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他们穿过布满魔物的岛屿废墟,最终来到了那条泛着梦幻色彩的树根前。
空想起来了,他曾经在梦里见到过这幅场景,而这里应该就是须弥人传说里的世界树了吧。
他们脚下的触感似乎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天空中沁着些不自然的红光,总觉得心里有些压抑。
“我们,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大慈树王的对吧。”他们来到世界树底下,派蒙指着不远处的身影,有些不太确信地说道,“可站在那里的是……”
顺着派蒙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正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模样,和身边的纳西妲一模一样。
”是我……和我一模一样!难道你是,大慈树王?”纳西妲急切地走上前,试图去寻求一个答案。
“嗯,就是我。我的样子,让你感觉到很惊讶吗。”大慈树王点点头,对纳西妲回应道。
“这里重现了当年世界树与大地的模样,但也终究是意识空间。由于你我「本质」相同,所以我们也是显示出相同的模样。”大慈树王见纳西妲疑惑地样子向她解释道。
“在你们面前的我,只是身为大慈树王的我残留的一丝意识而已,真正的我,想必已经死去很久了吧。”大慈树王的目光变得更加慈爱了一些,“看你的模样,应该已经过了有五百年了吧。你终于还是来了,轮回后的我。”
“轮回……难道说,我以后也会成为像你一样伟大的神明吗。”纳西妲看着大慈树王,迫切地想要从她的口中听到想要的回答。
“你我本质虽然相同,但命运一定会有所不同。万物都有着自己的命运。就像枝杈长成了新的大树也不可能和原来的那棵大树一模一样。”
“所以,命运才是最终的知识,对吗。”纳西妲问道,“我应该怎么做,请你告诉我,好吗。”
“我喜欢你这个回答。”大慈树王并没有直接回答纳西妲,她闭上眼,将手轻轻地放在胸口,那里的平静了许久的心跳仿佛在这一刻又重新跳动了起来。
“在很久以前,我的朋友曾经跟我说过,万事万物的命运并不能轻易地进行改变。想要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那便是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你不会成为我,但,你也许会成为一个更加优秀的神明。”
“我虽然没法给予你指引,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当年所不具备的意志,它所导向的未来,才是只属于你的未来。而这份未来一定是像鲜花一样绚烂的未来。”
“谢谢你,这真是一件令人无比开心的事情……没想到一直以来我所敬仰的目标,是不同命运的自己。”纳西妲看着大慈树王,真诚地说道。
“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将最纯净的枝杈从世界树上折下,就连我自己都没法保证未来诞生的你会成为一个怎样的神明。”
“但幸好,他告诉我,你在未来会成为一个受人爱戴的神明。即使过程中会有许多挫折,但你会遇到爱你的人,他们会成为最强大的力量。”
“在那一刻,我也终于能够放下心。而现在,看到你能够站在我的面前,我就知道,他果然没有骗我。”
“他,那是谁?”纳西妲疑惑地看着大慈树王,听上去,那位神秘的他是不知道许多有关于命运的事情?
“他,是我在世界树里遇见的伙伴。”大慈树王回答道,“从我有意识开始,他就已经在世界树里了。”
“他会帮助我处理很多世界树汲取而来的知识,好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他会给我讲许多故事……讲风精灵和风魔龙的故事,讲帝君与地龙的故事,讲将军和樱花树的故事……他总有讲不完的故事,而我也很乐意去听。”
风精灵?地龙?樱花树?
空总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这些不是我们经历过的那些吗。”派蒙的话瞬间提醒了沉思的空,“那些在蒙德,璃月,还有稻妻里所听到的,那些传说的故事。”
“那时的我其实并不懂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直到我曾亲眼见到了那些故事里的人物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他所告诉我的故事,都来自他们未来的命运。”
“我还记得,他曾经告诉我,那些令人悲伤的结局需要有人去改写。”
“可你不是说,命运是不能轻易改变的面前。”纳西妲问道。
“没错,命运是不能够随意更改的,而一切的一切,必须要付出对等的代价。”大慈树王继续说道,“我本不愿意相信,直到我亲眼见证了那所谓的代价。”
“我所深爱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而在那场与坎瑞亚的战争中,禁忌知识再度袭来的时候。我早已深知,我已经没有更多的力量去清除这些禁忌知识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献出我的生命……”
“但他不希望我这么做。”
“他告诉我,可以折下世界树上最纯净的枝杈,呵护她成长起来。”
“然后,他与异国的行者做了一个交易。那位带着兜帽的白发少女,用圣洁的白色火焰将世界树被污染的残枝全部烧毁。”
所以,「祭司」的出现只是为了拯救世界树吗?
“我并不知道他们所做了一个怎样的交易,但从那时起,那位白发少女来得更频繁了一些。”
“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然后又默契地不再讨论。就像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一般,但那怎么可能。”
“直到我的身体消亡,我的意识在世界树里陷入沉睡。我曾清楚地听到,他对我所说的话。”
「你的结局注定是一个悲伤的结局,但总会有人去为你改写成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
「如果梦能够为你带来快乐,那么这个梦的最后也应该是美好的。」
随着大慈树王的话语,世界树上也荡漾起一圈圈柔和的波纹,像是为了印证她所说的话一样。
突然,空的挎包里传来一阵躁动,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从挎包中溢出。
空连忙将发生异样的咕噜从挎包里捧了出来,来到大慈树王的面前向她询问解救咕噜的办法。
“我试试看吧。”大慈树王将掌心贴在咕噜的脑袋上,而掌心相触的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晰地听到了同一句话。
「检测到关键记忆,忆境开启——」
「异世界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