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派出的人在半路上就与从庆国返回的使臣相遇了。
当得知大皇子已经回到夏国时,他才明白,不仅是他,就连大皇子也被庆国给忽悠了。
“这庆国简直是胆大包天!”使臣怒不可遏地吼道,“他们现在竟然敢如此公然地与我们夏国为敌,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一旁的来人见状,急忙劝解道:“大人息怒,目前还不能确定究竟是何人下的手。皇上有令,命您等速速回京,以便共同商议后续的应对之策。”
使臣虽然心中愤恨难平,但也明白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对来人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夏国再说。”
一行人一同踏上了归途,使臣心里则暗自思忖着这次事件背后的真相以及庆国如此行径的真正意图。
而在夏国,齐国安插在夏国京城,甚至各个发展良好的州郡,都在同一时间发生着各种的暴乱。
几日时间,各地官员纷纷上奏。
一时间,现在的夏国就如同染上了暴乱的瘟疫般,四处横行。
朝堂之上,原本平静的政治格局被彻底打破。
薛景宗坐在龙椅上,听着官员们的奏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朝堂之上顿时乱作一团,官员们各执一词,争吵不休。
有的主张立刻出兵讨伐庆国,以彰显夏国的威严;有的则认为应先平定国内的暴乱,再做其他打算。
就在这时,一位老臣出列,拱手道:“皇上,依老臣之见,此事或许并非庆国单方面所为。一来,皇上您给庆国皇帝的信中确实言明了是大皇子前去送聘礼,大皇子未到,庆国皇帝不接收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而如果其他国家的人,想要在庆国的地盘上针对我们,那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大皇子到了庆国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们也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是庆国所为。”
“二来,想要在我们夏国各个地方制造暴乱,老臣想,以庆国目前的国力,他们还没有这个能力可以做到这些。”
“樊大人所言极是,庆国不过一个穷困潦倒的国家,就连糊口都难,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实力敢在我们庆国引起暴乱。”
听了刚才那位老臣樊大人的言论,其他的大臣也纷纷赞同他的观点议论起来。认为庆国实在是太穷,而齐国在背后搞鬼的可能性极大。
大殿上又有大臣进言道:“皇上,想必今日发生的这些事端必定是齐国所为。上次谈判的时候他们就各番打压我们,如今他们故意挑起庆国与我夏国的争端,又在各州郡制造暴乱,企图坐收渔翁之利!”
“是啊,皇上,必然是这样。”各位大臣也附言道。
薛景宗微微点头,陷入沉思。
想起上次与齐国的那一战,不仅他自己,就连大殿上所有的大臣都纷纷觉得憋屈。
一直沉默的礼部侍郎也突然说道:“上次的一战就是因为齐国先斩断了和我们夏国的一切生意往来,现如今这也确实是像齐国的作风。”
薛景宗眉头紧锁,“若真是齐国从中作梗,朕定不会轻饶。但当下国内暴乱不止,该如何是好?”
这时,兵部尚书站了出来,“皇上,可先派遣精兵良将前往各州郡平乱,稳定国内局势。同时,加强边境防守,以防齐国趁乱进犯。”
众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薛景宗思索片刻,“那就依各位爱卿所言。另外,传朕旨意,暗中彻查国内各方势力,同时加强边境防守,密切关注齐国和庆国动向。”
说罢,他目光扫过朝堂众人,“诸位爱卿,如今国家危难,望大家齐心协力,共渡难关。若有能破此局者,朕定当重赏。”
大臣们皆跪地领命。
而在夏国大皇子这边,他正心急如焚地命令手下人去彻查自己在庆国期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背后的操控者。
然而,姜其却似乎有意戏弄他一般,时不时地故意放出一些线索给他,让他以为快要查到真相了。
可是,每当事情即将水落石出的时候,姜其就会突然掐断线索,让大皇子薛星烨的努力前功尽弃。
这可把薛星烨气得直跺脚,始终也无法查明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与此同时,姜其则将这些情况如实地上报给了皇上。李宸听完后,心中暗自感叹薛星烨的愚蠢。
像他这样的人,居然还妄想迎娶苏落,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就敢有如此非分之想。
而薛景宗也顾不上再管他这一档子事了。近来,光是各个州郡平乱都已经搅得他心烦意乱,哪里还顾得上他在庆国的那档子事啊。
但,说他傻,他还真是傻。
也不知道当初薛景宗是怎么觉得他是各个皇子中最聪明的一个的。
薛景宗的宫殿里,大皇子薛星烨满脸愁容地走了进来,一见到父皇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诉道:“父皇啊,儿臣无能,始终查不到在庆国发生那些事的幕后主使啊!还请父皇您派人去查一查吧。”
薛景宗本来就因为各州郡的叛乱而心烦意乱,连日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没吃上一顿安稳饭。
而现在大皇子又跑来诉苦,这让他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光长了这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薛景宗怒不可遏地吼道,“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来烦朕!朕已经被那些叛乱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了,你竟然还来给朕添堵!”
薛星烨被父皇的怒骂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父皇会发这么大的火。他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薛景宗越骂越气,最后竟然下令将大皇子禁足一个月,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无能。
大皇子心中的委屈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父皇却一点也不理解他。
他站起身来,狠狠地瞪了一眼父皇,然后转身离去,脚步踉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