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很快就好!”
“就是可能有点痛!”
剩下三人从【影子】中爬出来,将星期日围住。
没给他再说什么的时间。
一把利剑刺进胸口。
一发子弹贯穿肺部。
一把骨钉钉住心脏。
嘴角不断流淌着鲜血的星期日感到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随后是颅骨被粉碎的奇妙感受。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拉的很长。
回过神来是一片漆黑,有一种去世的安心感。
不过星期日意识到了自己只是被处决踢出了游戏。。。而不知道是不是游荡者的恶趣味,自己没带进去的那副棺椁成了自己的复活点。
再三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少什么部件,星期日松了口气打开了棺盖站起身。
“啊啊啊啊啊鬼啊!”
并不清楚星期日身上的这副棺椁的意义的人在见到原本认为是空无一物的棺椁中突然从里面打开,顿时吓出了反应。
这种情况主要集中于贝洛伯格的各位。
“哥哥,你还好吗?”
“我没事,知更鸟。。。只是希望剩下的二位可以顺利出逃吧。”
星期日摸了摸脸上,那张即使失效也没有被顺手摘下来的通讯符并没有贴在那里。
嗯,间接证明了自己在游戏里使用的是另一副游戏专用的【躯壳】。
“做的不错嘛小子。”
加拉赫拿着两瓶气泡水走过来递给二人,自己掏出了一个酒壶灌了几口。
“看你的样子,找到了新的道路?没错吧?”
星期日闻到了加拉赫酒壶里传出的独属于酒精的气味,于是没直接回答他。
“这里不是没有酒吗?你壶里的是啥?”
“从某个提着酒葫芦的【游荡】家伙手里用鸡尾酒特调配方换来的。。。”
加拉赫稍稍压低了声音。
“听说仙舟那边有个喝过一点酒之后就会开始拆家的人,所以那家伙都不怎么敢喝。”
“他们会怕这个?”
“根据我的经验,他们大概是不想为了收拾烂摊子而浪费时间。。。或者换个词,懒。”
知更鸟对此做出了回答。
“至少老师祂是这样的。。。而且祂不喜欢酒精饮料。”
“估计都是老师的影响吧,【游荡】的大家可能都不怎么喜欢喝酒。。。除了加拉赫先生刚才说的那位。”
“对那家伙来说,酒大概已经是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那股酒鬼的气质我见得多了。”
气泡水灌下肚,星期日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在游戏中的感觉。。。就像是在操纵自己的提线木偶,很不舒服,很不真实。
看了看其他人的反应。。。似乎对于自己被处决都没有多大的反应。
哦,除了另一位被处决的倒霉蛋投来了关心的目光。
看着星期日招手示意不用担心他,丹恒也收回了目光。
每个人的处决方式都不一样,星期日挨了四处致命伤。。。也比自己上半身被活生生的撕成两半要好。
虽然只是一具【躯壳】。。。但死亡的感受可是真切的。
而还在继续的游戏中,看着星追着黄泉砍,丹恒只感觉不真实。
。。。不过,或许星如今确实有这个本事。
她是【开拓】的无名客,亦是【游荡】的自由人。
而未来不会改变,只会出现更大的差错幅度,更多的可能性。
三月七又抱紧了丹恒,大概是星期日的遭遇让她又想起了丹恒的经历。
拍了拍三月七的背让她别这么紧张,转头就看到了言峰绮礼那灼热的目光。
“言峰,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啊?啊。。。确实。”
虽然经历了匹诺康尼的忆泡治疗被植入了感受美好的能力,但常年的习惯一时还无法彻底消散。
比如对破坏美好的向往。
于是他只好在心中暗暗赞叹星们颇具观赏性的宰人手法。
“言峰大叔有时候还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看着三月七还有心情吐槽,列车组的其他人稍微放下点心。
“不过这属实是一场很有意思的博弈。。。双方的战斗能力并无法进行对比,而受伤甚至死亡并非不能接受的代价。。。”
“这并不是一场看上去如此的血腥游戏。”
“哦?言峰,你有什么见解吗?”
“见解?这时候说什么珍惜生命之类的大道理反而没有意义。”
“回归【游荡】的本质,他们想要的无非是一场精彩的演出,一场有趣的故事。。。而他们大概并不在意会以何种方式去取得自己所欲求之物。”
“。。。说起来,各位认为【游荡】,真的还是人类吗?”
“为何如此一问?”
“我对于这个已经可以漫游宇宙的世界的了解并不深入。。。而按我自己的经验来看的话。。。【游荡】的人都抱着一股常人近乎无法理解更无法做到的无所谓心理。”
“要我说,人的社交是必然的,我们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这些有意或无意的行动都在让人与人之间产生关系。”
“而【游荡】似乎很无所谓这种所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们并非没有这种联系的隐士,而是将大多数联系都看的很淡。。。尤其是那些并非自愿产生的联系。”
“并非自愿的联系?像是同事,同学什么的?”
“没错,这个范围甚至还包括了学生和老师,上司与下属这种带着强制属性的关系。”
“他们唯一在乎的就是朋友和亲人吧。。。”
“没错,而只有这些关系的话。。。普通的人类,甚至绝大多数人类都是无法在社会中生存的。”
“他们虽然有着和我们一样的外表,相似的行为,但他们就是与【人】这个词有所割裂。”
“按我的说法,他们更像是那些无忧无虑的【神】。。。但很显然,他们貌似完全不把自己视为神那种存在。”
“有个大不敬的想法一直在我脑中回荡。。。但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确实是最无所谓的事情。”
“一般他们是不在乎什么尊敬之类的,只要你没有恶意的话,他们应该不会找你事。”
“。。。算了,我还是不想这样编排朋友,毕竟星也是他们的一员。”
“什么嘛,这就不说了,不过也是,背后编排他人确实不好。。。”
“言峰大叔总不可能是想说他们对世界的理解很幼稚吧。”
三月七的无心戏言差点让言峰绮礼将刚喝进嘴里的果汁喷出来。
但身经百战的神父先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