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苗尘急忙开口问道。
“这个,村东头的吴奎家,自从搬进新房子后,怪事不断,都说那房子里闹鬼,所以大力,同祥他们去石景峰请你们来看看,这都两天了,你们没有遇到吗”?
“没有啊,我刚从西京回来,这不,这是我带来的几个朋友”!
苗尘说着话,一边指向陈诚,曹莽和灵儿。
何老叔看着年轻的陈诚,曹莽和仙女一般的灵儿,眉头微微蹙起,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老叔,你说的吴奎家是怎么回事?说出来让大家听听,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呢”?
陈诚笑呵呵的说道。
“苗道长,这些年轻人是”,,
何老叔再也忍不住的问道,他以为这些就是被苗尘忽悠的香客呢。
“何老叔,这是我石景峰道观的贵客,”,,
“哈哈,何老叔,我们就是跟着苗道长去石景峰道观玩的,平时我们就喜欢去一些山势险峻,风景优美的地方”!
苗尘刚要说出他们的身份,就被陈诚的话给截断了,并不是有什么说不得的,而是陈诚绝对没有必要那么张扬,还得费劲的解释一通!
“对,”
苗尘不知道陈诚什么意思,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
“就是跟我一起上山玩的,对了,吴奎家是怎么回事”?
一提起吴奎,何老汉抹了一把嘴角的油腻道:
“他不是要娶媳妇在村西头盖了一间房子嘛,刚住进去两天,就搬了出来,家里人嚷嚷着闹鬼,吴奎也病倒了,新媳妇也吓得跑回了娘家,吴奎他老娘没有办法,只好央求着大力,同祥还有来福这三个平时跟大奎玩的不错的小青年,去石景峰找你们来帮忙捉鬼,这都已经走了三四天还没有回来呢”!
“闹鬼?呵呵,苗道长,那咱们先去看看”?
曹莽笑呵呵的说道,抓鬼,还不是跟呼吸一样简单!
苗尘点点头,又看向何老汉:
“吴奎新家在哪呢?何老叔,要不你给我们带个路”?
“好,我领着你们去”!
何老汉是个热心肠,随手把碗往家门口一放,对着屋子里的老伴招呼了一声,就转身向着村西头走去 。
一些在村子里乱跑的狗看到陈诚这几个陌生人开始乱吠,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当从何老汉口中得知是苗道长要去抓鬼后,便都看热闹似的跟在身后,还没到地方,身前身后就跟了一群人,还有一群狗,说笑声,狗叫声混织在一起,一时间整个村子都跟着热闹起来,这么大的阵仗,根本就不用何老汉带路,众人直接拥簇着苗道长几人就来到了村西头,指着前方一栋新盖起的宽宅大院七嘴八舌的说道:
“瞧,这里就是吴奎新建的房子”!
“啧啧,盖的是不错,可这里怎么会闹鬼呢”?
“是啊,是不是招惹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听着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陈诚眯起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房子,只见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气在院子里飘荡着,心里不由地一笑:小鬼。
转身对着苗尘耳语几句,苗尘则是点着头连声应着。
“乡亲们,都散了吧,这里阴气太重,免得伤了你们,今晚我就会把吴奎家里的鬼给抓住,以后就会没事了”!
苗尘对着人群高声喊道,这些看热闹的村民一听可能会被阴气伤到,急忙往后退了十几米远,但依旧没有散去,还是指手画脚的交头接耳着。
“这个房子是有些问题,何老叔,你带我们去吴奎老母那里,我去看看他,说不定能先把他给医治好,等到夜里,我们再来解决房子里的事”!
苗尘走到也有些惊惧的何老汉身边说道。
“好,好,我带你们去,他老娘住的也不远,就在前面”。
热心肠的何老汉转身又向着南边走去,陈诚几人跟在他的身后,而看热闹的那些人仍旧不紧不慢的跟着,有种要把“热闹”看到底的姿态。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小院门前。
“这就是吴奎他老娘家,我去敲门”!
何老汉说完就走到一扇木门前“笃笃笃”的敲了几声,还扯着嗓子喊道:
“桂兰妹子,桂兰妹子,开开门!我给你家吴奎找来了苗道长,让他给你家奎子看看”!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像有人趿着布鞋在快步挪动,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迟疑回应:“谁啊……是老何大哥吗?”
“是我!快开门!”
“咔啦,吱呀”门栓拉动的声音有些滞涩,像是许久没好好上过油,木门缓缓从里边打开,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桂兰老太太头发花白,用一根旧木簪挽在脑后,眼窝深陷,眼下的乌青重得像抹了墨,她身上那件蓝布褂子洗得发白,袖口还磨破了个小口子,但是很干净。
当看清门口的何老汉,以及他身后的苗尘和陈诚几人时,桂兰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猛地闪过一丝光亮,那丝光亮很快又被浓重的急切取代,她往前踉跄着走了半步,一把抓住苗尘的袖子,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苗道长……你可算来了!大力他们前几天就说去请你,我还以为……还以为……”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哽咽起来,喉结上下滚动着,半晌才挤出一句:
“你快救救我家奎子吧!他都快……都快不行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
苗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沉稳:
“老嫂子,你先别急,也别激动。我们正是为吴奎来的,你先带我们去看看他”!
“好,好”!
桂兰老太太连连点头,慌乱地抹了把眼角,转身就往院里走,她的脚步有些蹒跚,像是腿上使不上劲,每走一步都要晃一下,背影佝偻着,像株被霜打蔫了的老玉米。
陈诚几人对视一眼,也默不作声地跟着进了院子,院子里堆着些没劈完的柴火,墙角还堆放着一些农具,只有窗台上那盆仙人掌还透着点生气!
走到一个房间门前,陈诚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但还是皱着眉,跟着苗尘一起随着老太太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