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动了!
他身形如猎豹般暴起,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拳头撕裂空气,带着决绝的意志,狠狠砸向王三少那张因惊愕而扭曲的脸!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拳头结结实实地印在王三少的下颌侧面。
巨大的力量让王三少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金星狂舞,半边脸瞬间麻木。
牙齿猛烈地撞击在一起,一股混合着酒气和铁锈味的液体瞬间涌满口腔。
他整个人像是被狂奔的野牛撞上,惨叫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跌去。
“三少!”尖嘴猴腮的瘦子和另外两个公子哥这才如梦初醒,惊骇欲绝地叫喊着扑上来。
华清眼神冰冷如刀,根本不给对方形成合围的机会。
他借着出拳的势头,腰身一拧,右腿如同钢鞭般猛地向后扫出!
“啪!”
一声脆响!这一记凶狠的“蝎子摆尾”,脚跟精准无比地踹在最先扑上来的瘦子胸口偏下的位置。
瘦子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胸口剧痛,气都喘不上来。
惨嚎一声,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踹飞出去两米多远。
重重摔在河堤的泥地上,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另外两个公子哥被这雷霆手段吓得动作一滞。
华清岂会放过这机会?
他左脚猛地蹬地,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前冲,左手成爪,闪电般探出。
精准地抓住左边那个穿绸衫、稍胖些的公子哥挥过来的手腕。
五指如同铁钳般发力一拧!
“啊——!我的手!断了!要断了!”
胖公子只觉得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骨头仿佛要被捏碎。
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体不由自主地顺着华清拧动的方向歪斜,空门大开。
华清右臂顺势屈肘,一个迅猛的“顶心肘”狠狠撞在胖公子的心窝!
“呃!”
胖公子双眼暴凸,所有的惨叫戛然而止,变成一声短促的闷哼。
巨大的力量让他胃里翻江倒海,胆汁都差点吐出来,整个人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地跪倒在地,剧烈地干呕起来。
最后一个公子哥,穿着花哨的锦袍,原本想从侧面偷袭。
看到三个同伴在电光火石间就倒下了两个,一个捂着下巴惨叫,吓得魂飞魄散。
举起的拳头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华清解决掉胖公子,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瞬间钉在了这最后一个还站着的公子哥身上。
他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微微侧身,右手“锵啷”一声,腰间的长刀被他猛地抽出了半尺!
雪亮的刀锋在暮春的阳光下反射出刺骨的寒芒!
“滚!”
一声低喝,如同虎啸山林,带着凛然的杀气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花哨锦袍的公子哥被这声低喝和那明晃晃的刀光吓得浑身一哆嗦,最后一点勇气彻底崩溃。
他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连地上的同伴都顾不上了。
“废物!都是废物!”捂着剧痛下巴、口鼻淌血的王三少又惊又怒,含糊不清地咒骂着。
他看见华清那如同煞神般的眼神扫过来,尤其是那半截出鞘的长刀,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他再也不敢停留,也顾不上什么体面。
一手捂着脸,一手狼狈地撑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县城方向逃去,嘴里兀自不清不楚地嘶吼着:
“姓李的,你……你等着!有种别跑!”
那个被踹飞的瘦子见主子都跑了,哪里还敢停留?
忍着胸口的剧痛,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追着王三少的方向逃去,连头都不敢回。
只剩下那个跪在地上干呕的胖公子和蜷缩着呻吟的瘦子。
华清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如同看待路边的垃圾。
胖公子对上这眼神,吓得一个激灵,也顾不上干呕了,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踉踉跄跄地追着同伴的方向逃命。
顷刻之间,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几个公子哥,如同丧家之犬,狼狈不堪地消失在了河堤的尽头,只留下几声惊恐的哀嚎和杂乱的脚步声在风中回荡。
河堤上恢复了死寂。
只有风吹过柳梢的沙沙声,和那个小女孩压抑不住的、劫后余生的抽泣。
华清缓缓将抽出的半截长刀按回刀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嗒”声。
他转过身,走到那吓得瘫软在地、几乎晕厥的小女孩面前,声音分外轻柔:
“没事了,坏人被打跑了,回家去吧。”
小女孩惊恐万状地看着他,又看看地上散落的野菜和远处消失的公子哥背影,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
她连滚带爬地抓起她的破篮子,跌跌撞撞地消失在了河堤的另一头。
华清随手捡起落在地上的玉佩,看起原剧情。
原主叫李华清,出身贫寒,却从小喜欢练些拳脚功夫,长大后幸运地成为一名捕快。
然而,就在他成为捕快不久,一天中午恰巧在河边遇到几位公子哥调戏一个小女孩。
李华清挺身而去,和几位公子哥起了冲突。
公子哥的泥腿子为主子出头,却被李华清打得满头找牙。
公子哥见他是练家子,便赶紧撤了。
李华清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并未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大祸临头。
下午,他正在县衙里忙公务。
二堂门口那里响起一个尖利刻薄、带着浓浓颐指气使意味的声音穿透了门板,清晰地传了出来:
“赵大人!您可得给我们王家一个交代!”
“我们三少爷金枝玉叶,如今躺在榻上人事不省,生死未卜!”
“我们老爷震怒!夫人哭晕过去几次了!”
“这事儿,没完!”
李华清心中很是疑惑:
“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把王家三少打得人事不省。”
他悄悄挪动脚步,将自己藏进墙角的暗影里,竖起了耳朵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