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小胖趾高气昂地跑去正屋收布偶去了,只是他刚进门,就看到景珩舟还跪在地上发愣。
“额,你这是……”
这家伙又被少庄主罚了?
怪不得少庄主没有提到罚人的事儿,原来这人已经被罚了……
福小胖看了眼男人脖子上还没好的伤,忽然又觉得这人有些可怜了。
卯酉以后要侍奉好少庄主的话,就得日日满足少庄主的癖好,也就会经常遭受到这样的事情……
但是没办法,谁让少庄主看上他了呢。
“哎,卯酉。”
景珩舟还在想晚上的事儿,一时没注意福小胖进来了。
他听到声音,抬起了头:“有事?”
福小胖难得没计较卯酉的态度,摊开手:“把东西交出来吧。”
景珩舟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布偶啊?”
“……”
景珩舟身子动了一下,直接站起了身。
福小胖倒退了两步:“……”
差点忘了这家伙个头在暗卫里是最高的,就算不坐在树上,他也得仰起头来看。
“你你你……少庄主让你起来了吗?”
景珩舟没有回答,低下头:“谁让你来收布偶的?”
福小胖瞪眼,这不是废话吗?还能有谁啊?
“当然是少庄主了。”
“……”
景珩舟默了默,忽然问道:“为什么?”
“啊?”
福小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可以瞎编啊。
“因为少庄主觉得你没用心伺候好他,还搞这些有的没的,所以决定让我把你的布偶给没收了,以此小惩大诫。”
福小胖端起架子,对景珩舟指指点点:“你以后就专心伺候好少庄主就行了,听到没有?”
“……”
景珩舟没理会福小胖,而是看了眼手里的布偶,就把布偶递过去了。
“拿好。”
“这就是布偶啊?”
福小胖一开始看到了,但没认出来是什么东西,他抓起布偶左看右看。
“你做的这是黑色的布老虎吗?”
景珩舟:“……”
“不是。”
福小胖瞪圆了眼:“真的假的?居然不是布老虎?”
景珩舟又皱起眉:“别弄坏了,少庄主还要用。”
福小胖:“啊?你想多了吧?”
少庄主明明是让他没收保管来着,很有可能还会让他直接丢掉,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处理罢了。
而且少庄主要这种黑漆麻乌的布老虎有什么用?难道这是什么暗器吗?
景珩舟看着对布偶拽来拽去的福小胖,声音微沉。
“你要是拿不好,就把东西还给我。”
福小胖突然感觉头顶有点凉:“额……知道了知道了。”
他把布偶收好,又瞅瞅景珩舟。
“哎,你说你要不要用花瓣洗个澡?毕竟是个大男人,香一点也好讨少庄主欢心。”
景珩舟:“……不用。”
要说他怎么看那人身边的贴身小厮怎么都看不顺眼呢。
一天天的净出馊主意。
“那你要不……哎哎哎你去哪儿?我话还没说完呢!”
福小胖眼见着景珩舟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向屋外走去,他便赶紧追了出去。
但是这卯酉跟长了飞毛腿似的,唰的一下又跑不见了。
福小胖气的直跳脚。
可恶的家伙,就不值得同情,他下回一定还要和少庄主告状!把他的布偶全没收了!
时间很快到了深夜。
月明星稀。
里屋的窗户紧闭。
床边的帷幔微微晃动。
烛火还未熄。
“你……”
白朝用手抵开男人靠近的唇,微微眯眼。
“……你在身上抹了香粉?”
“没有。”
景珩舟的唇有意无意地蹭了一下白朝的手心。
下午这人离开后,他便又找了过去,那个江老贼在让白朝清点名册,一直让这人忙到晚上。
他就一直在暗处陪着这个人。
等白朝忙完之后,他提前回来净了身,不然这人没在床上见到他一定会生气。
但是在沐浴时,景珩舟正巧看到池边有一篮花瓣,也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地用了一些泡澡。
他想试试看香一点是不是真的能讨这人欢心。
“……”
白朝凑到男人脖颈旁嗅了一下。
应该是福小胖上次想给他玩花样时剩下的花瓣,先前就在他的浴房里,还没处理掉吗……
他不喜欢男人身上有别的味道。
但是……偶尔一次,也挺有情趣的。
白朝不轻不重的骂了一句:“狗东西,谁准你用主子的浴房的?”
景珩舟握住白朝的手腕:“少庄主,是您让属下洗干净等您的。”
白朝抽开手:“怎么,你的房间没浴桶吗?”
“应该是有的。”
景珩舟还没去那个给他住的偏房,当然,他也不愿意去住。
“那你……”
“可是浴桶太小了,少庄主。”
白朝懒洋洋地勾住男人的脖子:“下次给你换个大的。”
景珩舟对大浴桶没有一点兴趣:“但是属下的浴桶没有花瓣,只有少庄主的浴房有。”
“那花瓣明天就让人处理了。”
景珩舟俯下身,靠的更近了些:“您不喜欢花瓣的味道吗?”
白朝的鼻尖几乎要触到男人的肌肤:“……不喜欢。”
景珩舟点了点头:“这都是您的贴身小厮让属下做的,属下以为少庄主会喜欢。”
白朝:“……”
居然还学会告状了。
“哦?不是你的主意?”
“不是。”
白朝动了动,调整成更舒服的姿势:“嗯,福小胖也没说错,那花瓣味道确实还可以,但在你身上不行。”
景珩舟:“……”
他用力了一下。
“少庄主真偏心。”
白朝的手指抓紧,轻喘出声:“混账……”
帷幔晃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