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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娶妻一个月,才知岳父朱元璋 > 第674章 难道常茂真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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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难道常茂真是天才?

“咱不管科学院收不收国子监的学生,但国子监的人,不准偷学科学院的玩意儿!”

这不是打压,而是检验。

各学各的,各考各的。

考完了再说吧。

六月的暑气,渐渐透过雕花窗棂渗入武英殿。

“这都六月了,”老朱看到外头微阴的天色,突然换了话题,“黄河汛期将至,治河之事,你再抓紧些。”

“儿臣必定盯紧些,教两岸安然渡过夏汛……”陆知白拱手称是。

正经应答几句,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退下去的时候,陆知白与朱标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国子监这个事,可算混过去了。

而且,还得了圣裁,与那国子监,各凭本事!

另外。

老朱说,不管科学院会不会收国子监学生,却又说,不准偷学。

也就是说。

想学的话……

就只有从国子监退学!

现在压力又给到宋讷~

至于监生籍,确实挺重要,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元朝遗留下来的老臣,都可以在大明做官;

换一个学校上罢了,难道能比贰臣更严重?

……

晚上。

陆知白瞥了眼仆从抬上来的一口樟木箱子,露出礼貌的微笑。

“国公爷说……”送信的亲兵晒得黝黑,已经染了些辽东口音,“这貂皮是前阵子猎的,已经鞣制过,国公担心您……”

他挠了挠脑袋,干笑道:“冷得慌……”

陆知白掀开箱盖,顿时一股浓郁的樟脑味扑面而来——

箱中整整齐齐叠着七张油光水滑的上佳紫貂皮,还有一张白的。

他挑起眉头,从箱底摸出封信。

火漆上赫然印着常茂的私印。

“大六月的送貂皮……”陆知白抖开信纸,忍不住要笑场,“难道他……真的是个天才?”

信上的字迹张牙舞爪:

“辽东这鬼地方,夏天比应天凉快多了!送你几张新猎的貂皮,冬天做帽子正好……

说正事,兵部上次拨来的十门新炮根本不够使!

女真崽子最近在长白山脚晃悠,高丽探子满地乱窜!

你干脆,给我派两个造炮的工匠来,我自己铸得了,老子在盖州快闲出鸟来了……”

陆知白“啪”地合上信纸,嘴角微微一撇。

可真敢想啊~

看来,没了他在身边,扎在武将堆里,郑国公又有点糊涂了吧?

“......就说本侯甚爱此礼,将裁作夏裳。”陆知白对管家笑道:“把这位军爷,请下去休息。我也该筹备些回礼。”

除了貂皮之外。

倒还有些零散的辽东特产。

比方说,人参。

得知陆知白办了个科举班,要和国子监打擂台,常茂便又送了十来斤人参。

其中还有些缺胳膊断腿的——

有多少是多少,随缘了!

爱要不要吧!

……

科学院。

这晚,陆知白又过来上课。

却没叫上夏原吉他们几个。

辽东送来的红漆木箱,摆在讲台上。

陆知白掀开箱盖,浓郁的人参气息,很快弥漫整个讲堂。

科举班的寒门学子们睁大眼睛,看着院长大人拿出一根须发俱全的辽东参来。

一些人眼中,已闪烁起感激的光芒了。

“郑国公听闻诸生备考辛苦,特又赠人参助益精神!搭配栖霞老母鸡老公鸭老母鹅,实在是有补元奇效……”

陆知白像个拍卖师,展示了一圈:

“咱们今晚不讲课,先插播一次作业——

给郑国公封谢函,明日午前收上来,发往辽东。

人家送了礼,你要及时给予正反馈,这是为人处世的常识……”

哎哟喂,郑国公可是大金主呢。

又喜欢听马屁。

一群书生,也回不了什么,那还不情绪价值给他拉满~

一百多号人一起上阵。

还不直接把他哄成胚胎?

顿了顿,陆知白眉头一挑,笑道:“要求是,必须用八股格式写!”

讲堂里顿时一片迷茫。

寒门学子们面面相觑,感激之情化作懵逼。

八股还能用来写这等应酬文字?

前排瘦小的李秀才壮着胆子举手:“院长,这谢函……也要破题、承题么?”

“自然。”陆知白笑了笑,“不要问我,我不用写。”

众人:“……”

陆知白也不管他们,坐在讲台上,看起书来。

底下学生们嗡嗡地议论起来,抓紧找思路。

盏盏油灯之下,学生们或两眼望天,苦思冥想;或眉头紧皱,张着嘴,神情呆滞;或奋笔疾书,想想又涂改掉了……

陆知白观察了一会抓耳挠腮的学子们,倒是乐了。

“去请方先生来。”他对一旁的教习吩咐道,“就说……国公爷的人参,要糟蹋了……”

方孝孺来到阶梯教室时,已是听教习说了今晚的课业。

但陆知白行事就是如此,常有心血来潮之举。好在只有新意,并无后果。

“希直先生,”陆知白起身,拱手相迎,“这些孩子初次写应酬文字,还望先生指点破题之法。”

方孝孺满脸的哭笑不得。

陆知白的思路他倒是明白,那就是——万物皆可八股!

换句话说,就是都可以用结构化的思维来处理。

方孝孺便微微点头,整了整衣冠,先到下面巡查了一圈。

见他来了,教室里寂静许多。

只有低头苦思的人,还没发现异样。

有人咬着笔杆喃喃自语:“承题该用‘是故’还是‘盖闻’……”

有人把《谢表集注》翻得哗哗响:“‘铭感五内’对什么才工整?”

有人在草稿上涂了又改:“‘参之为物’太直白……‘恩同再造’又显谄媚……”

方孝孺看了一圈,走上讲台。

戒尺在案上一敲,顿时满堂肃静。

“听着,”方孝孺的声音清冷如霜,“谢启破题,有三忌:一忌谄媚,二忌空泛,三忌……”

他拿起一根犹带泥土的人参:“忌就物论物!”

学子们屏息凝神,只听方孝孺清晰地说:

“《孟子》云:爱人者,人恒爱之。”

“郑国公赠参是‘爱人’,尔等谢恩,当思‘恒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