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许就不许啊?”
“我说不许就不许!”
“啧啧,求人办事还这么凶,等着,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师姐师兄……”
“不许不许!你,你不是说要去瞧伍玉山的吗!不能半途而废!”
琴有意拽住江钰袖子,步伐迈得飞快,几乎小跑起来,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没了影。
因为暂留,且加上繁古城如今空空,昨晚几人各自都寻了房间以备休整。
江钰与琴有意你一言我一语,插科打诨间,视野里很快出现伍玉山所在的那间小屋。
“他把自己关在里面,已经近一天一夜没出来了。”
还未靠近,琴有意絮叨着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自那日我就见他情况不对,呆呆愣愣的,被人诓骗去了灵石也不知……他设了阵法,我进不去,也不知道具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咳咳。
既然拿了人家的灵石,帮个忙确实无可厚非。
江钰摸了摸鼻子,在琴有意希冀的注视下,径自去敲门。
“叩叩叩——”
响声短暂停留,末了,琴有意瞪大眼睛:“你,怎么敲门啊?”
“不然呢?”
江钰瞥一眼某个把想法光明正大写在脸上的笨蛋:“难不成你是想让我直接把门破开、再把阵法破掉、最后直接进去把人揪出来让你教训一番?”
“……”
好气。
全被猜到了。
琴有意偃旗息鼓。
半晌,屋内终于响起伍玉山沙哑的嗓音,像是很久没有开口,带着一丝疲惫。
“有意,不必再来问,我真的无妨。”
如此生无可恋的语气……
江钰挑挑眉头,转向琴有意,口型询问:在来之前你到底烦了人家多少次?
“我这是关心……”
后者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解释。
江钰好笑,同时不忘提高音量:“伍玉山,是我。”
“江钰?”伍玉山的惊讶转瞬即逝,“你怎么……琴有意带你来的?”
“嗯,他挺担心你的。”
江钰干脆承认。
“不只是他,我也挺担心的。昨日大锅饭你就没来吃,如今又闭门不出,遇上什么麻烦了?”
她早也发现伍玉山的不对了。
首先,怎么会有正常人因为两句话就把芥子袋送出去的?
其次,没有人能拒绝相柏的大锅饭。
没有人!
只是虽然早早发现,但当时满城断壁残垣,还有各种伤势的女子需要上药照顾,江钰脱不开身,只能挑着更重要的做。
今日情况稳定下来,又有外宗帮忙,终于得闲,就算琴有意不主动找来她,她自己也是要来的。
“……没有。”门内那边默了默,像是在寻找什么合理的借口,“只是——身体不适,容貌憔悴,难以见人罢了。”
骗人。
蹩脚的借口,连琴有意都听了出来,可江钰却意外的好说话。
“行,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伍玉山那边刚要松口气,又听:“不过乾连宗应该教过待客之道吧?我来找你,你不请喝个茶,只让我隔着门板说话算什么?”
江钰气定神闲,语气中步步紧逼的意味毫不遮掩。
“把门打开,我给你三秒,要不然,伍玉山,我不介意用点别的方式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