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留孙面色一僵,强压怒火道:“陈师侄,莫要与师叔说笑。”
“整个昆仑山谁不知道这捆仙绳是我的法宝,哪里还需要证明?”
陈放一边将捆仙绳缠在自己手上,一边理所当然地说道:
“当然需要证明,这明明是我刚刚炼制成功的缚魔绳,偷跑出来的时候被这小矮子拿了去,可不是劳什子捆仙绳!”
说完,陈放一脚踹在土行孙的腿窝,使其狼狈的趴在地上。
他用一只脚踩在土行孙的脑袋上碾了碾,不咸不淡地说道:
“师叔,你这弟子不光手脚不干净,还敢无缘无故打上门来,你如果不给师侄一个交待,今天怕是很难善了啊!”
“陈放,你他娘…”
砰!
陈放面色一冷,势大力沉的一脚好似踢足球一般狠狠踢在土行孙脸上,将后者的满嘴牙齿全部踢飞了出去。
“小矮子,你似乎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呢!”
见自家弟子被如此打脸羞辱,惧留孙的脸色顿时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他冷哼一声,双手掐诀就要启动设置在捆仙绳上的后手。
“陈放小儿,你以为先天灵宝是你想占就能占的?”
“今天我就带师尊好好教练你何为尊师重道!”
“捆仙绳,给我捆!”
然而,无论他如何施法,陈放手中的捆仙绳都毫无反应。
这件他祭炼数千年的法宝,似乎已经彻底离他而去了。
“不,这怎么可能!”
“捆仙绳,你快给我回来!”
看也不看歇斯底里的惧留孙,陈放如同抚摸稀世珍宝一般抚摸着捆仙绳:
“师叔,我都给你说了我这件宝贝叫缚魔绳,你把它的名字叫错了,它当然不会理你。”
“你说对吧,缚魔绳?”
好似在回应陈放,捆仙绳顿时变得如游鱼一般活动起来,看上去颇为欢快。
噗!
惧留孙见状气急攻心,竟是直接喷出一口逆血来,他指着陈放说道:
“好好好,是我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然拥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手段,竟能强行炼化一件先天灵宝!”
“不过就算你天资出众,手段非凡又如何,你对自己的同门好友不管不顾,个性自私,实乃道门之耻。”
“等师尊出关,我一定将此事秉明师尊,请他将你逐出师门!”
陈放听得神情古怪,看向惧留孙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惧留孙,我说你不会是一个脑残吧?”
“你以为说一些莫名其妙、道德绑架的话,我就会怕了吧?”
“如果老师真因你说的这些话把我逐出师门,那只能说明这地方不待也罢!”
惧留孙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哪吒为何会身陷险境,重伤垂死?”
“还不是因为你从李靖那里抢来哪吒生前的尸骨,让他看到了重塑肉身的希望。”
“导致他粗心大意之下中了那副尸骨上蕴藏的西方教的险恶手段,才落到这副田地。”
“事实如此,难道你想推卸责任,心安理得地躲在昆仑山修炼吗?”
此话一出,周围昆仑山弟子纷纷点头附和,认为陈放不该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
毕竟哪吒之所以受伤与陈放的关系很大,陈放要是不管不顾未免显的太过无情。
“哦?”陈放听得面色古怪,似笑非笑道:
“惧留孙师叔,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对其中细节知道的这么清楚?”
“按理说知道内情的人,除了我和哪吒,就只有西方教那帮下黑手的家伙了。莫非…”
听到这里,还留在昆仑山没返回自身洞府的三教二代弟子皆是一脸若有所思,狐疑地看向惧留孙。
惧留孙面色大变,急忙呵斥道:“陈放小儿,你休要血口喷人!”
“此事是太乙师弟亲口告诉我的,我知道其中内情有什么奇怪的?”
“是吗?”陈放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对在场的阐教十二金仙问道:
“敢问各位师叔,不知太乙师叔往日与惧留孙师叔的关系如何?”
“为何他偏偏将此事告诉惧留孙师叔,而不选择告诉你们,各位师叔可否为我解惑?”
“这…”在场的阐教十二金仙闻言面面相觑,心中也不禁感到很是疑惑。
太乙真人天资上佳,深受师尊喜爱,是近些年最有希望成就准圣的人之一。
所以平日里与广成子和玉鼎真人交流最多,向他们请教成就准圣的其中细节。
而惧留孙严肃古板,一心苦修,很少与太乙真人打交道。
按理说太乙真人要将哪吒的事情告诉给别的十二金仙,也不该选惧留孙才对。
惧留孙见在场十二金仙脸上怀疑之色越发明显,暗道一声糟糕,他连忙摆出一副愤怒至极的模样吼道:
“陈放小儿,你在这里胡乱揣测到底是何居心?”
“太乙师弟将内情告诉我,只是希望我能将捆仙绳借给他,帮他制服失控暴走的哪吒而已,你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啧!这你都能圆的回来?”陈放听得大开眼界,深感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无耻。
他晃了晃手中的捆仙绳:“那你怎么解释为什么时间过去这么久,这捆仙绳你依旧没有借出去吗?”
“你该不会想说,你觉得自己和太乙师叔的关系还没那么好,所以不想借吧?”
“你…”惧留孙没想到陈放会拿话来堵他,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陈放却是没心情陪惧留孙扯皮了,他看向一脸富态的多宝道人道:
“多宝师叔,能否将昆仑山屏蔽,让这里的消息无法传递出去?”
多宝道人微微愣神,点头道:“可以!”
说完,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罗盘扔向高空,一坐庞大的阵法顿时将整座昆仑山都给罩住。
“多谢!”陈放拱拱手,接着看向广成子道:
“广成子师叔,麻烦将惧留孙师徒擒住,等老师出关后再行处置?”
“你敢!陈放,你要做什么?”惧留孙脸色惨白地吼道,眼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惊恐。
广成子却看也没看他一眼,重重的叹息一声,看向陈放问道:
“陈师侄,此事你当真有把握?”
陈放轻笑一声,看向娲皇宫所在方向:“是与不是很好分辨。”
“如果这一路上我没中西方教的埋伏,那就说明我冤枉了惧留孙师叔,陈放之后甘愿受罚!”
“如果前行路上是西方教对我设下的必杀陷阱,那就证明这两个蠢货早已背叛昆仑山,暗中与西方教那群秃驴勾结在了一起。”
“广成子师叔,你觉得这个分辨方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