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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娶妻一个月,才知岳父朱元璋 > 第741章 脱古思帖木儿的禁令? 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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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脱古思帖木儿的禁令? 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

“够了!”

脱古思帖木儿猛地一拍汗位扶手。

金帐里嗡的一声。

吵闹声,像被掐住了脖子,瞬间没了。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瞪了过来。

那个老臣还趴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抹着眼泪。

那几个大胡子贵族,脖子梗得像犟驴,脸上写满了“老子不服”。

脱古思帖木儿胸口起伏得厉害,像个破风箱。

他眼神阴得能拧出水来。

他忘不了。

几年前,和林城。

天上掉下来的黑罐子。

轰隆!

烧红半边天的大火。

他的都城,没了。

黄金家族最后的脸面,烧成了灰。

明朝人……

他娘的不光会抡刀子。

还会玩阴的。

这大黄,这票据……

闻着就他娘的不是好味儿!

“传令!”

他嗓子哑得像砂纸在搓。

“所有部落!”

“马上停了!”

“不准再拿牛羊、草场去换他娘的大黄和票据!”

“谁敢私底下换,抓住了,当通敌的宰了!”

话砸在地上,咣咣响。

可汗帐里,安静得吓人。

透着股子说不出的怪味儿。

几个手里攥着兵,部落肥得流油的大贵族,互相瞟了一眼。

嘴角撇了撇。

没吭声。

老臣抬起头,嘴唇哆嗦着,想说啥。

最后,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气。

晚了。

火都烧到眉毛了。

大汗这命令,能传多远?

底下那帮红了眼的,有几个会听?

……

甘州卫榷场。

脱古思帖木儿的命令?

就像一阵风,吹过。

连个屁都没留下。

该抢的,还在抢。

该换的,还在换。

甚至,更他娘的疯了。

“哎,听说了没?大汗不让换了!”

一个牧民压低声音,眼睛贼溜溜地转。

“怕个球!”旁边一个壮汉吐了口唾沫,“天高皇帝远!大汗还能管咱们尿尿?”

“就是!再说了,你瞅瞅那边!”

有人朝着几个新搭起来的毡包努了努嘴。

那儿,几个私下里穿绫罗绸缎的明朝商人,派头十足。

手里甩着大把钞票,还有晃眼的铜钱,甚至金疙瘩。

正冲着那些刚换了大黄、票据的北元商人喊呢:

“哎,哥们儿!你那票据,我加两成收了!”

“你那捆大黄?也卖给我!价钱好说!”

“看见没?”刚才说话那人眼珠子都亮了,“明朝人自己都怕了!怕咱们把好东西换光了!”

“他们自个儿都往回买!还抬高价!”

“这说明啥?”

“说明这玩意儿,还得涨!疯涨!”

“现在不换的,那是脑子让驴踢了的傻子!”

这话,像长了翅膀,呼啦一下飞遍了整个榷场。

好多人心里头那点儿小九九,彻底没了。

连明朝人都抢着要!

那还犹豫个屁!

冲啊!

脱古思帖木儿的禁令?

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

没人听。

也没人敢拦着别人发财。

谁敢拦?

谁就是挡了所有人的财路!

是所有人的仇家!

死敌!

……

草原深处。

两个挨着的部落,头人原来还能坐一块儿喝顿酒。

现在?

为了一张据说能“先提货”、“价更低”的狗屁票据。

直接拔了刀子。

“巴图尔!你个狗娘养的!敢阴老子!”

一个头领眼睛通红,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

“阿古拉!放你娘的屁!那批票据明明是我先跟明人谈好的!”

另一个头领也不甘示弱,手按在了刀柄上。

“谈你妈!你们部落凭啥能比我们低一成价拿到?是不是给明朝人舔腚沟子了?”

“你说谁舔腚沟子?!”

“锵!”

马刀出鞘。

上百个骑手,跟疯狗似的,嗷嗷叫着撞在一起。

人喊。

马嘶。

刀光。

血影。

为了几张花花绿绿的纸片子。

为了几捆黄了吧唧的草根。

自己人,先砍红了眼。

“都住手!”

好不容易,冲突被两边老人强压下去。

地上躺了一片呻吟的人。

梁子,算是结死了。

更要命的是啥?

打架了,受伤了,流血了。

得治啊。

用啥治?

大黄啊!

听说这玩意儿不光通便,还能活血化瘀,治刀伤!

药效多着呢,神药!

越打,越觉得需要。

越需要,越觉得这玩意儿金贵得要命。

操蛋的死循环。

旁边一个没掺和的小部落牧民,看着这场景,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

“疯了,都疯了……”

“为了那点黄草根,至于吗……”

……

边关,某个卫所。

蓝玉拿着底下人送来的军报,嘴角一撇。

“哦?北边那俩部落,为抢大黄干起来了?”

他手指一弹,军报轻飘飘落在桌上。

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蛮子就是蛮子。”

“狗咬狗,一嘴毛。”

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像冰碴子。

“打吧。”

“打得越狠越好。”

“等他们自己把自己打残了,省了老子多少功夫。”

在他眼里,这算个屁事。

草原上,部落抢地盘抢女人抢牛羊,打出狗脑子是常事。

正好削弱北元那帮鞑子。

对大明,只有好处。

至于那什么大黄、票据……

他不懂。

也不想懂。

但是,他嗅到了钱味儿。

他蓝玉,什么时候放走过捞钱的机会?

私下里,他的人,早就在这浑水里摸大鱼了……

……

北元王庭。

脱古思帖木儿看着雪片一样飞来的坏消息。

禁令?没人听。

票据?满天飞。

部落?打起来了。

他的脸,比草原冬天冻死人的铅灰色天空,还要阴沉。

手里那只盛马奶酒的银碗,被他手指捏得“咯吱咯吱”响。

好像下一秒就要碎了。

不能再等了。

必须搞清楚!

明朝人,到底他娘的想干什么!

他猛地站起来,眼神像刀子,刮过帐篷里几个心腹。

最后,落在一个一直不吭声,眼神像狼一样锐利的侍卫身上。

“桑格。”

“属下在。”

那侍卫立刻上前一步。

“你,挑几个最精干,脑子最活泛的人。”

脱古思帖木儿的声音压得极低,咬牙切齿,带着一股子要杀人的狠劲儿。

“立刻!马上!给咱混进大明那边去!”

“挖地三尺,也要给咱查清楚!”

“这么多大黄,是哪儿冒出来的?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狗屁药!”

“是!”

桑格单膝跪地,声音不大,却像钉子一样砸在地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害怕,只有冰冷的,坚定,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