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烟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床上,继续盯着橱子看,脑子里再回想,她的衣服放哪了?
找不到,又走出去站在楼上大声问:
“庄周承,我换洗的衣服,你放哪了?”
“等会儿,我给你拿。”
庄周承抱着女儿就上楼,衣服放在他一起了。
好几天前就放一起来着,只是没让她动手拿过,她就不知道。
“在家里穿的衣服,干净的都在这,出门穿的放这里了,那边是运动服,内衣小底裤放在这边,记住了,别下次找不到又乱翻,嗯?”
庄周承一手轻轻松松的兜着女儿,一手给老婆指着。
分门别类,收拾得特别整齐,这男人典型的强迫症,房间里许脏不许乱。
霍烟经常前一秒扔的衣服啊毛巾啊,后面再回去拿,就找不到了,这让姑奶奶总感觉自己在丢东西。
就这事儿吧,庄周承也有话说,觉得这女人还长不大,东西老乱放,同一类的东西多少次告诉她要放哪往哪放。
可她就是不听,依旧乱扔。
她乱扔他看不过去,当然得给收了啊,难道还摆在那展览不成?
庄周承认真的说着,霍烟勉强点头。
觉得这人每一次都特别认真的告诉她这事,可再等她需要拿什么了,又换地儿了,所以对他的认真她也就得过且过了,找不着东西了喊他就是。
庄周承等霍烟从浴室出来,就知道她找不到擦头发的毛巾,每天毛巾都得洗过才拿进浴室,可今天这不是刚从外面回来嘛,要用的毛巾都还在二楼的阳台上挂着。
在霍烟进浴室时、庄周承就抱着女儿把毛巾浴巾和他们的衣服给收了进来。
新楼这边的下人只负责园里的园艺修建,护养,加上新楼的卫生打扫,。
像主人家的衣物这些,除非有特殊衣服要单独处理,其他时候是不用下人的。
这边干活儿的下人就两个,厨房一个,另一个负责保洁。
这段时间别看家里人多,等小奶娃儿长大一点后,营养师、两个护工一辞退,新楼这边人就少了,到时候大小事情多都需要霍烟自己动手。
庄周承那边收着被太阳晒得暖暖的毛巾进来,把女儿放在她的小床上,然后将衣服折好放进橱子里,熏香什么的,都放了进去。
霍烟鼻子比较敏感,衣服上要是有味儿,那衣服基本上不用穿了。
“庄周承,毛巾你放哪了?”
霍烟果然在里头喊出声了。
庄周承拿着毛巾敲门,霍烟赶紧出声;
“不要进来,你站那我来拿,我还没穿衣服。”
庄周承依言站在门口,很快门开了条缝,霍烟被热气熏红的小脸子露了出来,湿漉漉的手一伸,毛巾接手上,再关上门。
“谢谢庄先生。”霍烟在里头闷闷的喊了声。
庄周承调了空调的温度,逗女儿玩,那边霍烟出来,庄周承侧身道:
“过来。”
霍烟顶着一头的水朝庄周承走过去,庄周承踢了下脚边的糖果色塑料凳子,霍烟直接就坐下去,庄周承拿着毛巾给她擦头发,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毫无违和感。
庄周承低低的出声道:
“周末把头发剪一剪吧,太热了。”
“哦,好啊。”
霍烟没所谓,长短都行。
头发干得差不多后,才用风筒吹给.
霍烟推了下庄周承说:
“用冷风吹不行吗?好热。”
“冷风吹了头疼,你这热气腾腾的,怎么能用冷风吹?”庄周承低声道。
霍烟趴在庄周承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伸手逗女儿。
小床有些高,霍烟这趴下去就够不着小奶团子,这不,粗鲁了一下,伸手拽着女儿衣服往自己跟前儿拖.
她也不知道拽哪了,头往上一仰,看着女儿,玛瑙般的眼珠子四目相对。
霍烟冲女儿一笑,那娃儿不给面子,肥嘟嘟的脸子一皱,“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庄周承下一刻指头就弹上霍烟后脑了,霍烟“嗷”一声痛呼着回头,瞪着庄周承。
“干嘛你?”
“你把十七当玩偶是吗?”
还拖?!
孩子有生命的,她也知道痛,小畜生,这是当妈的干的事儿吗?
霍烟咬牙,“我只是想看看她嘛。”
庄周承侧手轻轻拍着女儿后背,小奶娃儿渐渐止住了哭声,小身子翻滚着,远离她妈,觉得她妈不是好人。
小奶团子这一滚吧,趴着就滚不动了,趴在床上,哼哼儿出着声,大概是在使劲儿,起不来索性也不动了,张口咬着小被子,闷闷哼哼的,她妈妈怎么逗她都不鸟人。
霍烟这心里就郁闷了,她不过就是两天不在,这小家伙就给她爸爸教坏了,看来以后出门得带着女儿一起走,免得她爸挑拨了她们的母女关系。
庄周承吹着霍烟的头发,轻轻顺理着,这么好的头发,坐月子期间都没剪,现在剪,是不是太可惜了?
“庄先生,好了没有?”
霍烟一头的汗,后背又湿了,得,这澡白洗了。
“快了,不急。”庄周承淡定道。
霍烟翻了记白眼儿,是,他是不用急,可她急啊。
头发给她吹好,庄周承拨着霍烟的长发,低声道:
“编个辫子好吗?”
庄周承是中午看到她随手三两下就把头发给收拾了,觉得好看,以前没见过她编辫子啊,头一次看到觉得新鲜。
“嗯。”
霍烟反手够头发,庄周承拉开她的手,松松的握着她一头的乌黑发亮的发丝,有些爱不释手,他低声道:
“宝,要不咱不剪了?”
编成辫子,不捂在脖子上也不会怎么热。
庄周承这在学着霍烟的手势给她弄着头发,边问:
“这样对吗?反复绕就成了。”
“嗯。”
霍烟趴在庄周承腿上,脑袋耷拉着,双手垂放而下。
庄周承编得很认真,一遍就上手,编好了又松开,低声道:
“宝,咱们编两条怎么样?”
“村姑辫?”霍烟嘟囔出声。
“两条是叫这名字?”
庄周承微微拧眉,多俏皮的辫子,怎么来了个这么土气的名字?
“我瞎说的。”霍烟哼哼,“手机给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