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把云悠悠给的药丸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顿觉神清气爽,眼睛不酸涩,能正常视物,喉咙也不痒了。
恢复清明后,眯眼看了看前面越来越浑浊的密林,冲云悠悠刚才走的方向,征求意见道:
“皇妃,前面雾太浓,恐怕瘴气比这还严重,咱们要不去其他地方找吧?这里能见度太差,恐有危险。”
半天没听见回应,松鹤有点纳闷,刚才云悠悠还在附近的,在大雾中怎可能走这么快?
又问了一句:“皇妃,你在哪呢?”
还是没人应答。
松鹤不由得有些慌了,忙喊道:“施妍小姐,皇妃在你身边吗,怎的不见她说话?”
前方传来施妍的声音,“小云朵没和我在一起啊。”
“你说什么?”松鹤心里一紧,“施妍小姐,你方才不是一直挽着她的手吗,怎的说她没和你在一起?”
边说边大踏步往施妍的方向走来。
施妍早就想好说辞,指了指前面一棵大树,道:
“小云朵方才看到那有棵草药,便松开我的手,去摘草药了。”
“许是在树后面没听见。”松鹤忙去大树那边找。
找了一圈,哪里有云悠悠的影子。
后知后觉发现,刚才陪他们一起进来的田翠翠人也不见了。
松鹤顿觉头皮发麻,后背渗出一身冷汗,急声道:
“大事不好,皇妃不见了,跟着一起进来的那个女的也不见人,说不定是她把皇妃掳走了,大家赶紧找!”
“是。”众黑骑军忙分散开来,在密林中发疯的寻找。
施妍为了不被人怀疑,也跟着一起寻找,边找边焦急的喊云悠悠的名字。
黑骑军把密林翻了个底朝天,没见着人。
松鹤此时不得不相信,云悠悠已经被那个叫田翠翠的女子掳走,并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转移了位置。
对身边的松青道:
“松青,你速去码头,坐蒙冲找到主子,跟他说皇妃不见了,让他派人包围龙蛇岛,千万不能让那个女的把皇妃带出岛,不然就糟了。”
“好。”
松青正要离开,施妍忙跟上,“我同你一起去找战儿。”
松鹤和剩下的黑骑军继续在峡谷其他地方搜索。
施妍和松青一起,很快来到码头。
恰巧碰到过来找云悠悠的宇文战。
“主子。”松青忙上前汇报:
“主子,不好了,皇妃在密林中不见了!”
“你说什么?”宇文战大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声道:
“松青,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松青道:“我们随皇妃一起去密林中找草药,林中有浓雾还有瘴气,就在大家被瘴气影响,眼睛看不清之际,皇妃就不见了,那个叫田翠翠的女子也跟着一起不见……”
松青言简意赅,把事情始末讲了一遍。
听完他的讲述,宇文战的心直往下沉。
他刚才带兵去追海盗船,好不容易追上,发现这些全是空船,里面只有被海盗奴役,负责开船的船工,并没有海盗大军的影子。
事情再明显不过,这就是一场阴谋。
再结合云悠悠的失踪,宇文战已经可以完全肯定,他刚才应该是中计了,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而敌人的目标,就是留在岛上的云悠悠。
他们费尽心思掳走云悠悠,到底想干什么?
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立即对身边的松柏命令道:
“松柏,你去通知施将军,让他带大军包围龙蛇岛,连一只苍蝇也不要放过。”
“是。”松柏领命。
宇文战又对高寒道:“高寒,你去调一支北燕水师登岛,在岛上开展地毯式搜索,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无论如何,也要把皇妃给我找到。”
“是。”高寒忙去安排调人。
施妍担心宇文战怀疑到她头上,装作一副懊恼至极的模样,带着哭腔道:
“战儿,都怪我不好,我当时不该松开小云朵的手,让她自个去树下摘草药的,我应该全程牵着她的手,这样就不会出事……”
云悠悠失踪,宇文战心急如焚,烦躁无比。
此事着实蹊跷,施妍自己主动请缨要保护云悠悠,雾那么大,还有瘴气,她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突然松手?
若不是她是他的表姐,宇文战甚至都要怀疑云悠悠失踪,说不定是施妍和那个叫田翠翠的女子一起搞的鬼。
不耐烦打断道:“行了施妍,别吵,小云朵失踪,我现在快急死了,你让我静一静。”
……
等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船舱里。
后脖颈还有点疼,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发现手已经能动。
看来应该是算计她的人帮她解了穴道。
撑着身子坐起,环视了一眼四周。
船舱里还点着一盏灯,窗外是一片黑暗。
心道难道她已经晕了这么久,天都黑了?
在外面的田翠翠听到动静,掀帘进来查看。
云悠悠一脸警惕看向她:“你到底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算计我?”
田翠翠居高临下打量她,戏谑道:
“别紧张,我确实与你无冤无仇,不会杀你,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
“呵”田翠翠冲她神秘一笑,道:“先卖个关子,一会你就知道。”
见她不肯说出背后指使是谁,云悠悠没再纠结,又问道:“那我能问一下,你现在是打算把我带到哪去吗?”
她身处的这只船看样子不是大船,应该是岛内的小船,这种船根本没法出海,不然随便遇上点风浪,就有沉船的危险。
若她还在岛上,那就好办了。
黑骑军发现她失踪,定会马上通知宇文战带兵包围龙蛇岛,还会通知军士搜岛,她就有获救的可能。
田翠翠像是看穿她的心思,点破道:
“我们现在暂时虽然还没出岛,但也别指望外面那些人能找到你,我走的是龙蛇岛的密道,在山肚子里,他们就算把岛上搜个底朝天,也发现不了。”
这条密道的出口在另一处海峡,宇文战哪怕带兵把海岛围个水泄不通也不妨事,船照样能出去。
“原来是密道,怪不得这么黑。”云悠悠了然,看来她刚才晕厥的时间不算长。
试探着同田翠翠商量道:
“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劫持我,是为了要钱吗,指使你的那人承诺给你多少报酬,只要你能放了我,我给你加十倍,而且我保证,事后绝不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