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那光鲜的世界,卧室还是黑夜的模样。

墨谨诚想到了那个荒唐的故事,是古荣离开以后,他以为沈时钥生病了,去找楚默,她说的那个故事。

当时自己听了是什么感受,没有什么感受,对一个编造的故事没有什么看法。

就只当做她不愿意让自己知道,她那些年在国外的生活,用来搪塞的借口。

和墨睿纠缠了七年,最后一无所有的结果。

如果之前的话自己不相信,那今天呢,自己要的当她只是朋友离开难过,一时的胡言乱语吗?

但如果自己都不相信她,那还有谁知道她那悲惨的上辈子呢?

几次调整自己,都徒劳无功,墨谨诚缓缓呼了一口气,轻轻地出了卧室。

他的手机响起,是公司的电话,墨氏和风信都在海城成立分公司。

“怎么了?”

“言总,您今天还要过来吗?”

“不了,我休婚假,会有人去接手公司的事情的。”

“那祝您新婚快乐。”

仿佛已经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一样,对方爽快送了祝福就挂了电话。

沈氏集团和钥铭的老板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基本上就没有在公司待过半年,但也不妨碍它们成为业内翘楚。

优秀的领导者会识人善用,利益是所有关系的纽带。

犹豫了半天,墨谨诚拨通了电话:“墨睿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在半个月之前,死于一场当地的暴乱!”

墨谨诚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他父亲呢?”

“疯了,流落到北美,成为一个路边的流浪汉。”

“这件事你不用再跟踪了,你回庄园,龙武会重新给你安排新的任务。”

“好的,先生!”

沈时钥睡到下午醒来,头有点疼。

她没有喝酒断片,也没有失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睡之前告诉了墨谨诚什么。

盯着天花板出神,他会相信吗?不相信,那就当自己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时间,他应该去公司了,他会不会去楚默,又认为自己心理上出了问题,哎……

又平复了半天情绪,沈时钥起床出了卧室,在客厅里瞧了墨谨诚,而且睡衣没有换,不是出去回来,他一直在这里。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无形的交锋,又小心翼翼地错开。

墨谨诚僵硬着身体站起来,若无其事去厨房:“我给你下一碗面条,你回去穿一件衣服再出来。”

他就没有觉得这样的叮嘱有什么问题。

他在叫别人穿衣服,而他自己,穿着睡衣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也没有察觉自己穿着睡衣进厨房有什么不对。

看起来哪里都正常,又什么地方都透露不正常。

但沈时钥还是去卧室换了家居服,还给墨谨诚拿了一套居家服。

没有过多久,沈时钥就听到他在叫自己:“来吃面了。”

“我给你拿了一套衣服,你把它换上,我们等一会去前面的村子里逛逛。”

沈时钥给墨谨诚建的这个四合院,建造没有花去多少钱,从外面看起来,就只是村子里有钱的人家户。

再说了,就算是海城郊外的村子,也要比普通的农村条件好,建这么一个四合院也没有什么值得稀奇的。

就是这个村子是被沈氏集团合法收购的,说是要建旅游山庄的,只是一直都没有动静,大家都当成谣言看待了。

沈时钥低头吃了一口面条,然后抬头看向墨谨诚,神情莫名。

“怎么了?是面不好吃吗?”

沈时钥摇摇头,继续吃面。

这面没有放盐……

接着一天下来,墨谨诚都心不在焉的。

穿衣服扣错了扣子,出门忘记换鞋,买东西忘记付钱。

从村子里回来时,沈时钥拿过钥匙:“你去后面休息,我来开车。”

实在不敢让这个状态的墨谨诚开车,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如果是自己肯定一时间也接受不了,这样超自然的现象。

不认为是神经病就已经是超高的境界了。

墨谨诚却检查自己开:“我没事,明天想去哪里玩?”

须臾,沈时钥突然开口:“墨谨诚你这样让我后悔告诉你。”

“不,不,我相信你,我知道的。”

墨谨诚像一只受惊的老鹰,沈时钥的一点点动静,他就会草木皆兵,惶惶不安。

深知那种对未来的害怕与恐慌,是墨谨诚现在最大的心病,他对自己没有了安全感。

沈时钥上了车,让他开车。

等他找到可以填补空置的时间时,他就不会纠结于过去,也不会害怕未来。

晚上洗碗时,墨谨诚又在厨房里打碎一个碗。

沈时钥匆匆挂断了宋钰的电话:“小舅舅,有事!”

急忙去厨房看看:“你在干什么?”

墨谨诚正在收拾碎碗,闻言,慌乱间把手刺破了。

这下沈时钥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直接上手,一把拎起墨谨诚,抵在厨房门板上:“你到底在干什么?”

对面沈时钥愤怒,男人竟然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这一次沈时钥不打算给他时间慢慢思考,他这样的人,一旦拧巴起来,让人无法招架。

一点点收紧手上的力度,沈时钥对上他空洞洞眼神,一字一句,句句诚恳:“墨谨诚,既然我可以把那些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就说明我已经放下了,要和你好好生活,什么前世今生,都是屁话,我现在只是你的妻子。”

“我,我……”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会突然消失,还是担心还放不下旧恨,走向极端?”

沈时钥几乎全部说出了最害怕,最害怕的几件事。

墨谨诚猛然清醒,一把将沈时钥搂进怀里,声音颤抖:“钥钥,我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我害怕自己找不到你。”

心里巨浪滔天,沈时钥回抱着这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我在,我走不了,我现在已经二十七岁了,而我上辈子是二十五岁回去的,已经回不去……”

墨谨诚喜极而泣,似要把沈时钥刻入自己的骨血里:“墨睿已经死了,该下地狱的人是他,以后就忘了他吧!”

“好,我会忘了的。”

大概是说出来的事情才容易被忘记,能刻骨铭心的都是只字不提的。

沈时钥抬头吻在了墨谨诚苍白的嘴唇上,呢喃低语:“我愿意用上辈子不幸,来换这辈子与你的相遇。”

墨谨诚一下子如同失去了理智,崩断了心里面最后一根弦。

反客为主,将沈时钥的呼吸都掠夺干净,前尘往事一点点远去,她做回最完整的自己……

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秘密了。

纱幔轻摇,夜鸟惊飞,风过无痕。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