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郑故安送来,我就把吴雨桐给放了。”朱侯局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紧紧握着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朱侯局,我和故安都被你给弄分手了,她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你让我怎么给你送来啊?”我故意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其实这些话全都是我瞎编的。我可不想再把故安牵扯进来,这次正好借着假分手的机会,把这件事情给推脱了。
“你确定吗?”朱侯局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怀疑。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我确不确定有什么用吗?事实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啊。”我继续装模作样地说着,心里却暗暗祈祷着朱侯局能够相信我的话。
然而,朱侯局显然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我糊弄过去,他警告道:“你最好不要骗我,要不然我可就要动用一些别的手段了。”
我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别的手段”是什么意思,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现在周攸走了,关继平对我大失所望也走了,我根本没有能力去阻止他。虽然我并不清楚朱侯局说的是真是假,但我根本没有时间去质疑他,万一他说的是真的,那我恐怕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朱侯局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咆哮着,“好啊,既然你说的都是真话,那你就用你自己来换吴雨桐吧!你口口声声说你和故安已经分手了,可你现在还在为她着想,一口一个故安地叫着,叫得那么亲密,你当我是傻子吗?既然你舍不得把故安送过来,那就用你自己来换吴雨桐吧!你要是不来,我可就对她不客气了,我可不会管故安会不会来救你!”
朱侯局的话语越来越激烈,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他似乎对故安有着一种特殊的执着,非要让她到他那里去不可。这让我不禁心生疑惑,难道他的那些歪门邪道只能在一定范围内使用吗?否则,他为何如此执着地要求故安到他那里呢?
想到这里,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说明故安是安全的。然而,紧接着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当我用自己换回桐姐的时候,故安会不会因为担心我的安危而被朱侯局威胁,从而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呢?
一想到这里,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开始担心起故安的安全来,毕竟朱侯局这个人显然是不择手段的。而现在,既然和故安假分手的事情已经被朱侯局知道了,那我似乎也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我先是陆续给陈易庭和关继平发了消息给他们两个道了歉也告诉了他们真相,然后我就打电话给故安,得知故安所在位置之后我就快马加鞭的赶去了。
故安和她父亲住在了比较gāi边子的一家民宿里面,去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整个民宿都被故安爸爸租了下来,现在住在里面的都是他带来的人。
当我站在民宿门口的时候,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过来干什么,我是来告诉故安我们假分手的事情被发现了,还是告诉故安我要去用我自己换回吴雨桐让她看着我死不要救我?
“小子来了就进来啊,在门口愣着干什么,刚刚在楼上就看到你了,我还以为看错了呢……快进来吧,故安在楼上呢。”说话的正是故安的爸爸,他热情地招呼着我,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走进了屋子。故安的爸爸看上去很和蔼可亲,这让我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叔叔好,在找故安之前,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情。”我鼓起勇气说道。
故安的爸爸微微一愣,随即露出好奇的表情,问道:“哦?什么事情啊?”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叔叔。叔叔听后,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为难。
“这个……恐怕不太好吧。”叔叔犹豫地说道。
我连忙解释道:“叔叔,您放心,我不会给故安带来任何麻烦的。我只是想……”
在我的再三请求下,叔叔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如释重负,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谢过叔叔后,我转身朝楼上走去。
来到民宿的二楼,我一眼就看到了故安。她正趴在栏杆上,静静地眺望着远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嘿,故安!”我轻声喊道。
故安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故安问道。
我走到她身边,笑着说:“想你了呗,就过来看看你。”
故安笑了笑,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刚刚你和我爸说什么了吧?他怎么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咯噔”一下,糟糕,我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说实话的时候,我觉得还是用一个善意的谎言来掩盖比较好。
“哦,没什么啦,就是随便聊了几句。”我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和叔叔聊了聊什么时候娶你的事情。”
“你就骗我吧,你是不是在我爸面前说我坏话了。”故安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似乎对我充满了不信任。
我连忙摆手,急切地解释道:“我哪敢啊,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绝对不敢在你爸面前说你坏话啊!”
故安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那就好。”故安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件事情就这么被我搪塞过去了。
气氛稍微有些尴尬,故安率先转移了话题,笑着对我说道:“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吧?”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没有,其实就是我们假分手的事情被朱侯局发现了,所以我就过来了。”我也没有欺骗故安吧,我只是没把事情说全而已,我这样心理安慰着自己。
故安的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担忧地说:“那桐姐呢,我们是不是又连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