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太强了也是一种负担。
九喇嘛一嗓子嚎完,鸣人就秒醒了,酒精那么简单的分子一瞬间就能被他分解掉,甚至还有空略带歉意地对邻桌被吓到不敢动的忍者们笑一笑。佐助就醒的有点费劲了,他的查克拉反而在九喇嘛那一嗓子之后更加狂暴,还是鸣人反应迅速,上了个结界才没波及到这栋小楼。
不过,佐助的自制力还是相当强大的,几个呼吸之后,失控就消失了,他看了两眼桌上摆着的酒壶,不得不认命了一件事。
“你应酬的时候也会这么喝?”
“怎么可能,没人会给我灌酒。而且,应酬的时候应该保持清醒,怎么会醉呢?”
佐助兴致缺缺地放下酒杯,道:“我果然还有很多要学的。”
鸣人总算明白佐助突然要找他喝酒是为什么了,顿时乐了。
“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不用执着于学我的说。你上次的调查计划不是执行的很好吗?给那些淡忘了理想的家伙狠狠敲了警钟。”
然而,佐助大概还没完全清醒,一点也不买账。
“还不够,我能帮上的忙太少了。”
“在我无暇分身的时候盯着大后方怎么就少了?”
“可我连你在哪冲锋陷阵都不知道。”
“......佐助,之前不是你说的,让我专心解决只有我能解决的麻烦吗?”
但那时候,他们还没遇上大筒木芝居那样的强敌,但凡那家伙晚来几年,佐助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是,属于人的那部分责任,我们也暂时没法从你手中接过。”
“也不能这么心急啊,我现在还没过完属于人的一生的说。”
佐助不说话了,他打心底为鸣人的战斗担心,却又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现在的他,连过问那场战斗的资格都没有,又没法更多的在其他方面为鸣人分忧,那简直就是一根筋两头堵,难受都没地说。
“佐助,我不会有事的。”
鸣人不愧是最了解佐助的人,每次的安抚都恰到好处,这次也不例外。佐助抬头就看到了一如既往的自信笑容。
“相信我。”
现在,除了相信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两人踏着星光回家,又胡闹了半宿,但也没折腾到双双累倒的地步。佐助已经渐渐掌握了在睡眠状态下保持修行的窍诀,而看似睡着的鸣人却已再度来到“海面”眺望,想要等来失联本体的信息。
“你这么频繁的往返生死,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吗?你的那具身躯,还是个正常人类吧。”
“我又不是整个下来,生命体征不会出现波动,只是比平时难叫醒一些而已。”鸣人都已经习惯了每次下来都能看到一个老头在等他,他拨弄了两下粒子状态的连线,随口问道:“今天有异常吗?”
“线连在你身上。”意思就是有异常他才是第一个感知到的人。
六道仙人的回答依旧是那样充满距离感,让鸣人有点无奈了。
“我是说生死边界...算了,当我没问吧。以我们的灵魂,最多观测到月亮的景象,再远了就不行了的说。”
六道仙人其实连月亮都看不到,不然早该发现自家弟弟的族人路走偏了,但他不会暴露自己的弱点,只是继续遥望“线”延伸的方向。那看得见却摸不着的“线”,直到今日他也没发现能动摇的办法,所以只能观望。
鸣人曾是个怕寂寞的人,但也是个能为了目标静下心来的人。这是一场连本体都没法十拿九稳的战斗,他这个分身最多能提供点思路,其他的就帮不上忙了。这会儿,他只能保持平稳心态,静待大战结果。
所以他能安安静静地等一个晚上,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姿势都不带换的。但六道对鸣人那是既戒备,又充满好奇心,总想着从鸣人那问出点什么,反倒显得有些聒噪。
不过,鸣人是个好脾气的,六道问什么就答什么,连对于灵魂维度的见解也会回答,听得六道颇受启发。
“按照你的说法,想要更进一步就必须凝聚出属于自己的‘源核’。没有身躯的灵魂也能做到吗?”
“当然能。对于宇宙而言,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躯壳,而是灵魂的独一无二。一个没有自我意志的躯体,就算活着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六道点点头,道:“这一点,我同意。”
“那对于凝聚‘源核’,有什么窍诀吗?”
鸣人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道:“首先当然是能感知并控制‘源’,然后就是能压缩储存‘源’。当能量压缩到一定程度以后,‘源’就会进入稳定状态,变成所谓的‘源核’了。”
六道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懂,反正再详细的内容鸣人也讲不出来,最多给他展示一下“源”到底是什么东西。至于到底要怎么感知,怎么控制......请不要难为身体力行派。
又是个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夜晚,鸣人与六道告别,飘然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谁知道眼睛还没睁开呢,沉寂许久的本体竟然冒泡了。
【动静太大,有能被天文观测到的星象变化,注意......】
注意什么?大筒木吗?还有能被观测的星象...不会是他找了个三星体系,借势炼成封印了吧?!
不管怎么样,月球前哨站的事果然得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