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我打赢复活赛了。)
灌木丛外的开阔地带已是一片狼藉,焦黑的土地上散落着碎裂的龙鳞,而那头之前虚张声势的极巨化黑龙此刻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瘫在地上。
它粗壮的黑色尾巴被齐根斩断,断口处还在渗着血液,庞大的身躯随着粗重的呼吸微微起伏,舌头耷拉在嘴外,显然是被白染一剑劈晕了过去。
显然即便这头黑龙有着奇怪的神秘力量,或许他得到了什么来历不明的金手指才变得这么与众不同,但在如今的白染面前已经不够看了。
这便是成长啊,对于机制怪而言,如果数值也膨胀起来,那就是无懈可击的超标怪了。
“...... 这就完了?” 闪灵从灌木丛后探出半个脑袋,银色龙角上还挂着几根杂草,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刚才还吓得瑟瑟发抖的尾巴此刻正不自觉地左右摇摆,“我、我还没开始加油呢!勇者大人也太强了吧!”
对白染的强度有了个初步的认知后,闪灵已经下定决心当一只舔龙,免得被白染给找借口讨伐了。
法莉奈则是蹲下身检查着黑龙因为白染的攻击而崩开散落一地的鳞片,“鳞片没有那种古龙特有的威压,龙息威力也远低于古龙标准,确实是模仿者。不过这体型...... 恐怕是被某种外力催大的。” 她话音刚落,便见白染收剑入鞘,面无表情地走向黑龙尸体。
不过身后的尾巴倒是挺活跃的,似乎是要开饭了似得。
“这么脆不会没多少经验吧......刚刚那下我充了挺多煞元来着。” 白染低声嘀咕了一句,伸手按在黑龙的脑袋上,指尖泛起黑光。
她习惯性地准备炼化这头魔物,以回收些许资源。然而,就在她的煞元即将渗入黑龙体内时,异变陡生。
一阵沉重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紧接着,白染便看到深蓝的迷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法米纳......没想到祂突然出现了,这种出场特效几乎已经成了祂的标志,白染并不觉得这又会是一个像黑龙这样的模仿者,毕竟,身边的法莉奈和闪灵已经和静止不动一样了。
这可不是模仿者能简简单单做到的。
只是......之前哪怕是外神都没让法米纳找上门,为何这次却引来了祂的视线?难道这黑龙真和霍德雷德有什么关系?
“感觉到了吗?“法米纳的声音里浸透着比以往都更让人不悦的优越感,“赫赫,你当然感受不到。毕竟只是区区一个低贱的猫科生物,你那可怜的脑容量怎能理解吾方才展现的至高神迹?毕竟......猫这种生物,生来就是愚蠢的代名词啊,脑子里装不下半点智慧。”
刚才发生了什么吗?她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深蓝的古龙自迷雾中显现,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染,其傲慢溢于言表。
法米纳,完成了伟大的蜕变。
这让祂本就膨胀的傲慢更达到了令人作呕的新高度。
“虽然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但你是为了这个冒牌货来的吗?”
冒牌货?虽然白染没有因为自己的语言侮辱而红温让法米纳不太满意,但是她的话还是暂时的引走了法米纳的关注点。
祂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昏迷的黑龙,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团路边的垃圾。
“一个舔食到那蠢货些许血液的幸运儿罢了,吾可不会为这种无聊的东西降下视线,比起这个......”
白染的左臂突然齐肩断裂。
没有预兆,没有过程,就像被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抹除”了一般。
她踉跄后退半步,却见法米纳正把玩着她的断臂,龙爪间流转的魔力将肢体拆解成细碎的光粒。
斩断了?什么时候......即便以她现在的反应速度,刚才白染也完全捕捉不到任何攻击轨迹,是什么空间能力吗?
“明白了吗?啊......你当然不明白。赫赫......哈哈哈哈!”法米纳在狂笑,此刻这头古龙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让白染感到陌生,以及危险。
“蠢猫,感受到了吗?你感受不到吧,赫赫赫赫......”
修复着左臂,白染虽然表面维持着平静,但脑海中却在高速思考。
祂做了什么?显然法米纳是拥有了某种足以让祂变成现在这般无比傲慢的力量,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
“看你这副困惑的样子真是令人愉悦。”法米纳的身躯完整的在迷雾中显现,“就让仁慈的吾来给你揭晓答案吧......吾,让这方天地的时间,跪伏在了脚下。”
时间停止——这是法米纳刚刚掌握的、足以颠覆世界规则的力量。
祂梦寐以求的时间系权能之一,如今终于被祂握在爪中。尽管现在的覆盖范围尚且有限,但入门这一步才是最艰难的。对祂这样的存在而言,剩下的熟练和精进过程,不过是时间问题,而时间……恰恰是祂现在最不缺的东西。
白染看了眼自己修复完毕的手,又瞥了一眼身后凝固的法莉奈和闪灵,神情依旧淡漠。她甚至没有表现出愤怒,只是用那种让法米纳极度厌恶的、敷衍的语气回应道:
“哦,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无所谓。
毫不在意。
仿佛祂所做的一切,在祂眼里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法米纳的瞳孔骤然收缩,龙鳞下的魔力如沸腾的熔岩般翻涌。一直以来,祂对白染这副傲慢态度的不满,在此刻伴随着力量暴涨的狂傲彻底爆发。
“愚蠢的猫……”祂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是暴风雨前的死寂,“你以为吾是来向你炫耀的?”
祂不明白,自从不知哪一天开始,白染对祂已经没有任何的畏惧。
是什么给你这等自信?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视甚至无视吾!
白染抬眸,金色的猫瞳里冷漠如冰,“不然呢?”
咔嚓。
理智的弦断开了。
时间再度停滞。
法米纳的龙爪轻轻一挥——
白染的双手齐齐断裂,鲜血尚未喷溅,便已被冻结在时停的领域之中。
而在她身后,法莉奈和闪灵的脖颈上,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一道血线。
时间重新流动。
“噗嗤——”
鲜血如泉涌般喷洒,两颗头颅滚落在地。
与此同时,白染感知到自己留在佩里佩提亚的抛瓦猫……气息也熄灭了。
帕米米她们,大概率也死了。
法米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中带着残忍的愉悦:“原本,吾打算留这些凡人在你的剧本里充当配角,可惜……你的态度让吾很不满。”
祂的龙尾缓缓缠绕上白染的脖颈,尖锐的鳞片抵住她的喉咙,仿佛随时能将她撕碎。
“即便你是吾最中意的玩具……也终究只是个玩具。”
“记住你的地位,蠢猫。”
“这次,是警告。”
白染的双手已经再生完毕,她低头看着眼地上的尸体,法米纳不知道白染在想什么,发丝遮掩着她的表情。
祂稍稍有些后悔,一时的冲动让祂不小心杀掉了几个原本出色的配角,但事已至此法米纳也不打算再改变什么。
祂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
\"接下来,吾要去让吾那愚蠢的姐姐明白,与生俱来的力量,永远不是真正的强大。\"
似乎是察觉到一切都有些失控,不符合自己原先到来前的预期,法米纳心生退意。
深蓝色的迷雾再次翻涌,将祂的身躯缓缓吞噬。在彻底消失前,祂低语:
“而你……在吾征服她之前,丑陋地挣扎吧。”
“待到吾归来之时,会给你一个合适的剧本。”
“试着……取悦吾吧。”
“赫赫赫赫……”
笑声回荡,而祂的身影也即将消散。
白染站在原地,沉默片刻,随后弯腰捡起法莉奈和闪灵的头颅,轻轻合上她们的眼睛。
“……等死吧,法米纳,你永远都不可能赢我。”
“享受你最后无忧无虑的时光吧。”
平静中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迷雾中将散未散的身影抖动了一瞬。
......
两只通体白色的陆行鸟在林间道路中穿梭,背上乘着法莉奈和白染。
时间再次被拨回了今日的黎明时分。
帕米米和法莉奈都被弄死后,白染不可能会让那样的时间线延续下去。
此刻她躺在陆行鸟背上,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读着日报,毕竟上面的内容她都已经滚瓜烂熟了。
她正在梳理着上一次重置的细枝末节。
很显然,法米纳的力量进入了新的阶段,她对魔法的研究更加透彻,真正掌握了范围性时停的强大力量。
但这并不会阻止自己进行时间回溯,作为白染一切的依仗,她早就为时间回溯的稳定触发做足了后手,绑定了数百种触发自动回溯的因果条件,并且再三确认,目前她能接触到的时间法术都无法真正限制渊下星的运转。
在上次回溯之前,法米纳的自曝让白染有了思索的头绪,于是她发现,渊星王冠记录下了时间被停止后的世界,在这被法米纳停止时空之后,祂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清清楚楚。
也因此白染能知晓,自己的体感时间和王冠的记录存在着二十秒的误差,而法米纳刚好发动了两次时停。
大概十秒的持续时间,但能做到连续释放吗,虽然不知道能短期连续释放多少次......还真是棘手啊。
除了法米纳的新能力外,这家伙是因何而来的,也是白染需要仔细思索的。
毕竟时间的回溯也不会改变法米纳今天将找上门的事实,黑龙并不是吸引法米纳到来的原因,如法米纳所言,那只不过是个舔舐到古龙遗留血液而变异的幸运儿,或许是自己上次在海岸线重创的霍德雷德被盖博斯救走后遗留在逃跑路径上的些许龙血。
那么,祂是为何到来?
是如祂所言的来专程警告自己,还是因为自己对祂的态度刺激到了法米纳的尊严而转变了目的?还是另有其他打算?
总之自己还需要让今天过去,现阶段她虽然能和法米纳死耗几个周目,但并不划算。
报一时之仇或许能让白染此刻极为不爽的心情有所缓解,但她的最终目的是杀死法米纳,她不会急于一时,也不会因为这点仇恨值就打破她原先的计划。
“我已经能够回溯时间,已经不可能失败了,所以......”
只需要冷静,冷静的思考和分析,捋清楚一切,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有着足够的容错空间,不用急于一时。
法米纳在走前,还说要去找她姐姐的麻烦,似乎这个和其他古龙不合的家伙终于打算对自己的同胞动手了。
白染隐约联想到,或许时停对法米纳有着特殊的意味,就好像什么心魔一样,或许这才是促成祂决定找所谓的姐姐麻烦的主要原因。
是去找维萨拉贡,还是去找那个神秘的斯嘉蒂呢?
但古龙之间产生冲突对白染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最好那个法米纳口中的姐姐能暴打一顿法米纳,给祂打废。
但不管如何,经过上一周目帕米米和法莉奈被杀后的经历,白染觉得对古龙的复仇必须要再提上日程了。
哪怕是她都有些无法继续等待了,但白染现在依然需要等待点燃一切的那把火。
步入成年期,就是白染进行一切复仇的开始,无论是古龙也好,天神也好,在她进入成年期后,都将付出代价。
所以,自己不能着急。
白染顺着原先的轨迹推进着这一天的进行,抵达枫露镇,接触冒充黑龙的银龙闪灵,然后面对极巨化的黑龙。
只是这一次,白染很残忍的砍死了这头黑龙,她现在心情可是相当不爽,这头恶龙也正好碰到白染的枪口上了。
而这可怕的、毫不掩饰的对龙类的攻击性吓坏了闪灵,比起上周目,这个银龙在这一次和白染保持了更远的距离。
然后,白染等到了法米纳的再次到来。
这一次,她需要弄清楚法米纳真正的来意,所以接下来她需要做出一些和上周目不太一样的变数。
“感觉到了吗?赫赫,你当然感受不到。毕竟只是区区一个低贱的猫科生物,你那可怜的脑容量怎能理解吾方才展现的至高神迹?毕竟......猫这种生物,生来就是愚蠢的代名词啊,脑子里装不下半点智慧。”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开场白,不过有了上一周目的对比,以及白染保持着相当的冷静,所以她感觉到了一些上一周目没注意到的细节。
至少到现在为止,虽然法米纳的傲慢确实如上次那般,高到了比以往都不适的地步,但这时候的法米纳虽然满嘴都是对自己的谩骂,但祂此刻的语气和心情都是相当的愉悦。
以及迫不及待。
哦?
白染有了些许,有趣的假想......
白染抬头看着祂,金色的猫瞳里闪过一丝微妙的光。
“你……”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眉头微蹙,像是在努力理解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实,“……该不会是做到了时间停止这种近乎不可能的神迹吧?”
法米纳的尾巴尖轻轻一颤。
——她察觉到了?
——不,不可能,区区一只蠢猫,怎么可能上来就理解到这点?难道说?
但白染的表情恰到好处地介于“震惊”和“难以置信”之间,甚至带着一丝微妙的、让法米纳极其受用的“挫败感”。
美味至极,祂要看的就是这个,看这个越来越不服从自己管教、越来越轻视自己的傲慢蠢猫震撼于自己的伟大。
于是法米纳就不再深思了,祂瞄了眼白染头顶的渊星王冠。
“哼,愚蠢的东西,果然是这个王冠告诉你的吧,所以说你们这种生来就走捷径的家伙永远也比不上吾。”
在祂看来白染这种魔法白痴肯定是靠着这个星冠的辅助才明白自己释放了伟大的时间法术,因为这顶王冠,祂现在就像看不起斯嘉蒂那样看不起白染。
法米纳的嘴角扬起,龙瞳中的傲慢几乎要溢出来,“没错,吾已让时间俯首称臣,区区时间的停滞,不过是吾迈向至高权能的第一步。”
白染眨了眨眼,装出一副努力消化这个信息的模样,甚至因为“难以置信”而微微后退了半步......这个动作让法米纳的愉悦感再度攀升。
祂此行来装逼就是为了这些情绪价值。
——呵,果然,即便是这只傲慢的猫,在真正的神迹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难以置信……”她低声喃喃,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动摇,“你竟然真的……”
一向在自己面前和入机般的猫猫头终于做出了法米纳想要的表情。
“赫赫赫赫……”法米纳的笑声低沉而愉悦,祂甚至没有像上周目那样立刻攻击白染,而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震惊”。
——对,就是这样,再多露出一点那种表情吧!
——让吾看看你这只蠢猫的傲慢被碾碎的模样!
——这就是真正的抛瓦哒!蠢猫,你理解吾这个能力有多么伟大、多么难以达成吗?
然而,白染的内心却冷漠得可怕。
时停虽然自己还做不到,但是她能时间回溯啊,而且还不怕玩大,法米纳若是后续真的在时间一道越走越高,也依然需要顾及时间法术造成的影响程度不会引来【时光】的审视。
不过......
果然……这家伙,根本就是来装逼炫耀的,顺带着迫害一下自己。
力量刚刚突破,第一时间不是去验证极限,不是去挑战强敌,而是……跑来找她装逼整点情绪价值?
呵……
她的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一下,又迅速压下。
法米纳并未察觉,祂此刻正沉浸在白染的“震惊”和“挫败”中,心情愉悦到变成了人形,并没有像上周目那样虐杀她的同伴。
毕竟这次白染并没有去故意的刺激祂那可怜的自尊心。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自卑。”法米纳悬浮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傲慢,“毕竟,像你这样的呆子,能勉强理解吾的伟业,已经算是难得的进步了,超越这地方百分之九十九的劣等废物。”
白染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法米纳以为她在愤怒或恐惧,但实际上,她只是在忍笑。
这家伙……居然真的只是为了这个?
居然真的只是跑来我面前装模作样?
……真是,可爱到让人想杀掉啊。
法米纳并未注意到她的异样,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接下来,吾要去让吾那愚蠢的姐姐明白——与生俱来的力量,永远不是真正的强大。”
祂的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亢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教育”那位姐姐。
“是吗……”白染轻声说道,嘴角微微扬起,“那还真是……令人期待。”
法米纳眯起眼,总觉得白染的反应有些奇怪,但祂此刻心情太好,懒得深究。
“赫赫……你就好好期待吧,蠢猫。”祂的龙尾轻轻一扫,深蓝的雾气再度翻涌,“待到吾归来之时,或许会大发慈悲,让你亲眼见证吾的至高伟业,见证斯嘉蒂如败犬一般匍匐在地的蠢样。”
白染微微一笑,语气轻柔得近乎危险:
“好啊,我等你。”
法米纳的身影逐渐消散在迷雾中,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袭击斯嘉蒂,让这个一直以来祂极为厌恶的姐姐付出代价。
而白染站在原地,金色的猫瞳里,冰冷的杀意一闪而逝。
真是……有趣的未来啊。
白染终于印证了自己那有趣的猜想...... 法米纳,在力量升华之后,第一时间居然是迫不及待的找上自己进行炫耀和装逼甚至连\"要去找姐姐麻烦\"这种私密计划,都忍不住第一时间向她透露。
是单纯觉得自己毫无威胁的有恃无恐,还是.....
即便只是把“蠢猫”当作最中意的玩具,也让祂在潜意识的第一时间找到所谓的蠢猫进行炫耀装逼。但这份潜意识的冲动,这份想要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的欲念,已经暴露了太多。
终于明白法米纳此行目的竟然如此单纯的白染有了更加有趣的想法。
她开始期待未来了,期待着逐渐偷偷变强的自己,占据了法米纳更多的内心的自己,在法米纳眼中占据位置越来越多的自己,期待这个傲慢的古龙逐渐习惯于在她面前炫耀、迫害自己,习惯于她这么一个“玩具”存在着。
然后,在最辉煌的时刻,在法米纳最志得意满的瞬间......
亲手掐灭那双深蓝眼眸中的光芒,让祂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死去。
她转身,看向身后逐渐不受蓝雾影响的闪灵和法莉奈,轻轻叹了口气。
“走吧,该回镇子里去了。”
在杀死法米纳之前……她得先确保,自己依然是祂唯一的“观众”。
法米纳将自己称之为玩具,演员。
而她也同样是法米纳目前唯一的“观众”。
毕竟,再傲慢的孤王,若是无人欣赏,也会寂寞到发狂吧?
而她,会好好“欣赏”的。
直到……一切落幕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