷纷就要散去。在旁边看热闹的胡冲却高喊一声:“众生平等,你们若是走了,大师就不给后来人看病了哈!”
日向日足自然听得出来胡冲的意思,信步走到了队伍后边排了起来,他的族人则瞪着眼睛看哪个村名不给面子赶提前离去。
诡异的氛围中,方胜大师为最后一位村民看完病。见日足一行人到来,合十行礼:“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有何贵干?”
日足郑重回礼:“听闻大师精通医理,能明眼目。在下日向日足,乃本地日向一族族长,特来请教。”
方生与胡冲对视一眼,胡冲做了个鬼脸——你老和尚还是有手段。
方胜这才笑道:“原来那小施主是贵族子弟。惭愧,老衲起初还以为他患有眼疾。”
日足也不绕弯:“大师所言白眼为‘镜’之说,颇合我族传承。不知大师所用何种力量,能通我族经络?”
方生请日足坐下,缓缓道:“万物皆有能量运行,佛门称之为‘气’。观施主族人之体,气行经络,与佛门修行者确有相通之处。然过度使用此‘天眼’之能,致使气脉缠结,心念杂乱,如镜蒙尘。佛法修行,重在明心见性。心明则眼亮,性见则神通。”
日足沉思片刻,忽然问道:“大师能否为我演示一番?”
方胜微笑点头,请日足伸出手腕。二指轻按脉门,一股温和佛力缓缓注入。
日足浑身一震!他感到多年修行积累的经络滞涩处,在这股外来力量的梳理下,竟然开始松动!白眼不自觉开启,震惊地发现自己的查克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流转!
一炷香后,方胜收手微笑:“族长感觉如何?”
日足长舒一口气,眼中精光闪现:“不可思议...多年来难以突破的瓶颈,竟有松动迹象!”他站起身,郑重行礼:“恳请大师传授此法!”
方生大师缓缓开口:“佛法无边,渡有缘人。若贵族有意,可常来听讲。”
于是,从那天起,日向一族的成员成了两位和尚最频繁的访客。先是宁次每日必到,后来连宗家长老们也纷纷前来“听讲佛法”,实则是借助佛力疏通经络,提升白眼能力。
不出半月,日向一族已有十余人感受到明显提升,甚至有一位长老停滞多年的境界有所突破!
一个月后,在日向族的支持下,一座简陋的佛堂在木叶村东头建起。方生每日在此讲经说法,为村民治病解惑。
而日向宁次,成为了佛堂的常驻弟子,一边修行佛法,一边精进白眼。他发现,佛门观心之法确实与白眼能力相辅相成,以往只能观察查克拉流动,如今竟能隐约感知到他人的情绪念头!
“大师,这就是佛门所说的‘他心通’吗?”某日宁次好奇地问方生。
方胜含笑摇头:“非也。这只是心镜明澈,照见众生心念波动罢了。距离真正的他心通,还差得远呢。”
正值此时,佛堂外传来喧哗声。一个金发蓝衣少年闯了进来,大声嚷嚷着:
“宁次!你这家伙最近都不来找我切磋了!原来是在这里偷懒啊!”
来的正是漩涡鸣人。他好奇地打量着两个和尚:“咦?这就是村里最近传得很神的那两个和尚老师?真的能治病吗?”
鸣人忽然凑到方生面前,指着自己的蓝眼睛:“那你们能不能治治我的眼睛?最近老是流泪诶!”
方生大师仔细看了看鸣人的眼睛,又瞥见他腹部的封印痕迹,脸色忽然大变:
“阿弥陀佛!小施主,你这可不是眼疾...你体内封印着何等妖物?!”
佛堂内顿时寂静无声。
宁次以手覆面,心知又一个误会即将开始。
而鸣人则一脸懵然:“妖物?什么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