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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醒来时,看到了一片漆黑的夜。

他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艘小木船里,四周是无边的海,天边有皎洁的月。海是黑色的,天空也是,除了月亮,他没看到任何其他的光源,于是便遵循本能向月亮的方向划船。

划着划着,他的桨受到了阻碍,低头发现船边的浪花格外的大,好像有许多小鱼被船体惊吓,四散逃离。

但是也有不怕的鱼,比如有条淡绿色的蛇缠住了他的桨,红色剑鱼从水里飞出来想扎他,金色的海豹不知什么时候扒住了他的船尾。

他不理解这神奇的组合为什么会一起出现,除了蛇,真的有动物会是那种颜色吗?

不过,思考不影响他的动作,他侧身躲开了迎面而来的鱼,让尖头把海豹扎的嗷嗷叫。就算这样,海豹还是不肯撒手,他只能抬起桨,连着蛇一起拍在了海豹的头上。

好不容易热闹结束了,三只奇怪的动物一起离开了他的船,被远远抛下,海水里却又传来了新一轮动静。不知数量的飞鱼铺天盖地地向他而来,阵仗怪吓人的,但它们的体型不大,砸在身上都没什么感觉,只是很快在船舱里铺了满满一层。

他护着脑袋划拉了两下船舱,那些鱼有的还能张嘴呼吸,有的却已经咽气,看上去怎么救也来不及阻止它们送死。他索性不管了,而是使劲划着桨,想要快点脱离这片离奇的海域。

闷头划了一会儿,飞鱼的数量总算减少了,可他一抬头,更离奇的事发生了。

高悬在天边的月亮忽然落在了海面上,看上去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然后,他听到一个声音说:“摘下月亮吧。”

“摘下来,他就属于你了。”

他下意识伸出了手,可又在即将触碰时心中悸动,缩了回去。

他想:月亮应该属于天空。

那个声音又在催促,似乎连月亮都在向他靠拢,但是他只觉得吵闹,想要回避。

黑暗突然褪去,昼夜在瞬间交替,眼前的世界亮的他晃眼。可近在咫尺的月却消去光华,变小变暗,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嘴边有血,一遍一遍喊着一个名字。

他的名字。

他终于能看清了,原来是佐助在喊他,他受伤了!是谁干的?!难道又有大筒木进犯了?

可是当他伸出手,摸过鱼的粘稠感并没有消失,他看到了一片猩红。不止是手上,还有身上、地上、每一处。

他愣住了,迟钝的脑子却在这时转的很快。他“看”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在深夜里醒来,笔直地朝一个方向走去,沿途无论遇到了什么都无一例外的...碾了过去。

他撞破了高楼大厦,他亲手打飞了孩子们,他像碾碎蚂蚁那样踏过了无数人的防线,他看到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还活着,但也不再完整。

然后他走到了“月亮”面前,想要将他“摘下”。

脑海里的声音还在响着,晦暗的黑夜似乎想要再度将他包裹。他拼命挣扎着,试图维持住最后的清明,而不是立刻坠入黑夜的混沌。然后,他笔直地走向了佐助,走向他的“月亮”。

“鸣人?你醒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在发现他似乎清醒的瞬间,佐助几乎毫不犹豫地放下了刀尖,但是他现在想要的不是关心,而是……

“***”

他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他好像又开始看到月光了,清冷的,温柔的,那是唯一能在夜色中将他照亮的光芒。时间不多了,但是他相信佐助一定能理解他。

佐助确实理解了他,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从不曾偏移的刀刃在颤抖,但他仍然抬起了剑,明亮的雷光成了划破黑夜的第二个光源。

那一刻,他的渴求归于平静,在月光的环抱下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

宇智波斑的名字能让忍界战栗,不惜一切代价地组建起了闻所未闻的忍者联军。而这件事的影响远远不止停留在忍界的层面,连平时不那么关注忍者动向的普通人也嗅到了危机。

一派祥和的川南地区最近隐隐有些躁动,尽管“晖”多次说明本场战争不会以川南为战场,但每次打仗都被牵连的川之国老百姓还是对此充满担忧。

不过很快啊,一件能吸引他们注意力的事发生了。

川之国国主以此为由,要求增加各地区的税收,以应对即将发生的战争。

川南的发展速度若非亲眼见证,是基本不可能想象的出来的。“晖”非常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将上缴的税收控制在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中。这是为了打掩护,也是为了日后好找个出兵的理由。

要知道,“晖”制定的税收项目本来的就少得可怜,前期基本都是用万德城那个老东西的金库和其他生意的收入填平赤字,今年才真正实现了税收和财政支出相持平的状态。“晖”对于民间的收支都是透明的,每季度专门写财报在广播里念的那种。所以百姓就算不识字,也能明白财政到底是赤字还是盈余。

这一季度的财报终于勉强向好,大家心里正高兴着呢,结果国主那边突然来个加税,还tm要加百分之五十的税!这谁能受得了?原本担忧战争的心情一下子被点燃了,变成了对川北的冲天怒火。

“这算瞌睡送枕头吗?”压抑了许久了北辰小会终于有了点昂扬向上的兴奋劲,手痒了好些年的泉奈已然跃跃欲试。

“在战争之前收税是许多参战国的操作,但是川之国多年来都只是战场...这税收上去,到底是为重建做保障,还是中饱私囊呢。”扉间没仔细看税收令,这是财务部的活,他只负责听取最后的报告。结果就是,他这兼职的军部副统帅手有点痒了。

“钱是不可能给的,谁知道这场战争会影响多少区域,我们得为重建预留资源。”柱间终于想起他是建设部的老大了。

“只收黄金和白银...看来川之国国主很懂战争。”富岳难得嘴贫。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跃跃欲试的情绪。

“查克拉精神体的命令算数吗?”

“少数服从多数。”

“所以,打吗?”

“打!早就看他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