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长老?”江钰脱口而出,随后立马刹住嘴,欲盖弥彰地退了一步,与微生霁月并肩,“咳,花长老,师姐,你们也来啦。”
她乖乖一一打过招呼。
而花槐明显是被强拉来的,点点头,眉眼含笑地望向两人解释,语气里带了点无奈。
“本来说这次任务凶险,你们几个刚回来,就该好好歇歇。”
“但挽花和逢春一听个人赛在即,哪里肯歇,都嚷着要加练,时逍也提议,加练前不如三人先对打,瞧瞧哪儿精进了,哪儿又有问题。因材施教。”
时逍正挤着眼朝江钰打眼色,一副没正形的模样,但一听见花槐提起自己,顿时收敛了些。
“啊对,一个人也是练,三个人也是练。”
他说得认真,只是对上微生霁月的视线时,语气莫名有些发虚:“正好霁月刚刚说了有空哈,咱们就一起看看孩子嘛。”
“……”
微生霁月神情淡淡,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话。
倒是江钰先受不了时逍那不断投来的“救命”眼神。
她嘴角一抽,悄悄往旁边探了探,没摸到袖子,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拽微生霁月屁股位置的布料。
“我刚还想着去找师姐们呢!现在都来了,也省去麻烦了。”
她说完,晃了晃那手:“师尊,一起吧。”
“嗯。”
尾音轻轻一扬,这下,微生霁月颔首,答应了。
时逍:“……”
没话说。
区别对待要不要这么明显!!!
花槐在一旁早已察觉全程,嘴角止不住地抽动,最终还是没能憋住,干脆将头别过去,强行正色地轻咳一声,试图掩饰笑意。
“那就在这儿吧?地形也算空旷。”
“嗯。”
微生霁月没再多言,抬手一扬,冷风随势卷起,唰唰掀入松间,松枝应声而断,纷纷坠地。
不过片刻,雪面被无形的力量碾出痕迹,松枝则压雪垒砌,整齐地落于周围,构成了个大致椭圆的围圈,作为擂台的边界。
“可以了。”
得了允许,江钰、沈逢春与孟挽花三人对视一眼,没有多余废话,各自身形一动,衣袂猎猎,轻巧地跳入擂台中央。
“两位师姐,这次可要认真嗷。”
江钰小动作不停,悠哉悠哉甩着剑玩,边转边提醒。
孟挽花亦瞧着轻松,除了有些冷:“认真了小心你哭鼻子。”
而这种赛前放狠话的环节,沈逢春向来是不大爱参与的。
她抽出无情剑,率先摆好姿势。
“都说徒弟随师尊。”花槐立在一边观察三人,啧啧称奇,感慨道,“可逢春怎么就这么稳重呢。”
“哎哎哎,拐着弯说谁不稳重呢?”
时逍略微不满地反驳。
“说不定我徒弟就是跟着她那稳重沉着的师尊学的啊。”
“瞧瞧你,又急。”
花槐失笑:“只是觉得比起逢春,江钰这孩子和你更像些罢了。”
“什么比什么……哦,咳,你说小天才啊。”
时逍原本不服的模样“啪”地一下就变了。
他一手抱胸,一手撑在其上,战略性地去挡那止不住的笑意,完全变了副面孔。
“你要说我和小天才像,那、那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