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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被他洗脑了!他根本不是人,是棋盘本身!!”他嘶哑的嗓音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对着闻讯赶来的亲信们疯狂嘶吼。

仓库里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和绝望的气息,阳光透过破败的窗户,照亮了他扭曲的面庞,显得格外狰狞。

与此同时,洪兴集团总部,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周晟鹏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平静地轻抿一口滚烫的茶水。

茶香袅袅,与王家杰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家杰精神状态不稳定。”他放下茶杯,语气淡漠,“建议启动‘高管健康评估程序’。”

坐在下首的七叔眉头紧锁,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廖志宗迅速接话,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将早已准备好的声明公之于众:“出于人文关怀,集团将为其安排长期心理疗养,以期早日康复。”

会议室外,阳光明媚。

周影放下手中的高倍望远镜,镜片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他转身对着身旁的陈悦悦,面无表情地说道:“活口留好了,鱼线也系紧了。”

陈悦悦微微一笑,眼神冰冷:“好戏,还在后头。”

王家杰被送往洪兴集团私人疗养中心的那个夜晚,月亮隐没在厚重的云层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湿气。

夜风卷起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低语着黄昏的挽歌。

疗养中心的走廊里,灯光昏暗,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被送入单人病房后,王家杰显得格外焦躁。

医护人员试图让他服药,但他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将药片打飞,嘶吼道:“我不要!我不要被你们的药控制!”他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指甲深深陷入皮肉,痛得他眉头紧皱。

医护人员面面相觑,无奈之下只能暂时退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家杰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他开始用指甲在雪白的墙壁上刻字,鲜血和白墙交织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终于,他刻下了那三个令人心悸的字:“他不是人。”字迹歪扭,仿佛每一笔都凝聚了无尽的怨恨和愤怒。

医护人员再次进入病房,发现心理评估表已经被撕得粉碎,散落在地。

他们靠近王家杰,试图安抚他,却被他突然爆发的怒气吓退。

“棋盘会动……棋盘会动……”他反复念叨着,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宛如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王家杰的情绪逐渐失控,他甚至试图用碎玻璃拼出洪兴集团总部的平面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

医护人员赶紧报警,但王家杰已经将自己困在了绝望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与此同时,周影伪装成清洁工,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疗养中心的监控室。

他熟练地操作着电脑,调取了王家杰独处时的录像。

画面中,王家杰突然抬起头,直视着摄像头,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我知道你在看,周晟鹏,但你猜我现在看见了什么?”他的话语中透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

周影将这段视频记录下来,悄然离开监控室。

夜色深沉,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一缕幽灵。

回到周晟鹏的书房,周影将视频播放了三遍。

周晟鹏面色平静,却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陈悦悦,将王家杰所有社交账号权限悄然转移至备用服务器。”周晟鹏淡淡地吩咐道。

陈悦悦点点头,迅速执行命令。

周晟鹏继续道:“一个被逼疯的人若突然‘清醒’,必会尝试联系旧部反扑。命令周影在王家杰可能接触的通讯链路中埋设七道诱捕节点,尤其监控其母亲病房的访客记录——那是他唯一未被切断的情感软肋。”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三天后,王家杰突然变得异常配合治疗。

他主动进食、服药,甚至接受了心理咨询师的访谈录制。

疗养院方面通报“病情显着好转”,医护人员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周晟鹏的心中却涌起一丝不安。

陈悦悦调取了王家杰房间空调滤网,发现夹层中藏有一枚微型信号发射器,频率与王家杰母亲佩戴的智能手环一致。

她迅速将这一发现汇报给周晟鹏。

周晟鹏微微一笑,

“原来如此,王家杰借每日探视之机,用摩斯密码敲击输液架,向母亲传递加密信息:‘查赵启明妻儿下落,速联吴志滔。’”周晟鹏冷冷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周晟鹏不动声色,命廖志宗安排一篇《王家杰家族慈善行》的软文,重点渲染其母“心系孤寡,捐建社区康复站”。

文章发布后,王家杰母亲果然联系了赵启明的遗孀,假意慰问,实则套取线索。

对方悲愤之下透露了一个关键信息:“他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三叔的侄子!”

这条对话被提前布控的监听设备完整收录,成为钉死三叔残余势力的关键一环。

周晟鹏的眼神愈发深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轻轻拍了拍手,平静地吩咐道:“继续监控,看看王家杰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样。”

夜深人静,疗养中心的病房里,王家杰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却在不经意间闪烁。

他盯着天花板,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轻声喃喃道:“你让我疯……”深夜,疗养院的寂静被王家杰打破。

他猛然坐起,空洞的眼神死死盯着天花板,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咧开,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你让我疯,我就疯给你看……可疯子才能看见棋盘下面的东西……”他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的低语。

他缓缓抬起手,从枕头下抽出一样东西——一张用鲜血涂抹的路线图!

在疗养院昏暗的光线下,依稀可辨那是洪兴地下金库的通风管道布局图。

歪歪斜斜的线条,猩红的血色,都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疯狂。

窗外,一双眼睛正透过高倍望远镜,将病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周影缓缓放下望远镜,黑暗中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他压低声音,对着耳麦轻声说道:“他开始画地图了,老板说得对,疯话里才有真话。”风穿过树梢,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奏响序曲。

病房内,王家杰还在癫狂地笑着,他将那张血色地图紧紧攥在手中,仿佛握住了开启地狱之门的钥匙。

“周晟鹏……你以为我疯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等着吧……惊喜还在后面……”

疗养院的门外,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靠,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走下车,她抬头看了看疗养院的招牌,又摸了摸自己手腕上带着的佛珠,请声说道:“阿弥陀佛,希望可以帮到他。”

夜风裹挟着疗养院消毒水的味道,一丝丝钻进程碧霞的鼻孔,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推开了王家杰的病房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像是某种希望正在慢慢死去。

王家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不正常的狂热。

他看见程碧霞,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不达眼底,反而更添几分阴森。

程碧霞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翻开手里的笔记本,公式化地问道:“王先生,今天感觉怎么样?”

王家杰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得像两块生锈的铁片摩擦,听得程碧霞汗毛直竖。

“你是来确认我还活着的吧?”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像毒蛇一样黏在程碧霞脸上,“告诉周晟鹏,我吃他给的饭,睡他给的床,但梦里……”他猛地凑近程碧霞,声音压得极低,“全是他的坟!”

程碧霞强忍着恶心,没有后退。

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露出破绽。

她僵硬地笑了笑,“王先生真会说笑。”

王家杰却突然变了脸色,他一把抓住程碧霞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程碧霞感到一阵剧痛,但她仍然保持着镇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三叔死前留了东西,”王家杰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在‘旧茶罐’里——”他松开程碧霞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你知道哪罐茶最老吗?”

程碧霞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揉了揉发红的手腕,语气依旧平静,“王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合上笔记本,站起身,“今天的访谈就到这里,我先走了。”

一出病房,程碧霞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陈悦悦的号码。

她的声音因为压抑而微微颤抖:“‘旧茶罐’,他提到了‘旧茶罐’!”

疗养院外,夜幕低垂,路灯将树影拉得老长。

周影静静地站在车旁,听着耳麦里传来的对话,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他身后的车里,郑其安正对着笔记本电脑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屏幕上,洪兴历年礼品清单一行行闪过。

“找到了!”郑其安猛地抬起头,“七年前,周先生赠予七叔一批普洱,包装正是老式的茶叶罐。而当年的经手人……”他顿了顿,“是赵文彬。”

周晟鹏坐在另一辆车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赵文彬……看来,三叔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他拿起对讲机,语气冰冷,“不准接触赵文彬,但将其每日通勤路线上的便利店摄像头全部升级为4K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