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谕示裁定枢机的核心房间，几人就看见正在运转的核心，它正在吸收大量的律偿混能。
不同于第一次的隔空探查，李星夜现在是最直观地在它面前，防御屏障也没有什么作用。
律偿混能，更像是一种原始的信仰之力，是秩序与规则的铁律。
不过事到如今，也不用探查了，因为正主已经坦白了一切。
似是感知到了几人的到来，庞大的律偿混能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将在场的几人全部笼罩。
闪光之后，几人出现在一个庞大的舞台之间，和欧庇克莱歌剧院差不多。
李星夜仔细感受了一下，判断说道：“这里是精神空间吧？”
“是的，还是由水神的力量加上外界的那股律偿混能。”布耶尔肯定道。
“不愧是大慈树王啊！你和你的半身都是超脱了提瓦特的存在吧。”
一道和芙宁娜一样的声音在空间之中响起，但是语气却完全不同。
芙宁娜仿佛沉静下来，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那道身影慢慢出现在众人眼前，优雅地行了个礼。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魔神芙卡洛斯，也是芙宁娜，是神性的一面。”
芙卡洛斯和芙宁娜一模一样，就是头发和装扮不太一样而已。
或者说她们本就是一个存在，一个神性的一面，一个人性的一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无法理解的人就是那维莱特，因为他就是被芙卡洛斯拉来枫丹上班的。
芙卡洛斯微微一笑：“因为预言。”
“很多的事情都无法逃避，哪怕是我，亦或者前代的水神厄歌莉娅。”
至此，枫丹毁灭的真相才真正被揭开。
所谓的预言也只是一个假象，是为了偿还罪责。
前代水神厄歌莉娅利用了原始胎海的力量，将纯水精灵转化成最初的枫丹人类，不仅窃取权柄遭受诅咒，而且违反了规则创造生命。
因此，枫丹人天生就带着这些原罪，迟早会遭到反噬，厄歌莉娅在临死前留下预言，并将一切都交给了眷属纯水精灵芙卡洛斯。
而芙卡洛斯为了对抗预言，决定赎罪将水神的权柄全部归还，也忽悠来了新生的水龙王那维莱特。
只有将枫丹人真正转变成人类，才能完成预言的救赎。
而这则需要真正对星球原始胎海有掌控力的水龙王才能做到。
但是问题在于，水神的力量是由天理强行抢夺的古龙权柄，常规手段根本无法打破这层枷锁。
于是芙卡洛斯分裂自身，将神性的一面隐藏于谕示裁定枢机，用律偿混能积蓄足以改变规则的力量，而人性的芙宁娜则需要在民众面前扮演完整的水神。
因此芙宁娜的外界表现才有一些割裂感。
“原来是这样啊。”布耶尔点点头，她对芙卡洛斯的行为表示肯定，毕竟几乎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化解这个隐患。
芙卡洛斯走上前，面向那维莱特。
“那么那维莱特，等权柄回归，你会给与我们怎么样的审判呢？”
那维莱特沉吟片刻，眼神复杂地看着芙卡洛斯：“原来如此，我也明白了你的目的，芙卡洛斯，你还真是狡猾啊。”
“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做出对全体枫丹人的有罪判决。”
芙卡洛斯抱着的就是这个目的，让那维莱特融入人类社会，对人类有一定的认同感。
李星夜默默摇摇头，这也就是出生就混在人群中的那维莱特，这要是换了其他意识，指不定也判处枫丹人死刑。
龙族，一般对人类态度非常不友善。
“所以，一旦神座被摧毁，你也就是死亡了吧？”那维莱特吐露一些真相。
芙卡洛斯微笑着，没有一点对死亡的恐惧。
“是啊，但是芙宁娜将会活着。”
李星夜忽然看向那维莱特问道：“很好，那我们的交易就可以继续吧？”
对芙卡洛斯认同的那维莱特没有拒绝，点头回答：“可以，如果你能够做到的话。”
这是约定。
“哦？如果能够保留完整的话，我自然会更加高兴和感激。”芙卡洛斯略有兴趣，虽然她不太相信。
李星夜的目标在进入谕示裁定枢机的核心区域时，就有了新的想法。
除了一点古龙权柄外，他也想要这些积累的律偿混能！
这些近乎代表了规则和秩序的力量，是李星夜接下来进阶的关键，他缺少的便是对秩序和规则的构建！
他与这些神明不同，不依靠信仰和其他外物，他必须依靠自身来构建神格基底。
而李星夜目前的道路就只剩下以身为种，自身成神！构建独属于自己规则的世界！
现在，正是他积蓄知识和基础的阶段。
摧毁水神神座，如果说之前会有些困难，那么对于现在的李星夜来说，那就不是什么难事。
虚空，会湮灭一切！
李星夜就是虚空的代行者！
被默许后，李星夜不再隐藏，释放自己的虚空之力。
混沌，扭曲，吞噬，湮灭的气息瞬间覆盖了芙卡洛斯的精神空间，短暂地掌控了这片意识之地。
······
在提瓦特大陆上方，一个空间成谜，时间混乱的领域中，几个存在忽然感受到了枫丹的异常，纷纷投去目光。
“咦？居然还有我们看不到的事物吗？”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又不是万能的。”
“这明明不正常，能够规避我们的注视，也没有几个人吧？”
“伊斯塔露，你能看看发生了什么吗？”
名为伊斯塔露的存在，美丽的脸上睁开睡眼，身后的光轮展现出神性的光辉。
“我看到了那个异常的降临者，是他干扰了。”
“属于生命领域的力量，看来又到了你出场的时候了，若娜瓦。”头后顶着花朵的兜帽女缓缓说道。
黑红色的眼睛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绝美的脸上毫无生气，平静地说道：“那不是你该做的事情吗？又要我来？”
很显然，她厌烦了此事。
“不不不！我的规则是允许的，只是不该活着的人是不是太多了？”
“是吗？”
黑红色的眼眸穿透空间看向大陆。
“时机不对，会有机会的，他会来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