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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广场一改之前没人敢进的状态,不少玩家拎着自己购买的零食饮料等物兴高采烈地走进改革完的直播广场内——这是不准备参加公会赛的玩家。

还有些玩家面色凝重复杂地坐在观众席上,时不时望望半空中黑屏的大屏幕和小屏幕,烦躁地抓耳挠腮——这是参加公会赛的玩家。

观众席内大致可以分为这两类玩家,当然还有一些双眼冒光望着正忙碌整理赌桌的扑克联盟女玩家的玩家——这是企图靠着赌局大赢一笔积分券躺平的玩家。

……众生百态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安洁静静地注视着直播广场内神色各异的玩家们,目光缓缓隔着人群落在观众席第三排的两位女玩家身上。

淡金色长发的阮青禾正捂着嘴笑,像是和身边的施元聊到什么很好笑的事一样。

以安洁的视角看去,阮青禾除了皮肤和头发比正常人突出外,其余表现出来的行为都和正常女孩没什么两样。

——和她的年纪相比,阮青禾确实是个女孩没错。

安洁收回视线正准备离开时,观众席中的阮青禾突然隔着人群望了过来。

“……”

两人短促地目光对视几秒,阮青禾似乎愣了下,随即远远对着安洁露出招牌性的温柔微笑。

安洁:“……”

安洁对着她微微颔首,随即拎着菜转身离开。

“会长在看什么?”

观众席上的施元看着阮青禾怔愣的表情,下意识转头——进进出出的玩家太多,根本看不清楚刚才阮青禾在看谁。

“一个,比较熟悉的老朋友吧。”

阮青禾笑了笑,“不过她估计没把我当朋友。”

施元:“……”

这要是在现实里,她高低得嗤笑几声“绿茶”故意引导自己对另一个没见过的人产生厌恶——但她面前的是阮青禾。

阮青禾说这句话的意思大概率就是——她认识对方,并单方面的认为对方是自己的“朋友”,但对方其实很可能都跟她不熟。

深受其害的施元感同身受。

“怎么不说话了?”

阮青禾微笑看着她:“是在担心公会赛的事吗?”

“……有点。”

施元顺着她的话点头:“会长您不担心吗?”

“不会啊,”阮青禾依旧笑眯眯的,“又不会真的死,害怕什么?”

施元:“……您说的对。”

“真的不用太害怕。”

阮青禾从系统背包里拿出自己早就买好的咖啡和蛋糕,有些苦恼地询问施元:

“你蛋糕喜欢吃芒果的还是巧克力的?”

“……”施元看着她几乎快黏上巧克力蛋糕上的目光,默默道:

“芒果蛋糕,我喜欢吃芒果。”

阮青禾惊讶地捂住嘴:“呀!真的吗?太好了!我正好喜欢吃巧克力蛋糕。”

施元:“……”

施元能说什么,只能保持礼貌谦逊的微笑,接过芒果蛋糕默默低头吃蛋糕。

阮青禾见她故意不理自己也不生气,靠在座位上笑眯眯地剥开巧克力蛋糕的外壳。

她不在意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只要——所有的事尽在掌握之间就可以了。

至于施元……施元只要乖乖听话就行,这么好用的天赋技能,如果不能物尽其用不免太浪费?

浓郁的巧克力在口腔中弥漫开时,阮青禾满意地弯起双眸,露出至今为止最真实的笑容。

虽然阮青禾对重生回到现实里这件事毫不在意——但能活着谁不想活着呢?

她可不能死。

一定不能死。

——————————

小别墅。

安洁拎着菜和肉回到家时,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有些畏缩的身影。

安洁:“……”

安洁舌尖烦躁地杵了杵腔肉,对着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不耐烦地嗤了一声。

“牧规。”

安洁:“你又来碍什么眼?”

背对着他的牧规浑身一僵,缓缓转身,他没敢抬头,只是低着头望着面前干燥的柏油马路,嗫嚅着想要说什么。

“安,安姐——”

“够了。”

安洁冷声打断他,不耐烦道:

“我上次说的够清楚了,让你不要来烦我你听不懂吗?”

“我,我没有,”牧规有些急切地解释:“我是来告诉你,告诉你黑袍教会里有人盯上,盯上虞时玖——”

“牧规。”

安洁的声音变得冰冷,她望着低着头哆哆嗦嗦解释自己来意的牧规,闭了闭眼。

“你从来没变过。”

牧规听的后背发凉,他猛地抬头,视线骤然撞进安洁那双冰冷幽深的瞳孔深处。

“和我们在同一个队伍时是这样,”安洁冷冷地盯着他,“加入黑袍教会后也没什么长进。”

“牧规,你不会以为你说两句告密话就能获得原谅吧?”

安洁深吸口气,空着的左手握紧,骨头咔嚓作响。

如果不是公会赛在即——不,是只有三个小时公会赛就要开始了。

安洁一定会不管不顾让牧规见见血。

罚点积分款而已,她又不是交不起。

可惜——“安姐?”

牧规身后的大门倏地被拉开,虞时玖喜洋洋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你回来啦?陈哥说菜快做好了,让我来喊你——咦?”

“他是谁?”虞时玖指着牧规皱眉,“看起来有点眼熟啊?面相也挺讨厌的……”

牧规:“……”

“你——”牧规被说的脸色涨红,正要说话时被安洁猛地出声打断。

“滚吧。”

安洁冷声道:“你该庆幸公会赛在今天。”

牧规心脏颤动,不敢置信地望着安洁,有点不敢相信安洁这句话中隐藏的意思。

什么意思?安洁的意思是——如果今天不是公会赛开始的日子,她就要,就想对自己动手是吗?

不,他明明已经知道错了,明明还冒着被黑袍教会发现的危险来偷偷报信,安洁怎么能这么对他?

安洁懒得看牧规现在的神色,她拎着菜走向虞时玖,扬起笑容温和道:

“不相关的人不用在意。”

牧规毕竟只是个普通到连天赋技能都没开的玩家——如果不是走了狗屎运被修女看中,他估计早就死在游戏副本里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公会赛,修女会不会依旧带着他进副本……

想到自己的队伍很可能会和黑袍教会碰上,安洁倒是希望修女把牧规带进去。

——有些事在城镇里不能做,游戏副本里可都能做。

成王败寇,大家都是努力在做自己应该干的事不对吗?

“哦。”

虞时玖乖巧点头,皱眉看了好几眼牧规后,终于在跟着安洁往别墅里走时认出了对方。

是叫什么……牧规的吧?

“他是黑袍教会的玩家。”

虞时玖瞥了眼在阳光下失魂落魄、面色惨白的牧规,小声嘀咕:

“安姐,我怎么记得你和他有仇?”

“是有仇,你没记错。”

安洁将钥匙随手挂在门后的架子上,对着虞时玖道:

“别管他了,我们先上楼吃饭。”

虞时玖依旧乖巧点头:“嗯嗯,先吃饭,吃完饭就该走了。”

“……走了这两字换换怎么样?”

楼梯上方传来许寒幽幽的声音:“这两个字真的很不吉利啊时玖!”

虞时玖持续乖巧脸:“好吧,那就改一改,寒哥你说换什么?”

“……”许寒被问的噎了一声,挠着头道:“参加,我们不是去参加公会赛嘛!什么走了走了的!太难听了!!!”

“嗯嗯。”

虞时玖接过安洁手里的菜——肉被安洁拎着,说重不给他拎。

虽然不理解但依旧表示理解的虞时玖拎着菜往楼上走。

“陈哥,安姐回来了,我们可以开饭了。”

何玲玲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她依旧扎了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发量多的令人嫉妒。

肥肥大爷似地瘫在一边的毛毯上,肚皮朝天地侧些毛茸茸的猫头看他们。

许寒没忍住快步走上前薅了把它软绵绵的腹部,被愤怒的肥肥差点挠了一爪子。

“寒哥你小心点,肥肥不喜欢别人摸它肚子。”

虞时玖随口提醒了许寒一句后就往转换了方向。

他快乐地拎着菜飘进厨房里,对着站在锅前的陈毅高声道:

“排骨!糖醋排骨做好了吗陈哥?我可以帮忙打下手的呀!”

陈毅笑呵呵地说:“那帮我剥几颗蒜吧,我等会要用。”

虞时玖:“好呀好呀。”

一连好几个“呀”字让许寒后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嘶……”

许寒搓了搓胳膊,嘟囔道:“时玖越来越肉麻了。”

这句话成功换得何玲玲一个完美的朝天白眼。

“你就是嫉妒。”

许寒佯装愤怒:“什么嫉妒?我有必要嫉妒时玖吗?我和时玖可是好兄弟!”

何玲玲呵呵一声,“是吗?那你也说两个「呀」字听听。”

许寒:“……”

何玲玲嘲笑:“得了吧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玲玲姐~”

许寒突然夹着嗓子靠近沙发上的何玲玲,声音造作矫揉到令人牙酸。

“哎呀,到时候要玲玲姐多做做我的眼睛呀~”

“……”何玲玲的嘲笑瞬间僵在脸上。

连刚被薅了下肚皮的肥肥都震惊到瞪圆了绿油幽幽的瞳孔。

何玲玲更是被恶心的够呛,在许寒靠近的“撒娇声”中倏地从沙发上一蹦而起,高呼:

“安姐!肉很重对不对!放着我来!我来帮你拿!”

冰箱前刚打开冷冻层蹲着往里塞肉的安洁:“……”

“你们两个,”安洁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意有所指道:“等会别进了公会赛还这样,多丢我们小队的脸?”

何玲玲不在意且故意针对某人:“我挺正常的,不正常的是许寒哦安姐。”

许寒:“……”

许寒瞬间回归正常,皮笑肉不笑地讥讽:“啊对对对,你说的对。”

何玲玲脸色一僵:“……许寒!”

“啊对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玲玲姐说的都对!”

许寒阴阳怪气完就开始逃跑。

“……”

何玲玲愤怒深吸口气,追着逃跑的许寒就是一阵枕头攻击。

枕头攻击不痛不痒的,许寒自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但还是假装被打的痛了,叽哇乱叫。

何玲玲:“……”

最后还是安洁被吵的头痛,开口叫停许寒的“鬼哭狼嚎”。

“好了,别喊了。”

许寒瞬间安静下来,静静地等待安洁说话。

“先把碗筷拿好准备吃饭。”

安洁将最后一块肉放进冷冻层,道:“都严肃点,等会我们就得参加公会赛了。”

“……”

许寒挠了挠头,小声道:“公会赛又死不了——”

“我是从没带你参加过一次公会赛,”安洁打断许寒的话,“但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在公会赛副本里死亡后的副作用到底有多大吧?”

许寒:“……”

许寒当然记得,瞬间安静如鸡。

“那我去拿筷子和碗。”

何玲玲瞥了眼安静下来的许寒,朝着厨房走去,故意卖乖道:

“安姐,我肯定听话,记性也更好。”

安洁眼皮一跳。

许寒:“……”

许寒抽了抽鼻涕,垂头丧气地举手:“我也去拿碗……”

“我两只手就够了,”何玲玲拒绝许寒没事找事,“就几个碗还要两个人拿?你有这闲心不如赶紧把桌子擦擦。”

“……”许寒这次没反驳,乖乖去擦桌子了,“……好吧,我擦桌子,擦桌子也行。”

旁观全程的安洁头痛地更厉害了:“……”

——她有点后悔自己因为觉得许寒年纪小保护的太过火了。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许寒那副刚进黎明游戏时上气不接下气的状态……确实很容易让人起恻隐之心。

——和营养不良的虞时玖一个样,只是身体更脆弱。

坚决不认为已经有做错事迹象的安洁将这个升起的念头瞬间抛之脑后,关上冰箱门前还不忘往嘴里塞了个冬枣。

嘎嘣——

安洁咬下被冻的邦邦硬的冬枣,牙齿如铁般感受着冬枣的咯牙果肉,面无表情地咀嚼。

嗯……很好吃。

安洁默默洗脑自己。

厨房里,何玲玲走进时就看到丝毫不受客厅嘈杂影响的虞时玖和陈毅肩并肩站在锅前嘀嘀咕咕着什么。

“?”

何玲玲拿着筷子走过去,疑惑道:“干啥呢?汤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