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承把女儿抱着,下楼给兑奶。
奶瓶给小十七,让她自己抱着喝,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在沙发上坐着,女儿就窝在他怀里,安静的喝奶。
庄周承看着小女儿,面上目光柔和。
小十七没有例外,依旧在一瓶喝得快要完的时候,睡着了。
奶瓶松开,庄周承即刻垂眼看女儿,小丫头睡了。
庄周承大概静坐了五分钟后,这才把奶瓶放在一边,抱着女儿上楼,把女儿放在床上。
庄周承在床边站了会儿,这才走出房间。
回卧室时霍烟依旧趴着,一动没动,她也是真的困吧,要以往时候,早爬起来抱怨了。
庄周承上床,把霍烟往怀里拽。
“像条小狗一样趴着,在等我压上来,嗯?”
庄周承轻轻的调整好霍烟的睡姿,伸手揉乱了霍烟的头发,完了后又轻轻给顺好了。
“小狗儿,小狗儿,霍烟小狗儿,烟烟小狗……”
庄周承手指轻轻拨弄着霍烟的鼻子,粉嫩的唇瓣,拨了下她的睫毛,见她动了下,哼哼了声。
庄周承打住手,等着霍烟睡稳了后这才继续捣乱。
“是小十七在捣乱,不是我,小家伙,小狗狗儿……”
得,庄周承这还真得了趣儿。
次日。
霍烟从学校回来,顺路把女儿和阿姨接回了别墅,刚下车,下人就跑上来说:
“三太太,大太太来了。”
霍烟拉着女儿下车,微微愣了下,大太太来做什么?
端着好奇带着女儿进了别墅,脸上带着笑意走进大厅。
“大嫂,您过来了?”
霍烟拉着女儿,紧跟着说道,“琪琪,叫大伯母。”
“大伯母。”十七口齿还算清楚的喊了声。
“哎哟我们庄家的大孙女儿长得可真好,眨眼间都长这么大了。”
大太太声音很亮,笑得就跟看到自己亲孙女儿似地。
对霍烟笑着点头,同时俯身对十七说:
“大伯母抱下行吗?”
“她很重。”霍烟笑道。
反正她是没法儿抱了,大太太愣了下,以为霍烟是推脱之词,当即笑了下作罢。
“我是来把账本给你的,下个月起,庄家就要交给你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只管问我。”大太太笑道。
霍烟笑着点头,“好的,到时候大嫂可别嫌我烦啊,我挺笨的,学什么都慢。”
霍烟先给自己铺好台阶,没出岔子当然好了,但要是做错了什么,反正她是新手,总有改过的机会不是?
“哪儿的话,只管问我就是。”
大太太那边坐下,没有马上就走的意思。
霍烟让阿姨把小十七带上楼,换在家穿的衣服。
小家伙只上半天,九点到十二点,每天三个小时,每周天周一放假,可这一个月交的学费能顶上幼儿园一学期的了。
阿姨领着小十七上楼,霍烟这才问大太太。
“大嫂还有别的事情吗?”
大太太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霍烟能看不出这人什么目的?
“昨天家里立遗嘱,烟烟你怎么不在啊,可亏大发了烟烟。”大太太瞬间变得为霍烟惋惜不已。
霍烟当即恍然大悟,喔,原来是为的这茬儿,她就说嘛,为了送本账本,大太太还不至于亲自跑一趟。
她那边拱使唤的下人可不少,果然是有目的的。
霍烟猜想,不是来探口风的,就是来打听老爷子是怎么对他们说的。
“昨天我学生开学报到,我是班主任,不能缺席啊。三爷说已经打电话跟家里人说过了,所以我就没特地再打电话。”霍烟笑道。
心底暗暗翻了记白眼儿,拜托,她压根儿就没把立遗嘱这事儿放在心里好不?
大太太将信将疑:
“当老师了?大学老师?还是京大附中的高中老师,我倒是听说过烟烟在给学生讲课,还不知道你已经带学生了。老师不错,老师这职业很好。”
“呵呵……”
霍烟低声笑着,并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
大太太坐不住,总算又问:
“那烟烟啊,你和三爷昨天都没回来,那老爷子有没有单独告诉你们什么?透什么话之类的?”
“什么话?比如呢?大嫂您说的,我有些不太明白,昨天的遗嘱难道并没有公布吗?”霍烟反问。
大太太叹气的点头,“是啊,公布的都是些小的,无关紧要的,可……”
谁关心家里那几辆破车子归谁啊?
大家关心的都是庄家酒店的股份,度假村,山顶百花洲以及庄家的房产!
可那些作为重要内容,并没有对家里人宣布,律师更是绝口不提,庄家人目前除了大太太之外,各方都在打探遗嘱的事情。
“老爷子就说了一句话,每个人都有,但是有多少却没有说明确。呵呵,可笑的是,老爷子还说了,家里人要是人心不齐,遗嘱内容即可更改,有二心的,有伤庄家和谐根本的,一分也得不到。”
大太太絮絮叨叨的说着这遗嘱的事儿,没法子啊,她不找霍烟说,难道还傻缺似地去找庄锦瑟或者二房的人商量?
没准儿二房那老妖妇这事儿就明白得很呢,遗嘱是怎么写的,二房要说她一点不知道,谁会信?
霍烟大概是明白了情况,当然,她作为旁观者来看,老爷子这就单单只是用遗嘱来牵制家里人而已啊。
难道,是为了帮她制衡家里人的关系,让她管家轻松一点?
窘——
想太多!
不过大太太这是慌了急了,手足无措了,这到底是有多在意庄家的财产,才会急成这个样?
“遗嘱的事情,我和三爷都不清楚,昨晚我们回来挺晚的,早上都一早就出门了,也没有接到谁的电话告知。但我觉得,这事情、可能香姨知道。”霍烟笑着,半客气半官方的回应道。
大太太当即一拍大腿,“谁说不是?我也猜二房的知道,要不,烟烟啊,你过去问问看,老爷子那到底是怎么个分配的?”
大太太来霍烟这边,一来是探探霍烟的口风,再来、就是撺掇霍烟去问问二房的老妖妇。
在庄家,那老妖妇唯一还能说上几句话的,怕也只是这小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