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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听起来稍显荒谬的想法。

用荒谬形容,似乎并不那么恰当,有些言重了,这却又确实的客观的出乎了所有人预料,在由沉默架构出的短暂寂静中,凛光稍作思考。

脑子里的箱子被翻出来倒了倒,他在文字堆砌出的沙地中寻找更合适的那一个。

或许用意外来形容会更合适。

一个听起来实在让人意外的想法。

即使对于向来不拘一格的凛光,也显得有些出乎意料。

炭治郎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呢?

在这个时间,这个节点,这个局面之下。

比赛丢纸飞机。

甚至在炭治郎将这句话说出口之前,凛光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竞赛,他明白比赛这个词的含义,也清楚所谓的纸飞机是什么,但,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呢?

比赛丢纸飞机?

要怎么比,那是什么样的比赛?比谁折出来的飞机更耐撞吗?比谁的飞机撞上墙面的时候受到的损伤最小吗?还是说比谁的飞机可以撞碎墙壁?

说到底终究是纸张折叠之后的产物,可以做到那个程度吗?

“我听说时透很喜欢纸飞机,我就想到,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说不定我也可以做得到。”

语出惊人的炭治郎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的桌面上拿过了一张平展着的纸,顺势就在桌面上迅速的折叠,纸张被压出痕迹,反复折叠几次。

“锵锵!”

随着一声清亮的嗓音,出现在凛光眼前的是一只精致的纸飞机,漂亮的弧度,精巧的折角,他见过的,炭治郎从前给他也折过这样的纸飞机,他还记得。

说起来,那只纸飞机被忘在了炭治郎他们养伤时休息的那间病房,他大概还有印象,当时因为匆忙暂时放在了玄弥的枕头下面,对方好像是说会被帮忙收进抽屉里。

“来比赛吧,如果我赢了的话,时透和其他队员说话的时候就也稍微温柔一点,怎么样!”

炭治郎高高举起那只纸飞机,朝着无一郎做出比赛的邀请,少年一开始还有些愣怔,在意识到炭治郎到底想要做什么之后,无一郎最终勾起嘴角露出笑容,一如以往,自信而骄傲。

“嗯,可以哦。”

无一郎轻轻点头,提着刀同样走向桌面,去放下木刀,也去领取一张纸。

“我不会输的!”

炭治郎紧随其后,笑着开口。

“你赢不过我的。”

无一郎只是轻声开口。

————

————

“真的只要在十次里我有一次丢的更远就算赢吗?”

明显是不公平的规则让炭治郎忍不住发问,即使这样的规则看起来是对他更有利,但对手是无一郎,他还是觉得公平公正会更合适一些。

十次里只要有一次丢的更远就算他赢,对于无一郎来说,压力似乎也太大了。

这可是一次都不能输的比赛啊。

“嗯。”

无一郎开朗的笑着开口回应,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炭治郎的身边,跟他平行的站在一个起点。

“反正炭治郎你肯定一次都赢不了。”

炭治郎见过无一郎自信的样子,但在这样不公平的条件和这样的比赛下还如此自信,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怎么可能!至少还是能赢一次的吧!”

如果说比赛的是刀法或者杀鬼,炭治郎也许不会反驳,但比赛的只是看谁将纸飞机能丢的更远而已,他很小就会叠纸飞机哄弟弟妹妹了,至少这点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要比吗?还是不比?”

无一郎并不直面炭治郎的问题,反而像是挑衅一般的开口,脸上带着炭治郎没见过的笑,和平时的好像一样,却又好像不一样。

“当然要比!”

炭治郎立刻应下。

“那么,请在我发令后,同时丢出去!”

铁穴森高高举起手,说明了简单的规则,在两人一同点头之后开始发令。

“一。二。三。丢!”

落下的手就是开始的标志,两只手臂一同挥舞,两只纸飞机从起点出发,顺着惯性高高飞起,看起来难分伯仲,但这样的局势也只持续了一小会,没多久炭治郎的飞机就偏了方向,只有无一郎的飞机远远的飞走。

“哎!为什么!”

“时透阁下赢了!”

一次之后是两次。同样的发令,同样的起飞,同样的在飞出不远之后有一只纸飞机偏离了航向。

“时透阁下赢了。”

两次之后是三次,四次。

直到第九次。

炭治郎异常挫败的跪倒在地上,看着计分板上一面倒的局势,颇受打击的感慨。

“只,只剩下一次了。”

“加油啊!炭治郎!”

铁穴森试图为炭治郎加油,男孩也抬起手,顶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开口。

“是啊,毕竟只要赢了一次就可以嘛。”

但经历了一次又一次一模一样的失败,成功又怎么会就这样出现呢。

奇迹终究是没有出现。

“输了。”

最后的第十次和最开始的第一次没有什么区别。

胜利就这样毫无悬念的落在了无一郎的头上。

“我都说了,你赢不了我的。”

无一郎对这样的结局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只是轻轻呼了口气,用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我还以为至少能赢一次呢!”

不同于无一郎,坐在地上的炭治郎完全是一副完全不甘心的样子,连出口的语气都带上咬牙切齿的不甘。

明明连规则都是完全偏向他,比赛的内容也不是无一郎最擅长的,结果偏偏还是输了,而且还是完全的输了个彻底,是十战十败的战绩。

明明以为是有希望获胜的。

“时透阁下!我能不能也挑战一下呢!我对纸飞机很有自信!”

开口的是站在一边围观的队员,炭治郎甚至不清楚他的名字,也和他并不熟悉。

“我也是!我在村里拿过第一名!”

“喂!我可是镇上的纸飞机大赛第一名!要比比吗!”

“我也要比!”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一个接一个的队员张开嘴举起手,不知道是谁说出的拿纸来,不知道是谁真的去抱来了一摞纸,一群人就这样坐在院子里,三两成群,四五扎堆,互相探讨着纸飞机的折法。

连铁穴森都加入其中。

像是一个看起来最平常不过的午后。

却好像是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