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的情侣约会一样，郑惟天带她吃烛光晚餐、看电影。
路曼怀里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坐在副驾，二十几岁的年纪，好像在体验十八岁时情窦初开的甜蜜恋爱。
在一起的日子，郑惟天经常会制造一些浪漫，也会送各种各样的礼物，除了高跟鞋以外，那次送她高跟鞋，路曼说自己受过伤不适应穿，他就很顾及到再也没送高跟鞋。
他其实温暖又细心的，富家子弟，大家族的少爷，从小被教育地很好，接受的都是正统的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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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已至。
“惟天，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么，夏天，街道两边叶子繁茂，现在都掉光秃秃了。”
“明年春天会长出新的叶子。”他双手打着方向盘，车子行驶在回程的路途。
路曼目光落在他侧脸，无可挑剔的男人。
是啊……
花叶凋零，还会再重新长出来，来年是新的春天。
郑惟天一手伸过来，握住她手，“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让慧慧带了一些花种子，过几天种下去，来年春天院子里会有很多枝繁叶茂的鲜花。”
他唇角轻轻一挑，“那我帮你种。”
路曼的性子比较岁月静好，喜欢种种花，研究古董，看看诗文，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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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他手机振动起来。
郑惟天看了眼手机屏幕，眉头不易察觉地轻皱了一下。接着路曼便看到他滑动屏幕，将来电挂断。
刚挂断。
手机又再次振动起来。
又有来电。
眼看他再次挂断，路曼出声，“可能有急事呢？你接接看？”
他沉默，随后将车子停靠路边。
“我下去接。”
“好……”
可能……是他家里打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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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车门下去，这才接通电话。
距离有点远，路曼没听见他具体讲什么，总之语气不太好，挺冲的。
郑惟天侧目往车子这头看了一眼，走远一些，握着手机又说了一会儿。
路曼见到他回来时脸色很冷，很显然刚才的沟通很不愉快。
“是有急事吗？”
“没事。”他坐进来，抽出根香烟含进嘴里，又拿起打火机点燃。
这是路曼第一次见到他在车里抽烟，平时郑惟天很少抽烟的，他几乎没有烟瘾，偶尔会抽上一两根。
郑惟天靠着椅背，抽上几口烟，又一手伸出窗外轻轻弹了下烟灰。
“路曼……”
“嗯？怎么了？有事你可以跟我说的。”她怀里仍旧抱着一桶大大的爆米花，却没心情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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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开着，车里淡淡的烟味。
他深吸口气，“我要去趟纽约。”
“我没关系的，你去吧。”路曼握住他一手，十指相扣。自己不是没看到，隔三差五也见有电话打过来找郑惟天，他都一一回绝，这次可能真的很要紧，真的不能再推辞。“明天一早走吗？那晚上回家我们早点休息……”
“等会儿就走。”
他将烟头掐灭，启动车子，车窗合上再次隔绝外头的冷空气，“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机场。”
一会儿就走？
这么着急……
路曼心里跟着一颤，又告诉自己要平静下来，“嗯，我自己在家，你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