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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行走其实不怎么看得出来,穿上高跟鞋行走时下意识的提臀扭胯风姿绰约更是难得的漂亮——完全看不出来修女的腿脚有问题。

是因为脚踝上那些扭曲的肉粉色疤痕吗?

是啊……那样恐怖丑陋的增生肉疤,当时脚踝受的伤又怎么可能很轻?

牧规垂眸抿了抿嘴,却没有继续触修女霉头的意思。

修女明显不愿意他继续聊这个话题,他要是还没点眼力见的闭嘴,就真是想找死了。

不过……

牧规没忍住又看了眼修女的腿,暗暗猜测对方的脚踝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受那么重的伤——

“眼睛不想要了吗?”

前方的修女冷声道:“你在看什么?”

“!”牧规浑身一抖,赶紧摇头:“没,没有看什么……”

修女的心情不太好,闻言冷哼一声。

“最好是这样,牧规,老实点,我不是非你不可,有的是人愿意成为我的「药人」。”

“是,是。”

牧规又热又惊,不敢再抬头看修女一眼了。

修女在感觉不到身后的目光后缓缓眨了眨眼,眼眶中的莫名酸涩转瞬即逝,不,还是有一点残余的。

例如……她现在真的很烦,也很想……找几个「药人」试试新药。

————————————

房间内。

周元仰确定大蜈蚣缩在自己的衣领下后就没多做什么,缓步走出房间后关上门,一路朝大楼外走去。

嗯,他还特意打了把黑色的大伞。

——城镇的夏天太热了。

蜈蚣之类的生物会受不了热的。

衣领下方躲起来的大蜈蚣在周元仰打开伞后慢吞吞地爬出了半个身体。

“很热吗?”

周元仰伸手摸了摸大蜈蚣的头部,微笑道:

“很快,再忍一忍好不好?”

大蜈蚣发出“嘶嘶嘶”的声响,恹恹地蹭了蹭他的手,缩回了身体。

周元仰似乎笑了一声,又似乎没笑。

等到他慢吞吞打着伞走到大楼外时,不远处背对着站立的男人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缓慢转身。

“来了。”

陆楚生看着周元仰,额头细密的汗珠被头发遮挡着,他抬手看了眼手表,言简意赅:

“还是以前那家咖啡店怎么样?”

“……当然可以。”

周元仰沉默几秒后微微点头,衣领下的大蜈蚣似乎被热的不行,不停在他衣服下爬来爬去,痒痒的,还有点刺挠的刺痛。

“一起来了?”

陆楚生点头带路时,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了声。

“嗯。”

周元仰微笑点头:“她一个人会害怕的陆哥。”

“……”

陆楚生神色不变,目光隐隐有些复杂:

“你还是不肯放弃吗?”

“为什么要放弃?”

两人交流间的速度加快,热度顺着步伐加快更加厚重,燥热到两人的情绪都有些高涨。

“我不会放弃的,”周元仰说:“黎明游戏里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我凭什么要放弃?”

“……”

陆楚生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句话。

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言地走进熟悉的咖啡店内,和已经出现兼职玩家的前台处点单。

“有单独的包厢吗?”

陆楚生礼貌询问前台后方系着粉围裙的兼职女玩家。

兼职女玩家明显认出了他,表情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闻言赶紧点头:

“有的有的陆,啊不对,客人,但是包厢,包厢需要加积分才能使用……”

“多少?刷我的积分。”

旁边的周元仰接过陆楚生的话,笑眯眯对着兼职女玩家道:

“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兼职女玩家先看到了他那半张完好无损雌雄莫辨的脸,刚露出惊艳之色时就又看到周元仰被烧毁的半张脸。

“……一个,一个星期。”

女玩家不太敢盯着周元仰看,低头回应时掏出类似于现实世界中的刷卡机来。

“二位客人要喝些什么?我这边可以下——”

“两杯美式,无糖就行。”

陆楚生说着侧头看向周元仰,意有所指:“还要点什么吗?”

“我就不喝美式了,”周元仰一改从前的习惯,笑着道:“另一杯美式改成拿铁吧,五分糖,另外再给我上一份芒果慕斯,谢谢。”

“……”

陆楚生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是也没说什么,和兼职女玩家确定包厢在哪后离开前台。

咔哒。

包厢门被推开后,扑面而来的淡淡咖啡味让两人的脚步同时一顿。

“好久没来了。”

周元仰率先走向座位,拉开沙发椅坐下后随意瞥了眼包厢内的装修,感叹道:

“都变样了啊,以前咖啡店都是无人自助,现在竟然开始招玩家当员工了。”

“这算是好事吧?嗯,陆哥?”

陆楚生拉开周元仰对面的椅子坐下,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又皱眉道:

“变化太大,你不觉得有哪里奇怪吗?”

“黎明游戏有哪不奇怪的吗?”

周元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我们都死了还能复活,还能在这荒诞的世界里像正常人一样活着难道还不奇怪吗?”

陆楚生无言以对。

但他这次来找周元仰确实是有原因的——“找我要聊什么隐秘的事吗?”

周元仰看起来还像从前那样,除却他另外半张烧毁的脸,他看起来一如从前那样温和斯文。

“陆哥,你很久没来找过我了。”

周元仰感慨。

“大概有多久了?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两年多了。”

陆楚生终于开口,他静静地看着周元仰衣领下方蠕动的鼓起,像是隔着布料看到了什么无比熟悉的东西一样。

“已经两年多了啊。”周元仰低低笑了起来,“我加入黑袍教会竟然都快三年了。”

“嗯,”陆楚生点头:“你脱离监察队已经快三年了。”

“……”

周元仰喉咙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好半晌,他才突兀地勾了勾嘴角,毁容的半张脸在包厢不太明亮的灯光下如同鬼魅。

“所以我这么一个叛徒,一个加入黑袍教会的邪教徒,到底是哪里有用到让陆队长亲自来找我呢?”

周元仰:“陆队长,聊天之前,您是不是应该把这个理由说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