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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胜还没敢吱声,刘忠林已经吓得满头冒汗,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大,抢了十万……十万现金。”

“十万?”姚飞眼睛一瞪,“那剩下的五万呢?你俩咋没上交?!”

刘忠林这下更慌了,赶紧解释:“老大,是这么回事儿!我俩回来得急,就先把身上那五万给您拿回来了,我……我家里还藏着五万,本来寻思明天给您带过来的,不是故意不交,是忘了跟您说了!”

“忘了说?”姚飞冷笑一声,“我还听说,你们俩还抢了一块金表,还有不少首饰,那些东西呢?都搁哪儿了?”

“都……都在我家藏着呢!明天一准儿都给您拿来!”刘忠林赶紧应着。

“我去你妈的!你俩拿我当他妈傻子耍呐?跟我在这儿唠废话!你俩心里咋想的,干了啥勾当,我他妈能不知道?”

他扫了一眼屋里的兄弟,又说:“我明着跟你俩说,这么多兄弟都在这儿看着——要是我把你俩交出去,那我就寒了兄弟们的心。不管咋地,你俩是跟我混的,就算有错,也得我来收拾,轮不到外人插手!让我把你俩交出去,我姚飞做不出来!”

“但是!”姚飞话锋一转,语气更狠了,“但是你俩跟我玩心眼子,要是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不教育教育,不让你们长记性,以后这队伍我没法带!听见没?”

说完,姚飞冲外头喊:“老二!拿把斧子过来!”

于胜和刘忠林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求饶:“飞哥!别啊!咱有话好好说!”

“别他妈废话!”姚飞根本不搭理他俩的求饶,“我一人剁你们两根手指头,这已经是最轻的了!你们都给我看着点!”

他又扫了一圈屋里的兄弟,放狠话:“以后谁出去干活,再跟我揣心眼子、私藏东西,可就不是剁两根手指头这么简单了!我他妈直接剁了他的手,要是严重的,我他妈要他的命!都听明白了没?!”

姚飞他妈这话刚说完,于胜和刘忠林俩吓得汗珠子从脑瓜顶,吧嗒吧嗒往下掉,那家伙跟下雨似的。

可你想走?门儿都没有!这屋里头兄弟都在,兄弟一共十来号人,你敢动一下试试?吹牛逼!给你一枪直接撂这儿,没跑儿。

再说了,这帮人也乐意收拾他俩——凭啥啊?你们他妈在外头干了那么大的活儿,钱全自己私吞了,我们在这儿累死累活玩命,撑死整个三万两万的,这事儿你们心里没数啊?

所以说人呐,别太贪,这回就让你俩好好体验体验,贪钱的下场是啥。

这时候有人把斧子拎过来,“啪”一下往木板子上一放。

咣当!!给于胜吓一哆嗦!!但是你一点招都没有,他知道他这次,肯定是逃不了。

于胜呲着牙,哆哆嗦嗦把小拇手指头和食指往板儿上一按,喘着粗气冲旁边喊:“老大你瞅着,老二,动手!”

老二也不含糊,伸手就把斧子往手里一攥,“操”了一声,“哐当”一下,俩手指头直接就剁下来了!那于胜疼得直嚎:“哎呀我操!哎呀!”

旁边的刘忠林吓得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眼瞅着先剁的不是自己,这剁的更难受,心理压力极大!!那你也没招,这一刀肯定是跑不了!!这手哆哆嗦嗦往板儿上放。

老二过来拍了他一下:“行了,别墨迹!我手起刀落快得很,等你感觉到疼,事儿都办完了!咬牙挺过去就完事儿,听见没?”

刘忠林赶紧点头:“二哥,你快点!快点!”刚说完,“操!

哎呦我操!哎呀!”又是一阵惨叫——他那俩手指头也没保住。

就这么着,俩人一人被剁了俩手指头。

姚飞这才开口:“我跟你们说,按正常情况,人家那边一打电话,我就该把你俩交出去。但我姚飞在道上混这么多年,从没对不起过我这帮兄弟!为啥这帮老弟乐意跟着我?因为我讲究,我仗义!我兄弟我可以用家法收拾,但旁人想动我兄弟,除非先把我姚飞干没了!你们都听明白了没?”

俩人疼得直咧嘴,还得赶紧应:“明白!老大仁义!老大讲究!”

姚飞摆摆手:“行了,领他俩去包个扎,剩下的事儿我来想办法。”

等那俩人被领走,姚飞又喊老二:“老二,你这么着,赶紧派人去咱们这儿的宾馆挨个瞅一瞅,看看有没有从黑龙江冰城过来的车。到宾馆再好好看看,他们来了多少人,到底啥实力,能不能整明白?”

老二赶紧点头:“哥,你放心,这事儿我指定给你办明白!”

没一会儿,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毕竟他们对衡水这地方门儿清。

一进门就说:“哥,着了!在湛江宾馆看着曾大伟那伙儿人了!门口停的全是冰城黑A牌照的车,一共来了十来台!你掐手指头算呗,一台车四五个人,那就是五六十号人!我还上楼上溜达了一圈,有的房间没关门,眼瞅着五连子就在床边戳着呢!瞅那样儿,他们家伙事儿也挺硬!”

姚飞听完,冷笑一声:“操,真是不是猛龙不过江!这是特意过来踩我来了?”

说着就把电话拿起来,直接拨给了王元生。

他俩在衡水道上那关系挺微妙——说和气吧,有时候也会因为利益争得面红耳赤;说有矛盾吧,有时候又能捆在一起干别人。

道上的事儿就是这样,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不,现在就用得着人家了。

姚飞把电话一抄起来,手指头“咔咔”按了几个号,直接就给王元生拨过去了。

电话响没两声就通了,那边先传来王元生的大嗓门:“哎,这他妈谁啊?”

姚飞赶紧应:“我,大飞!”

“操,大飞啊!”王元生笑了声,“这咋的了?突然给我打电话,指定有事儿吧?咱哥俩之间也别掖着藏着,有话咱就拽到桌面儿上说,痛快的!”

姚飞叹了口气,语气沉下来:“老铁,我那兄弟于胜,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王元生接话,“那逼小子我跟你说,下手也太没轻没重,早晚他妈得给你惹祸!”

“可不是咋地!”姚飞顺着话头说,“现在不用等早晚了,祸已经来了!他在黑龙江冰城那边,惹着当地的社会人了,人家那伙儿挺牛逼,直接追到咱们衡水来了,让我把于胜交出去!”

他顿了顿:“你说,不管咋地,于胜也是跟我混过一回的兄弟,我能把人交出去吗?那指定不能!再说了,他们这逼出,明摆着是打咱们脸呢!真拿咱们衡水的社会当软柿子捏了?这么牛逼,打个电话叫个号,我就得把兄弟交过去?咋的,我还得给他们跪下磕俩头呗?”

说到这儿,姚飞放软了点语气:“所以说,老铁,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你要是能帮我一把,就搭把手;要是不方便,咱也不勉强。我跟你说实话,我跟对方已经约好了,明天就在老印刷厂那院里碰。但我得有啥说啥,你也知道我这帮人啥情况——日子过得三京穷五京富的,手里没多少闲钱。我跟你只能讲情,讲不了钱,这点你得理解。”

他又补了一句,语气特诚恳:“铁子,要是这事儿你帮我办了,我姚飞欠你个人情,欠你个大过!以后不管啥时候,你一句话,我100%给你还上!你就琢磨琢磨,我姚飞这个人,值不值得你领这个情,值不值得你帮这个忙。你要是觉得值,就给我个准信儿,这事儿到底能办不能办?”

要知道,王元生在衡水道上那也是绝对的悍匪级别,一听这话,立马拍了板:“我操!咱说句实在的,玩社会、走江湖,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嘛!啥欠人情、欠过的,咱不唠那虚的!外地的敢到衡水来欺负你,那肯定不好使!你能给我打这个电话,就说明你瞧得起我王元生,这忙我指定帮!你放心!”

王元生接着问:“说吧,明天几点?咱也好提前准备。”

“明天下午一点!”姚飞赶紧说,“你要是方便,明天中午12点先过来找我,咱哥俩再合计合计,完了一起过去?”

“妥了!”王元生一口答应,“啥都不说了,咱到时候见!”

“行,那就这么地!”姚飞挂了电话,心里头却没踏实下来。他琢磨着:之前底下人说,对方来了五六十号人,手里家伙事儿还硬。自己这边呢,算上十来个老弟,再加上王元生带来的二十来号人,俩伙儿加一起撑死了也不到四十号人。手里的家伙事儿更甭提了,俩伙儿凑一起也就十把八把的,跟人家根本没法比。

虽说自己这边的兄弟都骁勇善战,也敢真刀真枪地干,不少人身上还带着“命案”的底子,但对方来的也不是善茬——能从冰城追到衡水,指定也都是敢打敢拼的狠角色。

这么一琢磨,姚飞心里头更没底了,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指节都泛了白。

姚飞挂了王元生的电话,心里头还是没彻底踏实,又琢磨开了:光有王元生这边二十来号人,加上自己的兄弟,满打满算也不到四十号,跟对方五六十号人比着,还是有点悬。

他思来想去,突然想起个人——衡水的老社会炮子,辉哥。

那可是顶级炮子,比他跟王元生这种“瞎鸡巴干”的后生晚辈强多了,人家那才叫真正的有根儿有底。

姚飞没敢耽搁,立马把电话拨给了辉哥,电话通了,他赶紧陪着笑喊:“哎,辉哥!辉哥!”

那边辉哥的声音透着股沉稳:“老弟啊,今儿个咋想起给你辉哥打电话了?”

姚飞一听这话,赶紧把事儿往出倒:“辉哥,我这碰着急事儿了!!”

“急事儿?”辉哥顿了顿,“你跟辉哥说说,是白道上的麻烦,还是道上的事儿?”

“是道上的!”姚飞赶紧说,“我一个老弟,跟黑龙江冰城的社会人闹起来了,人家直接追到衡水来了,还放话要跟我碰一下子,我已经跟对方把点儿甩好了。辉哥,在咱们衡水地面上,您肯定是说一不二,我这心里没底,寻思着给您打个电话请教请教,这事儿我到底该咋办才稳妥。我跟王元生这边已经说好一起干了,但咱这边缺个主心骨!”

说到这儿,姚飞语气更诚恳了,甚至带了点恳求:“大哥,您看您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老弟出这个头?要是这事儿您帮老弟办了,我还是那句话——您就是咱们衡水道上的一面旗,您往哪儿指,老弟我就替您往哪儿打!您看咋样?”

这话算是说到辉哥心坎里了,辉哥一听,立马应了:“老弟啊,就冲你跟我唠的这话,咱都是江湖人,到这份上了,我咋能说不帮你?行!你跟我说说,你们把点甩到哪儿了?”

“老印刷厂院里!明天下午一点!”姚飞赶紧报地点和时间。

“明天下午一点啊,那赶趟!”辉哥爽快地说,“明天上午我就往回走,中午就能到你那儿。到时候我领上我这边的兄弟,咱一起过去!我也正好会会,看看冰城来的都是些啥牛鬼蛇神——敢在衡水地面上撒野,进了咱这‘庙’,不拜‘神’就算了,连个人都不叫,到这儿就敢跟我老弟叫板,他是不是得先跟我这大哥打个招呼啊?”

“哎!好嘞辉哥!太感谢您了!”姚飞激动得声音都有点颤,挂了电话,心里头才算彻底有底了。

为啥?他心里头早算开账了:自己这边加上王元生的人,将近四十号,再加上辉哥——辉哥在衡水那可是真有实力,多了不说,七八十个老弟肯定有,其中敢打敢干的,最少也得十几个二十个。

而且辉哥手里的家伙事儿也多,最少得有二十把,加上自己这边的十把八把,一共三十来把家伙事儿。

这么算下来,百十来号人,拿着三十多把家伙,对付冰城来的四五十号人,那不就是轻松加一快嘛!妥妥的能把对方拿捏得死死的!

再说辉哥这边,挂了姚飞的电话,旁边一个叫红卫的兄弟凑过来问:“辉哥,咋的了?”

辉哥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红卫,没事儿,咱喝咱的!就是我那边一个衡水的小兄弟,出了点小麻烦。跟你说,这小子虽说岁数不大,七一年的,但挺敢干!”

红卫愣了下:“谁啊?这么虎?”

“姚飞!”辉哥呷了口酒,“据我知道的,这小子手底下,沾的人命就得有四条以上!”

“我操!”红卫吓了一跳,“不是,这是干啥呀?疯了咋的?就为点啥,能把人往死里整?”

辉哥笑了笑:“这帮小逼崽子跟咱们那时候混社会不一样,他们不管你那套!别说啥大仇大怨了,就算就为个三千两千的,只要你敢跟他呲牙,他直接就敢把你整没喽!”

红卫皱着眉:“那大哥,您还帮他?这不是养虎吗?”

辉哥摇摇头:“不是说我要特意笼络他们,但是这种人,留在身边当个‘刀’也挺好——关键时刻能用得上!这不,这回跟冰城的社会人干起来了,让我回去给把个大局,掌个舵。明天我回去看看,帮他们把这事儿办了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